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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苏起搬出沈家的第二日,顾廷风出差回来了,他去了趟白公馆却告知主人早已搬走,悻悻然的回去了。他以为白苏起就此搬去了国外,私下安排随从四处打听,确实是出国后再也没回来过。当时顾廷风因公事走得匆忙,来不及细想,如今安安静静地坐在写字台前,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于是又去调查他的工厂和公馆是何时转卖的,一查就出来了,转卖的时间有问题,他怀疑白苏起是遇到什么麻烦了,现下只能按照转卖人继续查下去了。

    白苏起租了间小公寓,阿李跟着搬进来了,他照顾白苏起有一个来月,很多嗜好和习惯都摸的很清楚,多个伶俐的随从白苏起也很乐意。阿李是逃出来的,他被大老板打得血肉模糊,再继续打下去恐怕小命都没了,只好选择逃。逃出来后身无分文还浑身带伤,只好去街边乞讨,然后就撞见了白苏起。

    白苏起从汽车行租了一辆汽车,请了位汽车夫方便出门。一切安置好以后,他和阿李一起坐车去顾公馆。门房听说是白少爷来了,满面笑容地开了大门,一路引着他们进屋。顾廷风听说白苏起来了,更是从办事处直奔回家,一阵风似的刮到家里。

    白苏起错以为是顾廷风派人营救的他,一顿寒暄过后直接表明了来意。顾廷风还是一头雾水,他还想问白苏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谈上了营救一事。

    阿李在旁听着也是云里雾里,在旁解释道:“当初我到顾公馆找人的时候找的是前几天见过的那位大爷,这位大爷也是顾大爷吗?”

    白苏起听后顿时明白了,顾廷风还不知道他被囚禁之事。于是把他遇难的过程简略叙述了一遍,最后还补充道:“抓我的人就是以前利顺来的大老板钱生。”他知道顾廷风是跟那个秃头男人有点交情的,而且曾允诺过有他在那人是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的。白苏起提到那人并未有怪他的意思,只是想跟他说说而已。

    顾廷风听后怔住了,顿了半晌,他愧疚道:“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顾廷风没料到钱生会对白苏起下手,要是他没有及时抓到钱生,白苏起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罪了。

    顾廷风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这让白苏起有点别扭,他说道:“我现在没事了,不说这些了。”

    为了安全起见,顾廷风硬是要求白苏起住到他的小公馆里,虽然不大,但总比他住在外面的公寓安全。顾廷风因他的失踪,过了两天提心吊胆的日子,生怕得知他出了意外,夜里辗转难眠。现在看到他安然无恙地坐在自己面前,一颗心总算落回了腔子里。

    白苏起无可奈何的笑道:“我住在你的小公馆里,那我成什么人了?”

    外界看了不是养着个外宅吗?

    顾廷风一到这方面就少了根筋,“你能成什么人,还不是白家大爷!”

    白苏起无心开导他,转而说道:“你要是担心我的安全,派几个保镖给我就行了,我刚住下也不好再搬来搬去的。”

    顾廷风觉得这样也好,当下安排下手调遣了几位保镖随时待命。

    顾廷风很久没见到白苏起,留下他吃晚饭。饭间,他把玉佩掏出来放到了桌上,移至白苏起的面前。

    白苏起疑问道:“这不是你送我的玉佩么?”

    顾廷风叹了一口气,“是啊,我好不容易把它给赎回来了,你以后可要好好保管!”若是以后落难了,也能去当铺换上一笔钱急用。

    白苏起白了他一眼,拿起玉佩戴在了脖子上。他把顾廷风送给他的东西都丢了,很过意不去,还有那枚特制的领针,他忽而想到了马大霖,“顾兄,你能不能帮我找个人?”他知道顾廷风的人脉广,找人比他现在大海捞针要强许多。

    顾廷风抬头望了他,“谁?”

    白苏起放下手中的筷子,郑重地说:“马大霖,我儿子在他手上。”

    顾廷风夹了一口菜,“好,到时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