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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峰?

    没听说过。

    不过敢跑来放火,真是活腻歪啦。

    卫漠和石副将军对视一眼,再看司徒天逍的脸色,已经不是杀气重重,而是“灭九族”的阴冷暴戾。

    “噗!什么破名字。怎么不叫屁股峰呢。”大大的嫌弃,配上干哑娇柔的嗓音,所有人都看向司徒天逍的怀里,惊喜的发现木宁夕已经醒来,而且黑黢黢的小脸有了一些血色,大眼睛水汪汪、闪亮亮的很美。

    司徒天逍心中一喜,柔声道:“醒了?”

    “嗯。你光顾着生气,都没有喂我吃药丸。”有些无力地抬手捶了坚硬的胸膛一柔拳,木宁夕小委屈地嗔怪:“下次再敢不听我的话,我就打包袱回汴州城去找奶奶告状。”

    “抛下你独活,我永远办不到。”司徒天逍怜惜地抚顺她耳边凌乱的碎发,承诺道:“宁儿,若有一日遇到危险,而我身不由己之时,你就像今日对我说的那样去做。”

    “你办不到的事情,为何要我办到呢?”木宁夕气鼓鼓地反问,让司徒天逍立时语塞。

    卫漠和石副将军相视一笑,两位主子是真心为对方好。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能感觉到浓浓的情意。

    “将军,这两个人怎么办?”卫漠故意打断,主要是当着十万士兵的面前如此浓情蜜意,似乎不太好吧。虽然他和冯莽,萧辰,骆名流等人已经习惯了,但不代表别人也习惯呀。

    司徒天逍尴尬地咳一声,说:“派人去山丘那边找找还有多少兵器。”

    “将军,我们已经找过了,所有的武器都在这边,不到两万。”石副将军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武器堆放点,正有几十个士兵在复查清点。

    司徒天逍皱眉,盯向跪在面前,五花大绑的两个“假士兵”,问:“乳峰离这里有多远?”

    “很,很远。”

    一个年轻假士兵结巴地回答,另一个装聋作哑。

    木宁夕拿过红线递来的湿帕子擦干净小脸,说:“说话的这个是土匪一号,那个是土匪二号。”

    司徒天逍闷笑,大灾之后她还能如此淡定悠闲的玩闹,看来不必太担心。

    “夫君,我来审问审问呗。”木宁夕撒娇地抓着他的衣襟,娇滴滴的声音能挤出一潭水来。

    “好,你来审。”司徒天逍满口答应。

    “公主,你千万别把他们玩死啦。我还指望他们领路呢。”石副将军叮嘱。

    木宁夕嘿嘿一笑,回头问:“紫线,大铜盒子有没有烧坏?”

    紫线立即摇头,“公主放心,就是烧黑了,没有坏。包袱也好好的。”

    “包袱里面有一张地图,拿出来。”

    黄线动作快,立即拿出地图送到木宁夕手里。

    木宁夕献宝似的,笑嘻嘻地说:“夫君,未雨绸缪,我做得好不好呀?”

    “鬼灵精,就你聪明。”司徒天逍屈指刮刮挺直鼻梁,拿过地图,发现正是从狼山到贝州城最近的路的地图。原来小妻子早已打定主意走这条路,好在她没有带着婢女偷溜,不然遇到土匪,恐怕凶多吉少。

    木宁夕晃晃悠悠站起来,背着小手在两个假士兵面前走来走去,想着该如何审问才有效果呢。

    “看着你们穿着这身铠甲就碍眼。”木宁夕突然大声喝斥,怒道:“来人,扒了!”

    正在忙碌的士兵们全都呆滞的看向这边,胆大的士兵往前凑凑。听说过骆庄主和萧阁主陪同公主到狼山的路上,北契散兵全部被公主刻字,那叫一个惨。

    但是经过练兵之后,他们觉得她很好,很和善,而且处处关心士兵们,完全没有“魔女”的样子。

    这一声怒斥,完全颠覆了士兵们对木宁夕的好印象,似乎发怒中的她是陌生人。

    早在贝州城恶整北契国五王子博古延时,卫漠已经见识过木宁夕“作死别人”的顽劣。

    吩咐随身的护兵把两个假士兵扒光铠甲,露出瘦弱的上半身。

    木宁夕犹觉不过瘾,吩咐道:“留条小裤就行。下面也扒了。”

    “扶柔公主饶命啊!”装聋作哑的年轻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一开口便引起木宁夕,司徒天逍,卫漠,石副将军和鲁征,以及众士兵的疑惑。

    木宁夕傻傻地眨眨大眼睛,“土匪二号,你在叫我吗?扶柔公主?”

    被称作土匪二号的年轻男子连连点头,“扶柔公主饶命,我们是良民。”

    “良民?”木宁夕乐了。敢混进来当奸细,还是良民?“你们叫什么名字啊?是哪个兵种的?统领叫什么啊?”

    二人快速对视一眼,垂头不敢回答。

    “装哑巴?”木宁夕蹲下来,托着下巴,瞧瞧土匪一号,再瞧瞧土匪二号,自言自语的,“好久没有遇见有趣的玩具啦。我该怎么玩玩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