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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国中军大帐

    武丁本以为可开脱上官肋的罪名,没想到妇妌又来进言,妇妌虽然不受武丁宠幸,可堂堂一国之母进言,怎么可以置之不理?又恐群臣生疑。乃斥道:“与我割去这小娃的双耳,一并逐出大营。”

    上官肋大惊,虽然早知道私入中军大帐是死罪,便做好了被治罪的准备,可是真的要割去双耳,还是有点恐惧。目光不经意间又转向了妇好,妇好的脸色却一直冷冰冰的,没有丝毫要救自己的意思。上官肋心思:完了,我死定了,我一定是私生子,连王妃也不方便当众救自己,这条小命终于还是要交待了。

    “且慢!”季离公主这时站起身来道:“这个小娃是我的随身侍从,生性贪玩,因此躲到贡品箱里,还望大王恕罪。”

    上官肋一愣,没想到这个素不相识的季离公主会为自己说话。

    “即是季离公主的人,当还与公主,只是以后要勤加管教。”武丁随水推舟道。群臣见大王无意治罪,又见上官肋与祖己相貌相似,说不定是大王在外的私生子,毕竟商国历代在外有情妇的王侯不在少数,便都闭口不言。

    上官肋捡回一条命,暗自庆幸,被季离带回帐内,季离屏退左右。

    上官肋便上前谢道:“若不是公主相救,我这双耳朵恐怕要交待了!”

    季离一脸严肃,上下打量了上官肋一眼,喝道:“快说,你是不是师父派来监视我的?若不实言,我打断你的狗腿。”

    上官肋大惊,忙解释道:“我与你自来并不相识,你说的那个师父是谁?怎么会派我来监视你!”

    季离饶了饶后脑,嘟嚷道:“不是他,你看你相貌,与我神木教的一个师弟好像,他的名字我到是忘了。因此怀疑你是师父派来监视我的。莫怪莫怪哈!”

    上官肋道:“公主救了我性命,这点误会算什么!还望公主放我回去,我还要回紫云山,和师父会聚。”

    季离脸色一变,喝道:“你即不是我师弟,我又何必对你客气?今日宴中救你,是把你错看成我师弟了。你欠我个人情,就给我做牛做马来报答吧!”

    “啊,不会吧!”上官肋这才发现这个公主不是善主,转身就要走,早被季离一把扯住,按住双手,扣上银链,栓在大帐,方圆行不过十步。

    “以后你便是我的贴身侍从,我说东你不能说西,我说西你不能说东。无论我走到哪,你都形影不离。你若是吃了豹子胆想逃跑,我非打断你的骨头。”季离怒斥道,一把摔上官肋于地,用脚狠狠地踩住,先给上官肋一个下马威。

    上官肋暗暗叫苦,只恨自己命苦。每日伺候公主起居,公主要出帐外,便解开锁链一端,亲自牵着,就像牵狗一般。犬戎人皆呼上官肋为“狗奴”。上官肋万般无奈,欲寻王妃救命,却无法脱身。如此数日,武丁以北患已平,协群臣还国都殷,季离、狼易等一般犬戎使节,也向武丁请辞回国。

    这一路上,道远路艰,了无乐趣,季离便拿上官肋作耍,百般作弄,上官肋并无怨言,假意奉承,心中却无时不刻想着如何脱身。到了犬戎王宫,季离虽不留上官肋时时在侧,待他却更是暴虐,常以鞭打上官肋为乐。一日上官肋被打的血肉横飞,终于气恨不过,心道:“这个泼妇公主,怪不得祖己不愿娶她为妻。残忍至极,我要是再忍气吞声,早晚被她打死,不行,我得想办法逃走。”

    上官肋先去北门查探,眼光一扫,便知北门守卫足有一百人为狼阶,十人为虎阶,为首将领,更是狮阶高手。上官肋再去东西南三门查探,战力相差不大。心道:“完了,完了,自从被季离收为奴,荒废了修行,至今还是藤甲二阶,想要逃出犬戎王宫,比登天还难。尽然逃不了,我索性跟那个恶女拼了。”便径来公主寝宫外。忽听内有动静。上官肋心思:“今已三更,这恶女怎么还不入睡?”便在门口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