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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菊也慌乱了,有些手足无措的辩解道:“不是我,我脱下来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你穿就烂了,我根本没有碰过剪刀啊。”

    林不欢瞪她一眼,眼里似乎要瞪出血来,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那是我自己贱,好好的裤子不穿,非要剪烂了穿?”双手几乎要掐进肉里:“林小菊,我是这么一个脑子有毛病的人?”

    几句话说的林小菊辩解得张不开口,只喃喃的重复,脸色已经有些慌乱和害怕,一直说:“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剪,我没有剪。”

    李桂芳的脸色从裤子拿出来那一刻起已经涨的铁青,见林小菊辩驳无语,一个巴掌就狠狠扇在她脸上,毫不留情。

    只须得片刻,林小菊的左脸颊就起了红肿的五个手指头银子,嘴角也青肿起一大片。

    李桂芳打完犹不解恨,推攘着叫她滚,骂她是个小娼妇。

    “这裤子至少我要卖二两银子,那是你爹辛苦做三四个月的工钱,你倒好,自私自利,就为了不让你三姐穿穿,硬是剪烂了,你安的什么心?怎么心肠这么歹毒?”李桂芳边骂边用手指头点着林小菊的额头。

    林小菊虽然娇蛮,到底只是个十二岁的女孩子,带着哭腔抽噎的不能自已,不住的摇头,哽咽着重复:“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

    李桂芳已经气的不分青红皂白,不止是觉得平素疼爱的女儿不懂事,更多的只怕是到手的银子飞了,那种气恼和郁闷,又接连在林小菊头上连扇了好几下。

    林小菊被扇的眼冒金星,从小到大哪里挨过这等苦,只愤恨的盯着林不欢。

    林不欢哭完了嚎完了才擦擦眼泪,起身一言不发的进屋去赌气了。

    李桂芳打完林小菊犹不解气,又劈手打了林不喜几下:“都是你惹的祸。”

    林不喜莫名其妙挨了这几下火冒三丈,有些愤然的瞪着李桂芳。却被小宝软乎乎的手拉着:“二姐,带小宝出去玩。”

    林不喜一下子心软下来,捏着林小宝没多少肉的脸蛋,拉着往外面走去。

    别的她不顾及,小宝还是心疼的。这个说起来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让当了二十多年独身子女的林不喜,时常感觉到手足温情。她舍不得让他生活在一个时常争吵的环境中。

    李桂芳她无力改变,至少能克制自己。

    溜达了一圈回来时,家里已经没什么人,想来是该下地的下地,该去镇上的去镇上了。

    将小宝安顿睡午觉,林不喜背着猪草篓子往林小强家去。

    将鸡腌制好,和林小强算了一下帐。又告知他今儿个五两银子被贼偷了,林小强心疼的眼眶都红了,却不好埋怨林不喜一个小丫头,只责怪自己为啥先回来。

    林不喜劝道:“咱们还有五两啊,明天再卖一次,后天再卖一次,还是来得及的。”

    林小强算算账,还略有结余,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拉着林不喜,告知她无论如何,也再不能单独一人带着银子出门了。

    林不喜解释半天说是意外,却也拗不过一根筋的小叔,只得答应了。

    晚上回家,却听见震天的哭声,伴随着叫骂和吵闹。林不喜刚冒出一个头在门口,一把笤帚已经朝她扔过来:“你还知道回来?”

    李桂芳怒火冲天,脱下鞋子就跑过来,林不喜见势不妙撒丫子朝外跑。在她能斗得过李桂芳之前,貌似只有一个办法躲避这无妄之灾。

    躲了片刻,见屋里哭声平息了,才又小心翼翼的进屋,林小菊和成才却突然从后面出现,一把抓住林不喜,死死按着:“娘,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