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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宁夕漾起绚烂的笑,直到小小的洞口没了男人的身影。她看下面正在打斗的两个男人汗流夹背,像两只格斗的笨牛。

    她纵身一跃,手中牛皮绳大鱼钩固定住屋梁,像荡秋千一样落在桌边。

    “过来喝口酒吧。休息休息再接着打。”

    二人皆是一怔,恍惚之时挨了对方一拳。

    木宁夕斜睇二人,威胁地语气,问:“不想喝?”

    月牧揉揉被击中的左肩,瞥了善奈一眼,坐在椅子里将木宁夕倒来的酒一饮而尽.

    善奈也好不到哪里,摸摸肚子,跨坐在椅子上,问:“兄弟,我可算是白交你一场。你这功夫不错,何苦在那老妪门下受委屈。若是助我当上庄主,你和我平分天下,如何?”

    月牧鄙夷道:“平分天下?你空有野心罢了。论起智谋,你比得过至尊狼王,西都国乐郡王,南晋国信阳侯和庞丞相?北契国的辅政王博古羌,还有东楚国的第一谋士简之。”

    “这些人,哪个都是天下谋智第一的人。你连他们的脚趾头都比不上,还敢算计月老夫人的幻月山庄,不是自不量力是什么。”

    “还有,天下之间有许多人没有野心,却极有智谋。”

    “东楚国第一谋士简之,我是知道的。可惜在燕增身边呆了两年余,我却一面也没有见过。”善奈有些惋惜,好奇地催促道:“兄弟,你说说还有谁,我也长长见识。”

    木宁夕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穿越到这个世界来,认识的人并不多。除了司徒天逍所认识的人之外,今日又见了一个名叫中灵的伪娘男。

    思绪之间,听月牧说:“论起游走各国的智谋、勇猛之人,除了月老夫人和花老夫人,还有无花谷的谷主,石梅山庄的石梅庄主,至尊狼王座下的影阁萧阁主,还有三个人不得不说。”

    “哪三个?”善奈好奇。刚刚月牧所说的这些人,哪个都是大名鼎鼎,威震四国的第一奇才。

    月牧微微一笑,将碗里的酒全部喝完,又让木宁夕倒了一碗,边喝边说:“那三个人,一是司徒府的司徒天逍,二是游走江湖的妖灵,三是隐于山野不见影的余崖。”

    “司徒天逍,我知道此人。贝州城守将,司徒府二将军的长子。”善奈说着,眼睛里闪着敬佩之光,说:“我曾在燕增口中听到过他的战绩。敢在北契国辅政王手中三次收复瓦朗关,可不是一般的勇猛。”

    月牧嗤笑道:“那又怎样,南晋帝不是照样乖乖的与北契国辅政王签下共同管治的条约。”

    “也是。手下猛将再多有什么用,皇帝老子太无能。打下来有屁用,照样当孙子。”善奈冷嘲热讽,让木宁夕听得很郁闷,也悄悄地为南晋国的将士们感到不值得,又气愤南晋帝的愚蠢。

    “喂,你们还打不打啦。”木宁夕把酒壶往桌上一扔,叉着小蛮腰瞪着二人。

    月牧瞥她一眼,不说话了。

    善奈摸摸头,说:“你若愿嫁给我就嫁,不愿意就算了。我还真没有那个能耐当幻月山庄的庄主。”

    “废物!”木宁夕鄙夷地瞪着善奈。

    被一个女人鄙视,善奈气得立即站起来,举起拳头便要打。

    突然,他身子一软,扑通摔坐在地上。惊疑地瞪大眼睛看着站在面前的小女子,“你……你……下药?”

    月牧亦感到全身无力,他静静地坐着,同样看向木宁夕。

    木宁夕哈哈大笑,仰头对屋顶喊:“狼王,事情办妥了,要不要绑起来。”

    “好啊。”

    一个威风凛凛的身影从天而降,一席绣有狼头的黑色长袍,金银线嵌边绣着万字不到头的纹饰,白玉腰带上雕有镂空狼头,凶相毕露。

    狼首面具后精锐的眸子迸射出杀意,周身散发的冰冷寒意让月牧和善奈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面具之后,阴森的笑声震颤着他们的心脏疯狂的跳动,从骨子里感到巨大的恐惧不断吞蚀着他们仅存的一点点勇气。

    “狼王,你来的真快。”木宁夕走上前来福身行礼,说:“他们已中了软筋散。没有我的解药是动不得的。”

    “来人,绑了。”

    木宁夕错愕不已。算算时间,卫漠等人还没有攻入匪寨,四婢女肯定不行的。难道要招出十二金狼?

    就在她神游之时,十道蒙面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动作麻利的绑好月牧和善奈,并且依照木宁夕的意思,吊到屋梁上。

    “咦?是你们?”木宁夕惊讶不已。她以为要等到回贝州城时才能见到这十个人,没想到他们竟然潜入匪寨里来。

    “公主。”鬼一拉下蒙面黑布,恭敬地行礼:“属下等来迟,请公主恕罪。”

    “属下来迟,请公主恕罪!”

    其余九人全部跪下,拱手请罪。

    “没关系,你们能来,我很高兴。”木宁夕让十人起来,说:“你可曾见过司徒将军?”

    鬼一摇头,“属下奉命保护公主,一直从狼山外面跟来这里,从未见过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