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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国公对秦南弦笑道:“听说韶夫人深得太后喜爱,韶子卿倒是有福气。”

    秦南弦则回道:“怎么?文国公连太后喜欢谁都要管吗?”

    文国公仓促一笑:“秦公子可真是会说笑,你岂能拿您的姑母来逗我。”

    秦南弦面容也含着笑意,只是什么也没说,两个人看似和睦,但却又似乎很是疏远。

    文国公停顿片刻,再次瞧了一眼江醉瑶手上的疤痕,好奇的问了句:“我多句嘴,不知韶夫人这双手是怎么伤的?看这伤疤,应该伤的很重。”

    秦南弦的笑意瞬间收起,冷漠片刻,又笑了:“是太子做的。”

    文国公不由一惊:“太子?为什么?”

    秦南弦表面显得并不在意,敷衍的回了句:“这种事情,文国公还是亲自去问太子吧。”

    文国公也不再追问,只是叹息一声:“哎,我想太子一定是气过了头,怎么能如此不怜香惜玉。”

    秦南弦只是一笑而过,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便不再提及此事,言归正传道:“此次我奉太后之命前来,是平定北辄叛乱的,文国公可有什么线索?”

    提起朝政之事,文国公就显得认真了许多:“经盘查,这群人名义上是前朝叛乱贼子,但我觉得不像。”

    江醉瑶只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他的声音淡漠如水:“文国公察觉出什么了?”

    文国公回道:“这群人来势汹汹,不仅有大量的兵马,而且非常熟悉咱们北辄的局势地形,荣朝可都建朝这么多年年了,前朝贼子早已失去反抗的能力,哪里还有胆子叛乱,这不是以卵击石吗?,这有点不太可能,所以我觉得他们的身份应该不是前朝贼子。”

    秦南弦的目光直视落在某处定住,沉稳的回道:“是与不是,只有查过才知道,我听说这次你损失惨重,死了几千兵马,陛下也因此苦愁多日,不然太后也不会惹太后烦心。”

    文国公没有半句埋怨,态度极好的点着头:“秦公子说的没错,是我愚笨。”

    秦南弦无所谓的笑道:“敌人实力雄厚,而且突如其来打了个措手不及,想必也是在暗处安排许久,文国公一时失误也无妨,好在陛下并未数落文国公什么,只要抓到了那几个叛乱贼子,跟陛下有个交代,陛下是不会怪罪你的。”

    文国公当即起身作揖道:“那就有劳秦公子费心了。”

    秦南弦瞧着文国公笑意深邃了几分:“文国公无需如此客气,一切都是为了荣朝安泰。”

    “话虽如此,但此事的确是我的过失,若一早击败那些乱臣贼子,也就不会让朝廷费心了。”

    秦南弦舒了口气,起了身,抖了抖身上的褶皱,说道:“好了,你不必自责了,咱们想办法便是。”

    文国公点了点头:“秦公子和韶夫人车马劳顿多日,定是辛苦,我已经安排好了卧房,你们现行歇息,明日再商讨此事也不晚。”

    秦南弦点了点头,文国公便叫着下人带他们去了住处。

    文国公安排的是一处很舒适寝殿,宽敞明亮,不比她的寝殿差。

    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江醉瑶也是疲累,歪在软榻上舒服的坐着,秦南弦则是坐在对面的木椅上喝着茶。

    江醉瑶问了秦南弦一句:“北辄的乱子你是策划的吧?”

    现在江醉瑶和秦南弦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在这背道而驰的北辄,两个人没什么不可以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