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第二天,易水窈早早起来洗漱一番,打好腹稿就堵在人家段夫子房门口。

    那殷勤急切的样子看得慕容崇昊眉头一阵抽动,强忍着把人拉回来教训一顿的冲动,他深吸口气,总觉最近自己反应奇怪,莫不是病了?

    段夫子有早起的习惯,趁着露珠未干,把院子里那些娇艳的花骨朵给摘下来,不过他今天注定要被耽搁一下了。看到借宿的那位年轻夫人直奔过来,想起昨夜的对话,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来意。

    “夫人若是为了胭脂一事,不提也罢。”

    易水窈笑眯眯地摇头:“夫子大叔,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何躲在小山村不出去?”没弄清楚缘由她才不敢撬人呢!

    段夫子一愣,第一次碰到如此直白探听人家私事的,还是冲着本人发问,不带一点拐弯抹角的。“并无什么原因,只是我不想出去而已。”

    “事出必有因,说出来兴许我还能帮你。”易水窈仗着自己也算‘有身份’的人,怂恿道。

    段夫子不知他们来历,只木着脸说道:“外界一切,早已厌倦了,夫人何必多问。”

    这口气……怎么那么像七老八十的出家人呢……易水窈转转眼珠子:“大叔祖籍何处?家人都去哪了?做胭脂既是祖传手艺,是否都是商户?”

    不远处的慕容崇昊实在忍无可忍,这女人对着一个男子问东问西,到底知不知礼义廉耻!一把扯过白细的手腕,打定主意要好好振夫纲。顺便给程岩使个眼色,示意他搞定这个劳什子夫子。

    “哎,哎,死种马你干嘛走那么快!”不知道自己腿长迈的步子大么,还硬拉着她走!

    慕容崇昊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非常自然地伸手拥住易水窈因为惯性刹车不及扑过来的身子,温软满怀。

    “嗷……”易水窈的鼻子不慎中枪,磕在硬邦邦的胸膛上,一阵酸疼,眼里涌上生理泪水。“艹!死种马你故意的吧!”

    还没抱怨完,可怜的下巴又落入魔掌,被慕容崇昊大手托起来,嗓音微微低沉:“易水窈。”

    某种小动物般的直觉让易水窈突然安静下来,慕容崇昊很少呼唤她全名,只在非常生气的情况下。偷偷瞄了瞄那恍若平静的神色,貌似没有生气吧……

    慕容崇昊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轻眯着眼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易水窈被看得有点不自在,完全不明白这位爷又哪抽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别老盯着我看行吗?”

    慕容崇昊不答,捏着白嫩下巴的拇指往上抚去,两瓣嫣红的樱唇,柔软、仿佛散发着芬芳。

    “你你干什么……”易水窈莫名有点慌了,想挣脱又挣脱不得,死种马蛮力大着呢。

    “易水窈,”慕容崇昊俯首凑近了她,道:“你可曾正视过自己的身份?”

    啥?正视自己的身份?这是什么意思?易水窈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懵逼。

    “你是本王的王妃,平日毫无规矩便算了,只避嫌这一条,你是怎么做的?”慕容崇昊忽然放开了对她的桎梏,表情绝对不算愉悦:“二皇兄、顾宁,除了他们还有谁?”

    为什么突然摆出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避嫌?

    “清活寺那个白脸和尚,还有眼前的段夫子?”说到最后慕容崇昊已经在磨牙了。

    “没有没有,我们都不熟。”这也太苛刻了,说两句话都不行?不会给她安个罪名浸猪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