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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海澜下巴轻点了一下,“是的。”

    蒋建军疑惑解了,露出欣喜的笑容,还含了一丝淡淡的慈爱,“都长这么大了?听老宋提过几次,没想到出落的这么水灵。”

    “您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宋海澜微微颔首,腼腆的笑了。

    “你父亲明年就出来了吧?”

    “是的。”

    “他还好吧?”蒋建军脸上满满都守切,不虚假,不做作。

    “一切都很好,里面什么都不缺,他的身体也很好,我每个月都去看他。”

    宋海澜这样一说,蒋建军就放心了。

    人到了五十来岁,事业早就定型了,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就等着退休,交权给年轻人了,最关心的就是健康。

    财富,权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唯有健康,是扎扎实实属于自己的幸福。

    听闻老朋友一切还好,明年出狱,也就熬出头了,蒋建军觉得挺欣慰。

    两人闲闲拉扯了几句家常。

    基本都是蒋建军在提问,宋海澜在回答。

    宋海澜将身份证收回了手袋,又摸出一样东西。

    红色织锦缎布袋,交织着少许金色的丝犀巴掌大小,看上去挺精致。

    她将袋子轻轻搁在桌上。

    “蒋叔叔,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去古玩店淘了一个清代的鼻烟壶,还找古董鉴定公司的朋友看过,价值不菲,是我孝敬您的见面礼。”

    “哎呀,哪有晚辈给长辈送礼物的,拿回去。”

    蒋建军想也不想,就把袋子往前面一推。

    一方面,他不好意思收晚辈的礼物。

    另一方面,他对古玩压根没兴趣,几百上千年前的旧物件,真假难辨,不能用不能吃,一点儿都不实在。

    “这不仅是礼物,更是我一番心意,”宋海澜笑着将话题扯到了正事上,“而且我来拜访您,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拜托您。”

    “你说说看。”蒋建军眯了眯眼,怪不得一出手就鼠重的古玩。

    “下个月糖酒交易会,是在江滨市召开,我查过资料,往届的糖酒会,都施应商和经销商们自行订房,有不少人订房订的晚了,订不到房,甚至来了当地才满世界找房。其实贵司可以考虑为报名参加的商户们统一安排订房,您也知道我现在入职金皇冠,做销售经理,正是冲业绩的时候,父亲十分支持我,他说蒋叔叔您和他多年交情,不是酒肉朋友,而是至交好友……”

    宋海澜说完了正题,就开始打交情牌。

    可蒋建军混到这个位子上,岂会被雕虫小技干扰情绪?

    若他和宋文浩关系不到位,任凭她怎么打交情牌都没有用。

    若守系到位,也无需她套近乎。

    蒋建军竖起一只手掌,示意她别说了,“你父亲和我的关系那是没话说,”话锋一转,“不过,这事没有过先例,小秦,你要理解我。”

    话是不假,历年来的糖酒会,都是由商户自行订房,从来没有过主办方代为组织订房的先例。

    宋海澜低下头,眸底飞快的划过一抹失望,转瞬即逝。

    再抬眼时,她脸上笑容更灿烂了,还从包里取出了几页A4纸装订成的文件。

    “我仅仅是提个建议,您采纳最好,如果不方便也没有关系,我草拟了一份接待的计划书,还请您过目。”

    一共几页纸,字体挺大,内容不多。

    蒋建军很快就看完了。

    不得不承认,这份计划书做的太完美了,各方面都考虑到了。

    以往参展的单位都是各自订房,组织松散,更别提慕名而来的经销商们了。

    这份计划书,不光解决了客房问题,相关的方方面面也都考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