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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俊拿着一瓶啤酒坐在杂货店门口,一口接着一口地喝,他想起一件事。

    八、九年前吧,村里的何家在屋前挖了个池塘养鱼,放了三千多条鲫鱼和几百条鲢鱼、鳙鱼进去养。

    养到半大的时候,一夕之间,池塘里的鱼几乎全部死掉了,翻着肚皮浮在水面上,满满当当一池塘。

    一查才发现池塘里被人下了药,那些鱼都是被毒死的。

    何家一口咬定是他的死对头葛家做的。

    但没有证据,葛家不承认。

    村里的人也认为除了葛家,不会有别人了。

    他们两家结怨已久,葛家见不得何家的日子过得比他们好。

    见着何家挖了鱼塘,把鱼养的有模有样的,日子马上要红红火火起来,他们便偷偷摸摸动手了。

    其实,村子里类似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有大把呢。

    你过得不好,我也过得不好,大家心里挺平衡的。

    可要有一天,你眼看有发达的机会了,有的是人拖你的后腿,让你寸步难行。

    余俊想着,要是他买瓶农药,神不知鬼不觉地倒进鸡吃的水里或者食物里,那不就成了。

    村里人连怀疑都不一定能怀疑到他身上,毕竟他跟江子羽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要怪就只能怪他风头太盛,盖过他们余家了。

    想好了下手的方法,余俊心情愉悦,这几天干活更加积极了,沉迷于给自己树立改过自新、勤恳踏实的人设。

    同时也暗暗观察着养鸡场,寻找可以避开监控摄像头的合适地方。

    努力了几天,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个绝佳的下手地方。

    农药嘛,肯定是倒在鸡吃的水里最好,在树林的一侧有一个不太明显的低洼,鸡经常在那附近活动。

    大雨过后,雨水聚积在那里,能保持个两三天。

    只要他把农药倒进去,药倒一片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现在就等个天时了,等一个下了大雨之后的晚上。

    而春天是个多雨的季节,余俊相信雨水很快会到来。

    ……

    布谷,布谷。

    趁着两只花喜鹊离开的一会儿功夫,一只布谷鸟飞进了它们的窝里,一屁股蹲了下去。

    过了几分钟,布谷鸟欢快地叫了两声,从花喜鹊的窝里起身。

    布谷鸟在松树枝上跳上跳下,满意地看着花喜鹊窝里的蛋好几分钟,赶在花喜鹊回来之前溜走了。

    可可日常在树林里玩耍,爪子钩着火棘的细枝,玩起了倒挂金钟。

    鹦鹉的爪子细长细长的,随着它身体的摆动晃来晃去。

    倒挂着晃了一阵,它翻身站在了树枝上,慢条斯理梳理起自己的羽毛来,嘴巴一会儿啄背上,一会儿啄胸前。

    布谷鸟从喜鹊窝里起身时,可可多看了它两眼,两眼放光,觉得找到了同道中鸟,原来还有别的鸟跟它一样,爱好到鸟儿们的窝里逛逛。

    不等可可过去跟它打招呼,布谷鸟已经飞走了。

    趁着花喜鹊不在窝里,可可又跑过去看它们下的蛋。

    咦,怎么这只蛋长得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