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阮晏进了卫生间,随手关上门。

    想想楚南就在外面,阮晏还是有点小紧张。

    他不想去浴缸里,思考一番后,用纸巾在马桶边缘垫了圈,然后坐下去,放出自己小弟。

    他的呼吸渐渐变了,时间也慢慢过去。

    楚南在外边看了好多眼时间,晏晏怎么还没出来?

    因为阮晏腰特别细,皮肤也特别白,楚南总觉得他弱不禁风,需要被好好疼爱。

    不会是在卫生间里出什么事了吧?

    楚南起身,锋利的目光打量着卫生间的门:“阮晏,还没好?”

    无人应答。

    楚南的脸色更糟糕,脑海里百转千回地闪过许多念头,比如阮晏忽然晕倒,脸埋在马桶坑里,不能呼吸活活溺晕。

    又比如他磕到头,摔在地上人事不省。

    楚南最后提声叫了句:“阮晏?!”

    要是再没人应答,他就要破门而入了。

    阮晏耳朵里传来楚南的声音,他正在要紧关头,根本不乐意回答楚南的提问。

    一回答一分心,他这十多分钟不白忙活了?

    阮晏抿唇,甚至有点不悦,楚南也是男人,应该知道这种事被打断有多难受吧。

    哼,不理他。

    阮晏继续,忽然,他听到一声巨大的“砰”声,干脆利落,不带一点儿犹豫。

    同时想起的,还有门锁坏掉的“卡擦”声。

    阮晏:……

    楚南命里属破门的吗?他怎么就和门过去了?

    为什么他的力气这么大,哪哪儿的门他都能踹开?

    阮晏合理怀疑,这是作者给玛丽苏男主开的挂。

    他虽然看似想了很多,但实际只有一瞬间,最后想到自己现在的姿态未免不雅,慌乱地从旁边捞了一件衣服,搭在腿上。

    与此同时,楚南破门而入,一眼撞上了阮晏。

    阮晏双腿分开坐着,脸上的肌肤吹弹可破,如红霞般艳丽,清冷的桃花眼里一片湿漉漉的,有某种勾人的光泽。

    更引人遐思的是,阮晏的腿上搭着自己早上刚换下来的衣服,他的手还紧紧地揪着衣服不放。

    楚南的一腔担心化为乌有。

    阮晏也一直在憋着,但他到底憋了口气,猝然被打断,自喉间嘤咛一声,缠绵悱恻,余音绕梁。

    阮晏:……

    楚南:……这躲起来干坏事儿呢。

    他也不慌了,靠在门上,施施然俯视阮晏:“用我的衣服干什么呢?”

    阮晏没法儿接这话。

    楚南莫名声音一沉,摸摸自己的下巴:“你……自.渎都要用我的衣服才有感觉?直男?”

    阮晏:……

    楚南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满足,满心都是,晏晏果然离不开我。

    也是特意穿女装同我好的,说不定来家教也不只是因为没钱,而是因为想接近自己。

    否则为什么他不给别人补习?

    楚南开心极了,他那么爱自己,幸好自己也爱他,不然他又不善于表达,该有多难受。

    楚南一抬下巴:“你是不是闻我衣服上的味儿呢?男人的味道,喜欢吗?”

    阮晏:……

    他忍无可忍:“醒醒,是因为你进来,我怕你看到我的状态,随手捞的一件衣服盖住。”

    阮晏面上的红褪不下去:“我怎么可能禽兽到对兄弟有那种想法。”

    不巧,楚南就有那么禽兽。

    他身体里的喜悦潮水般褪去,勉强倒看不出失落:“只是盖住?你挺暴殄天物的。”

    阮晏懒得理这个自大狂,道:“要不你先出去?”

    答应了借他卫生间,现在又来看算什么。

    楚南挑眉,视线下移,阮晏谨慎地遮住该遮的,不叫楚南知道他有多大。

    “遮什么?”楚南声音沙哑,恨不能现在就把阮晏按住,活活弄服。

    让他精分骗自己,让他嘴硬不承认喜欢自己!

    阮晏遮的原因当然是男人都有的攀比心。

    他攀比不过楚南,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攀比。

    阮晏冷冷道:“遮住免得你自卑。你快出去,我马上就好。”

    阮晏给自己点了个赞,他真是天赋异禀,被楚南忽然闯入吓了一跳还没那啥。

    楚南嘴角一压:“我出去,合适吗?”

    “……我觉得你围观更不合适。”阮晏道。

    楚南面上似乎带着怒气,他把坏了的门一关:“你是因为刚才打闹弄成这样的?还说年轻人火气旺,你有没有想过,你尚且这样,我呢?”

    阮晏不解:“……怎么了?”

    楚南扯出个阴恻恻的笑:“我俩一起弄出来的事儿,你独自在这里享受快乐,我一个人什么也不知道,在外边苦熬,你觉得合适吗?”

    阮晏:……

    楚南继续说:“你撇下了我,自私。”

    阮晏忽然感到心虚,他借用了楚南的卫生间,楚南确实没地儿去。

    行吧,是自己不对。

    阮晏的眼里闪过愧疚,笨拙地隔着楚南的衣服想把自己的小弟放回去,起身:“我把卫生间让给你。”

    “不用。”楚南浑身发热,不由分说地一把扶住阮晏的腰,箍紧了不让他离开,眸色深沉,里边翻滚着太多阮晏觉得吓人的情绪:“我们一起。”

    阮晏浑身僵硬,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疯了?这怎么一起?”

    “都是兄弟,你有的我也有,没什么好避讳的。”

    阮晏被雷得外焦里嫩:“不行。”

    楚南盯着他水润的唇,以指在上面轻轻摩挲:“为什么不行?你不难受?”

    说着,他往阮晏耳朵边上吹了几口气,热烘烘的。

    阮晏的脸更红,他快没什么力气了。

    他还是坚持的,用自己和楚南相比微不足道的力气推拒楚南:“真不。”

    “为什么?”楚南故意阴阳怪气道,“你不拿我当兄弟,和我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