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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财富,权势,名望,地位,才是宋海澜心之所愿。

    男人么,可有可无。

    宋文浩见女儿说出这一番话来,不知是欣喜还是担忧。

    若她是个儿子就好了,能专心做大事,不沉迷于儿女情长。

    可她是个女儿,早晚要嫁入豪门相夫教子,野心太大了未必是好事。

    宋文浩寻思着,明年一出狱,就给女儿寻一门好亲事,务必要人品才干都出众的青年才俊,门第起码要比宋家高才行,遂道,“你不着急也好,等我出去了,再帮你看看吧。”

    宋海澜只是笑笑,并不表态。

    父女俩东拉西扯了不少家常话,铺垫了半天。

    宋海澜才点明了来意,“对了,我刚找了份工作。”

    宋文浩一愣,“找工作?怎么?最近酒店生意不好?”

    此酒店,非彼酒店。

    指的不是家族企业金皇冠集团,而是宋海澜的私人产业,银色假日酒店。

    四年前,宋文浩曝出丑闻,被周家夺了金皇冠的权,当时恰逢七五,秦惠兰丧生,金皇冠旧域店也匆匆关门结业。

    宋文浩为了给女儿留一条活路,私下给了宋海澜两亿元,让她去些买门面房与理财、保险类的产品,起码能保证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宋海澜买了两套房子,一套自住,一套给李国兰祖孙俩居住之外,没有乱花一分钱。

    她花了一亿元,收购一栋旧办公楼,并翻新改造成一间中档酒店。

    四年来,她一边在知名学府学习酒店管理,一边拿银色假日酒店练手。

    宋海澜冲父亲微微一笑,“不是,酒店生意很好,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去年就回本了,从今年开始的每一天都在赚钱。”

    宋文浩十分不解,“那你还找什么工作?”

    “金皇冠江滨店招人,我已经被录用了,在营销部。”

    一听这话,宋文浩脸色骤变,眸光阴沉的戳在女儿的脸上,声音转冷,“怎么突然想起来去金皇冠?”

    宋海澜见父亲变脸,心中“咯噔”一下,有些难受,果然被她猜中了。

    “您不希望我去金皇冠吗?还是说……”她轻扯薄唇,苦苦一笑,“你四年前给我那笔钱的时候,就是分家的意思?”

    宋文浩正是如此打算,可被女儿点破了,他却不能直白的承认,否则就伤了父女情分,只好转移重心道,“金皇冠水太深,你瞎搀和什么!”

    宋海澜不傻,当然不信父亲的托词。

    “我不能搀和,宋海平就可以搀和!我明白了,就因为我是女儿,不是儿子,对吗?就算宋海平软糯得跟面团似的,被周陌吃的死死的,你还是只会把宋海平当、当……继承人,所以他十八岁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可以拿到金皇冠的股份,而我十八岁了,就随便给点儿钱打发了,谁让我是个女儿呢!”

    说到最后,她唇边的笑越来越涩,越来越苦,眼圈也渐渐红了。

    宋文浩竟无言以对,“……”

    他沉默了良久,细细思索她话中的意味。

    儿子女儿区别对待,他不觉得自己错了。

    可情况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宋海平被周陌吃的死死的,无能无力也无心和周陌抗衡,这样的儿子还能指望得上吗?

    两人相对无言,空气凝结,呼吸寂静。

    宋海澜强行压下不甘的情绪,憋回了差点涌出来的泪水,勉强扯了一朵笑,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我过几天就找个借口辞职,不会给您添任何麻烦,您也不用担心我觊觎金皇冠了,我下个月再来看你!”

    她正要挂上电话,听筒里忽然传来男人急促的声音,“等等!”

    宋海澜坐回了椅子里,征询的眼光投向父亲,“?”

    “你进了营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