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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的是少年那只香炉里的线香。

    窦一鸣欢欣鼓舞地宣布道:“还是嫂子技高一筹。另一支香多烧了片刻,上面那段风一吹就断了。”

    钟二爷拍了几下巴掌,冷笑道:“县令大人平易近人惯了,当真宛如春风拂面。”

    “不敢不敢。”荀县令讪讪地坐了回去。

    台下众人啧啧称奇,催促窦一鸣宣布下一轮比试的内容。

    “咳,”窦一鸣精神抖擞地说,“这第三轮嘛,叫作‘打不倒’。我们出三个人,每人打三局。”

    “总共九局,大家每一局都可以下注。想挑战他们的自己上台就好,赢了重重有赏,输了无关紧要。”

    金铃儿、封绍宇和晏清都依次走上台来。

    下面的人纷纷来了兴致,交头接耳地议论开了。

    “那小妮子细胳膊细腿的,生的跟个瓷娃娃一样,不会一碰就碎了吧?”

    “奇怪,那不是疯子吗?那家伙,一个不要命的莽夫罢了,他会什么功夫?”

    “哎你们看,最后头那位不是晏家大爷吗?他不会比他那阎罗弟弟更不好对付吧?”

    ……

    听着台下的议论声,阮思别过脸,对荀夫人笑道:“我命人准备了冰镇酸梅汤,姐姐可吃得冰?”

    “这种天气,加点冰块消暑最好。我家老爷也爱吃冰的。”

    阮思命银瓶儿盛了几碗酸梅汤送来,每碗里面都加了些许冰块。

    钟二爷只捧着茶盅喝茶,皮笑肉不笑地说:“晏夫人,女子体质阴寒,还是少饮冰水为好。”

    阮思笑眯眯地答道:“那您别饮就是了。”

    钟二爷自讨无趣,扭头问荀县令说:“县衙里那些捕快衙役的,今日怎的不来凑个热闹?”

    “当、当值……”

    钟二爷的眼神闪烁,又对阮思说道:“我要是派人上场,跟着凑个热闹,晏夫人不会介意吧?”

    那头,金铃儿打头阵,三名男子已蹿到台上。

    众人虽见识了阮思的轻功,但眼瞅着金铃儿身材小巧玲珑,又觉得她未必赢得了。

    第一个和她对阵的是个高个瘦麻杆,瘦麻杆那边的押金越堆越高。

    金铃儿不服气,哼了一声说:“你们都觉得女人没一个能打的?”

    窦一鸣突然掏出钱袋,扯开口子哗啦一下,将里面的几十枚铜板全都抖在金铃儿那边。

    “铃儿姐姐,我押你!”

    众人见窦一鸣押了金铃儿,犹豫着要不要跟风,第一记锣声已“锵”地响了。

    那瘦麻杆嘿嘿笑着,双手乱抓,嘴里说着“我下手没个轻重,小娘子你……”

    话音未落,瘦麻杆被金铃儿一拳打飞。

    台下一阵嘘声,有人将宝押在接下来两个壮硕些的汉子身上。

    那两人空有一身蛮力,被金铃儿用巧劲拨倒,众人看得倒吸一口冷气。

    前三局,金铃儿毫无悬念地胜了。

    她脸上沁出一层晶莹的薄汗,脸颊微微发红,笑嘻嘻地朝台下鞠了一躬。

    不少登徒子都朝她吹口哨,她也不理会,下了擂台回到阮思身边。

    “小姐,我刚才打的好不好?”

    阮思盈盈一笑道:“很好,和银瓶儿一块坐着去吧。”

    她听晏清都说,封绍宇最近大有长进,如今就看他能撑到第几轮。

    第二轮,众人见出场的是个满脸青胡茬的壮汉,立刻喝起倒彩,远不似刚才那般激动。

    封绍宇大度地安慰对手说:“别理他们,我看你也没那么差……”

    对方鼻子都气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