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贝州城郊外,舒家村。

    按照司徒天逍的计划。十万大军从狼山起程,经历十五日的长途跋涉,终于在第十六日拂晓时分抵达贝州城郊外的舒家村。

    舒家村的村口,骆名流披着斗篷,翘首远眺。旁边,司徒穹和花羽蝶并肩而立,同样期盼着村东的小路。

    “来啦来啦。”花羽蝶兴奋地指着前方渐渐出现的火把光亮。还有传来的马蹄声,踏步声。

    骆名流和司徒穹看去,果然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一黑一红的马儿,上面坐着司徒天逍和木宁夕。

    “花姐姐!”木宁夕最先看到站在村口的倩影,甩掉司徒天逍的大手,喝令红枣子狂奔而来。

    “宁儿!”司徒天逍惊慌,喝令黑驹子追上来。对小妻子的抽疯真是没办法。

    木宁夕才不管司徒天逍高不高兴,她喝令红枣子快点跑,少时便来到花羽蝶身边,伸出小手,“姐姐,上来!”

    “好啊。”花羽蝶懂些功夫,一个跃起便坐在木宁夕身后,圈住她的小腰,哈哈笑说:“我昨日听骆名流说你不会跟来呢。你不会是偷跑出来,又被司徒天逍抓住,迫不得已才带来的吧。”

    木宁夕厚脸皮地点点头,理所当然地反驳:“为什么是他抓我来的,明明是我领兵来攻打贝州城,他不过来游山玩水罢啦。他是至尊狼王,来瞧热闹的。”

    “咦?什么意思啊?”花羽蝶傻了。难道司徒天逍不是来领兵攻打贝州城的吗?

    木宁夕歪着身子,爬到花羽蝶肩膀上悄悄说:“来之前我们收到秘报,南晋帝暗中派龙隐杀潜伏在贝州城内,准备在司徒天逍夺回贝州城之后斩草除根,让他不明不白的战死在这里。”

    花羽蝶冷笑,“战死?亏南晋帝想得出来。”

    “谁说不是呢。”木宁夕撇撇嘴,低声道:“还是我有先见之明,猜到会有麻烦,所以从开始就声称是我来领兵攻城,而非司徒天逍或狼王。”

    “原来如此。”花羽蝶恍然,问:“你是如何猜到南晋帝会使暗招的?难道……是安阳姐姐悄悄给你传递消息?”

    “怎么可能呢。”木宁夕驱驶红枣子继续往前慢慢走,小声说:“我本来要防的人是信阳侯和兵部侍郎李典。没想到最先打歪主意的人竟然是南晋帝。太特么的突然啦。”

    “你该想到他的。那老色鬼不敢惹至尊狼王,但是敢打司徒天逍的主意呀。估计他做梦也想不到司徒天逍就是至尊狼王。哼哼,等司徒天逍真正的身份暴光之后,看他怎么死。”花羽蝶预想着未来某一日去亲眼看看南晋帝是如何悔不当初的痛哭流涕,那是怎样的一番美景。

    “花姐姐,红宝石送到皇后和安阳姐姐的手里吗?”木宁夕瞥见司徒天逍正在专注于与司徒穹和骆名流说话,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

    花羽蝶会心一笑,也凑到木宁夕耳边,小声道:“我和穹哥哥一起去了寿王府,请寿王爷亲自送入宫里。而且穹哥哥打听到,皇后积极联合朝臣和后宫,要逼皇上将你赐婚给司徒天逍。”

    “呵,说明那帕子里的字,皇后看见了。”木宁夕莞尔一笑,赞赏道:“还是姐姐的主意最好用。要是我,还不知道要如何递消息哟。”

    “递消息的法子很多,但拜托传信的人也很重要。万一传递中被劫去就不好啦。”花羽蝶紧紧圈住木宁夕的小腰,脸贴着她柔软的背,闷声道:“小宁儿,等回去之后,你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的小姑子啊。她太欺负我啦。”

    “那也是你的小姑子,自己教训去。”木宁夕娇嗔,任马儿继续慢步向前。

    “呜呜,小宁儿,你不爱我啦。”花羽蝶噘起小嘴亲亲木宁夕的耳朵。

    木宁夕敏感的躲避,嗔怪:“别闹。万一摔下去怎么办。”

    “亲一下又不会怎样。”花羽蝶下巴抵在木宁夕的左肩坎,闷声说:“小姑子不喜欢我,怎么讨好她都不高兴。每次她都提起你,看也不看我。”

    “哎哟哟,受伤害的小媳妇,苦了你啦。回头我让小姑子给你赔不是,好不好?”木宁夕拍拍肩上的头,安慰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她的心是块石头,只要我们真心相待,天天揣在怀里暖着,石头都会感动的,何况是她呢。”扭头亲亲花羽蝶的脸蛋,“别担心,等收回贝州城,我们一起回汴州城去,好好与小姑子培养感情。”

    “好。”花羽蝶暗自偷笑。就凭她的能耐,还俘虏不了单纯的小姑子吗。呵呵,司徒薰那小丫头早就投降,整日和她混在一起制蒙汗药。吼呵呵呵!

    前面两个小女人骑着枣红马,后面司徒天逍骑在马上,与司徒穹并肩而行,后面跟着骆名流。

    三个男人,三匹马,慢慢跟在后面,时而讨论着贝州城的情况,时而谈起汴州城的消息。

    司徒天逍偶尔注意前方的两个小女人,在看见花羽蝶亲吻木宁夕的耳朵时,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而看见木宁夕噘起樱唇亲花羽蝶脸蛋时,司徒穹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骆名流瞧着两兄弟的脸色,再看看前方嬉闹的两姐妹,突然想到世间一物降一物,平日威震四国的至尊狼王被木宁夕俘虏,闲云野鹤的司徒穹被花羽蝶圈禁。不知不觉,他脑海里映出那一抹热辣火暴的倩影,美丽的眸子总是迸发令人胆颤的戾光。

    “骆名流,我们要住在哪里?”

    前方,木宁夕回头大声问。

    骆名流盈盈而笑,“前方那座最大的宅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