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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非子见太孙一副坐立难安,两只眼直往窗处看,一心要岀去玩耍的样子无奈的看向顾朝歌道:“朝歌呀!你就别为难孟爷爷了。”

    顾朝歌忙命春草将太孙带岀去,让禁卫军护着去逛逛。然后亲自倒茶,端给孟非子解释道:“太孙第一次岀宫,孟爷爷请见谅。”

    孟非子毫不客气道:”他这是玩心太大了,这将来若成为昏君,祸害百姓,天下人还不得指着鼻子骂我无能,我可不背这锅,朝歌,这大昇没救了,皇帝无能,国舅揽权,各级官员尸位素餐,只知捞钱,我这几年云游四海,看到各地百姓民怨沸腾,饥民流民无数,依我看这皇位还不如换人坐了,那样百姓能过几天好日子。”

    顾朝歌站起来来到窗前,冷声道:“换谁?王家吗?你看那座王宅,十年前本是光禄寺大夫言青的府邸,只因被王家看中,便以莫须有的罪名将言青下狱,言氏一族发配漠南。自此后,投靠王家的升官发财,反对的抄家的抄家,发配的发配,这样的人当皇帝能让百姓安乐。”

    孟非子不屑道:“那王家不过是攀龙附凤的奸佞小人,看他们一眼都嫌脏了我老头子的眼睛。我觉得那蜀王雄才大略,可堪为帝?”

    顾朝歌摇摇头叹息道:“蜀王确有本事,蜀地在他的冶理下政治清明,百姓富足,可惜他生不逢时,他卧榻边还有云南王十万雄兵呢?

    孟非子不可置信道:“那蜀王也是女帝孙子,云南王会对明帝如此忠心。”顾朝歌冷静分析道:“云南王忠心的不是明帝,是正统的慕容皇族。女帝登基后,便将国丈慕容寻册封为云南王。名为藩王,实为自立,云南高度自冶,不受皇室约束,赋税自足,官制,法令自己制定。但必须遵循拥护大昇慕容氏为帝。这就是女帝为何将雄才大略的李唐放在蜀地,封为蜀王的原因。那李唐本事在大,有云南王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敢乱动,云南王便会大军入蜀,灭了他。”

    孟非子惋惜道:“难道蜀王就没有办法称帝了吗?”

    顾朝歌淡淡一笑道:“蜀王有三条路可走,一是让大将军谋反,杀死皇上,太孙。正统的慕容皇族无后,云南王看在李唐也是女帝孙子份上,会让他改姓慕容,继承大统。那时蜀王振臂一挥,各地藩王响应,铲除乱党后,他便可顺势登基为帝。

    孟非子直摇头大叫道:“战乱一起,百姓受苦,这条路走不通。”

    顾朝歌接着说道:“派人暗杀皇上太孙。然后与王家争天下。笫三是隐忍个二,三十年,熬死第三代云南王,在拉拢住第四代云南王。那时皇上己死,太孙昏庸,王家独大,还得血战一场,方知谁可称帝。”

    孟非子无奈道:“说来说去,百姓的安乐日子都系在我身上了吧,我若将太孙教成明君,百姓过好日子,教不好成昏君,我就得挨骂。”

    顾朝歌狡黠的一笑道: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孟师。朝歌佩服,其实太孙很努力,只要孟师尽心,他一定会成为明君。”

    孟非子气道:“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岀去的水。你瞅你这心偏得,那太孙看着可不大,十几岁了”

    顾朝歌朗声道:“十二岁。”

    孟非子怀疑道:“比你小三岁吗?老夫怎么看他言行举止怎么像八,九岁的孩子。”

    顾朝歌轻叹道:“他中了毒,脑子受了损伤,怕是一辈子不能多思多虑了。”孟非子无语了,半晌道:“在民间,太孙的名声可不甚好,不学无术,顽劣成性,如今又坏了脑子,你就算要报仇,也不必委屈自已嫁给他呀。”

    顾朝歌不禁笑道:“我需要皇家的身份,要么嫁太孙当正妃,要么给明帝做小妾。我选太孙不好吗?”

    孟非子想想明帝老态龙钟,昏庸无能的样子苦笑道:“还是孙子好,虽然小点,笨点,但好在长得好看。我好好**,让他日后对你言听计从。”

    顾朝歌正色道:“孟爷爷,等我大仇得报,我会陪你去游山玩水,潇洒过活。这大昇日后只会靠太孙一人撑着,你要教他真正的帝王之术,他要做真正的千古明君。”

    孟非子无奈道:“他已十二岁,性情已定,又不能多思多虑,想将他教成明君恐是黄粱一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