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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官员带来的当然是政绩!这些时日遵照刘谌安抚百姓鼓励农耕的政策,调度种子、农具、耕牛,甚至亲力亲为刀山也开荒修筑水梯田、发放救济粮、推广劁猪养猪的法子等等,现在汉夷百姓人心大定,安居乐业,四处都在感念南安王的仁慈,感念南安王的恩德……

地方官员的政绩文书呈上来,刘谌大致看了一部分,基本上和霍济的人从各地采集上来的数据是一致的,看样子没人敢糊弄自己,都在实打实的干事情,南中八郡大定,是真的人心大定了,不是宣传出来的,吹出来的!这一点刘谌很欣慰。

于是,刘谌嘉勉了各级地方官吏,赏赐了些翡翠雕琢的玩意,这东西虽然很值钱,但刘谌有的是,要是赏赐金银,刘谌暂时手头上倒真没有多少!对这种高大上的、一下子超过预期的赏赐,实在让每个地方官都高兴坏了,刘谌拍卖翡翠制品的事情,地方官当然都很清楚,所以他们明白拿在手的东西是个什么分量,随便卖出去一件,就可抵得上他们七八年俸禄!他们有的人干了一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贵重的物件……

一时间,人人感激涕零,纷纷表示愿为大汉肝脑涂地赴汤蹈火……

刘谌于是举行了一次大宴,以烈酒和炒肉招待众官员和夷族头人代表,众人充分感受到了南安王的对他们的尊重和嘉许,人人都激动,一场酒喝的昏天暗地,人人都选择忘却了北方的战争……他们觉得就算是司马亮一直打到了南中,能效忠南安王,和南安王一起战死,也是值了!

刘谌却不能多喝,悄悄地拉着吕祥到了一旁。

“吕侯,醉了没有?”

“禀大王,臣没有醉!”

“哈哈,众人皆醉你独醒啊!”

“臣其实也想醉,而且一直醉下去最好!”

“哈哈,孤何尝不想这样!可是,人家的刀举起来,眼看就要落在你我脖子上了,这让孤不管喝多少酒,都醉不了啊,不敢醉啊!”

“大王,司马氏举兵三十万已经兵临成都城下,臣现在就请大王让微臣挺戈上马,北上御敌吧!这酒臣真的越喝越清醒,越喝越悲伤……”

“吕侯的意思是,孤如今还站在这个地方,实是不该?”

“微臣不敢!但国家危难,将有倾覆之忧,如今能担大任、能御强敌者,唯有大王您呐!”

“大概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吧?”

“但凡稍稍有脑子的,都该这么认为,大王胸中韬略,不下诸葛武侯……”

“事发突然,谁能想到陛下突然就能发兵攻打汉中!司马氏一路势如破竹,南中又有叛贼作乱,孤深陷泥潭,不能北上,事到如今,已经无力回天了,只要司马炎再派十万人击溃张遵霍弋的队伍,城都定然不保,孤北上已经无济于事!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定被碾成齑粉!现在陛下需要的是一条万无一失的退路,孤准备北上营造南中门户,给陛下一个万无一失的退路,然后徐图……”

“南安王确保能把强敌阻在南中以北?”

“孤只需一月时间,司马氏总有百万雄兵,也打不进南中!到时候,孤会设法拖垮司马亮的大军,叫他乖乖北撤,唯此而已!”

“微臣适才多有不敬之语,望大王恕罪!大王把微臣拉到一边,有何差遣?”

“南中八郡的政务,以后请吕侯总览,一定要确保民心稳定,百姓安居乐业,百业兴旺!”刘谌道。

“这……”

“放眼整个南中,唯有你了!孤要做的事,事关重大,必须孤亲力亲为,一切有劳了!”刘谌躬身作揖,唬得吕祥连忙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