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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滚烫的体温让木宁夕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越发觉得委屈。她知道自己发烧了,而且从全身骨头都在叫嚣的隐痛,这次生病绝对是毁灭性的。

    明明有一团火在燃烧,可冷冽的寒气在身体里流窜,不自觉的瑟瑟发抖,想要往温暖的热源靠拢。

    立时,一双铜臂将她紧紧捆住,强迫她窝进温暖的怀抱里,依着温暖的胸膛汲取不断传来的热度。

    木宁夕微弱地喟叹一声,闭着眼睛往热源缩缩,异样绯红的小脸贴上坚硬的胸膛,头顶上立时传来几不可闻的粗喘,还有压抑的呜咽。

    昏昏沉沉的脑袋里一道惊雷炸响,木宁夕腾得一下撤离温暖的怀抱,肿胀的眼睛根本睁不开。

    闭着眼睛,她努力回想刚刚抱着自己的铜臂来自于男子。而且绝对是练家子,身材也是虎背熊腰的那种。

    跟着她的那些人里,刘士彦像瘦皮猴子,刘士弼像瘦排骨,信阳侯年纪大了,唯有李程是个练家子,而且……不对,李程的胸膛没有那么宽,看上去也没有多少料儿。

    放大胆子,木宁夕闭着眼睛,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摸摸坚硬的胸膛,这手感真不错。

    她学着小狗的样子凑近鼻子闻闻,这气味……

    呃——!

    木宁夕顺势扑入温暖的怀里,紧紧抱住坚硬胸膛的男子,干哑的嗓音娇柔地喊一声,“夫君。”

    “唉!野丫头,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夫君啊。”司徒天逍摘下狼首面具,紧紧拥着木宁夕趴在身上,另一手轻轻抚顺她散乱的长发,万般怜惜。

    木宁夕眼睛又肿又胀,她很努力睁开一条缝,凝视近在咫尺的冷酷俊颜,痴恋地伸手抚上英挺的眉,深邃的眼,挺直的鼻,粉薄的唇,还有点点青胡茬的下巴,滚动的喉结……

    “夫君,我好想你啊!”

    木宁夕睁不开眼睛,她闭上眼睛,两行清泪由眼角溢出,滚落在绯红的小脸,瞬时又被厚茧的修长手指拭去。

    司徒天逍扶着她的小脸,印下深情一吻,吻干她脸颊的晶莹之泪,喃喃倾诉:“宁儿,我的好宁儿,我也想你。”

    “夫君。”

    闻到熟悉的气味,忐忑不安的心终于落下。木宁夕紧紧回抱着司徒天逍。快要蚀心的思念在这一刻全部涌出来,她的小脸埋在他的胸前,咬住下唇将呜咽声强压在喉咙里。抓着他墨色银狼纹长袍的双手绞得生疼,她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反而更紧更紧的贴近他,感受他同样的激动。

    像是终于寻回失而复得的宝贝,珍惜她重回怀抱的喜悦。司徒天逍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恨不得无时不刻的将她困在怀里呵护。

    都说情人之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整整分别二十几日,仿佛度过几千年之久。

    司徒天逍庆幸她平平安安的,木宁夕谢感他不顾危险前来相见。曾经想象过许多次重逢的情景,此时此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想紧紧的拥抱,给予对方最柔情的温暖。

    司徒天逍脸埋在她的发间,轻柔地亲吻她的耳廓,喃喃地问:“想我吗?”

    木宁夕闭着眼,情之所动,泪眼婆娑,她克制不住地哽咽,用力地点点头,轻轻地“嗯”一声算是回答。

    “宁儿。”司徒天逍动情地胡乱亲吻着她的小脸,嗓音低沉如醇烈的酒,醉人的呢喃,“宁儿,和我一起回贝州城。我们已在狼山成亲,不再在乎南晋帝的赐婚,更不必担心司徒府。”

    “我不要。”

    倔强的拒绝,用力推开他,表达她的不满。

    木宁夕勉强睁开眼睛,晶莹的泪溢出,司徒天逍心疼地低头去吻干,怜惜地将她重新揽入怀里,无奈地叹气。

    “宁儿,和我一起回去。南晋帝和司徒府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我要回汴州城,不仅仅是与信阳侯合作逼南晋帝赐婚,也不仅仅是为了保护司徒府不受皇权压迫。”

    “既然都不是,那又为什么呢。”

    司徒天逍怜惜地为她擦去脸颊上的泪,烫热的小脸透着异样的霞红。本就生得漂亮,此时更加诱人欲一亲芳泽,慰藉相思之苦。

    木宁夕所有心思在解释上,完全没有发现男人的眼神变得迷离而邪魅。

    “宁儿。”司徒天逍勾起邪魅的笑容,慢慢抵近头,停留在木宁夕敏感的颈侧,沉哑的嗓音诱惑地说:“宁儿,我好想你。你都不会想我吗?”

    虽然已经成亲,但是两人还没有做最后一步。虽然也肌肤相亲过,但是她还不是他的女人。

    两世为人,她在这一世才谈恋爱、成亲、做人家老婆。她懂得男人突然变化的神色代表什么,可是她的身体还不能给他,那个隐藏的炸弹好像随时都会炸裂一样危险,她承受不住失去他的风险。

    “夫君,不可以。萧辰说过,必须要等到我的……那个来了之后才能……”圆房。这两个字实在说不出口,她原本绯红的小脸更加热烫,不敢看男人失望的眼睛,她低垂下头盯着绞在一起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