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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会议结束后,晚上还有公司酒会。

    荣宁酒会的参与者都是总公司和子公司高层主管以及荣宁合作的投资者,还有一些商界名流。

    “晚上酒会,你来作陪。”韩奕启在走出会场时,侧头朝她说道。

    “那简多媚怎么办?”她纯粹是顺口而出。

    韩奕启停下脚步,微眯着眼睛看着她。她才意识到她刚才说的那句话确实不太妥当,容易让人误解意思。

    “我只是想她或许会更适合成为陪伴者。”她急中生智地说出这句话。

    他们两人独自站在远离人群的僻静所在,韩奕启也不避讳:“让你看见的那一幕也算不了什么,有时候总有需求也难免。有句话,叫做女人如衣服。”

    女人如衣服!几句话里头,唯一这句话,让她突然心头一紧。

    “韩总,这是您的私事。我无权过问,冒犯了。”她不想听韩奕启作贱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指望着总经理夫人的位置。

    她可以看着一个人不爱另一个人,但是她看不惯一个男人这么轻视亲密无间的女人,那个女人给了他身体,甚至接下来会给他一颗心。

    “记得晚上的酒会,换一身像样点的礼服,别这身打扮,贻笑大众。”韩奕启上下打量着她,鄙夷地说道。

    她这身打扮挺好的,牛仔搭上七分袖的浅纹衬衫,在腰前打个结,把马尾扎起,很精神的。

    这身打扮,她家老周都说精神气,怎么他这个乳臭未干的人说不行。

    不过他现在是她的头头,老周说了不算。

    有了,上回慈善拍卖会的那些礼服她拿去干洗后还没有还给韩奕启,这次就先拿来用。

    这是韩奕启认可过,应该没有问题。

    她也只好亲自回家一趟去取。

    在荣宁大厦的楼下直接打车直奔家属院,十多分钟的车程,就回到她家的楼下。

    她开门进去时,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她便可不用穿着那身裙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她基本上不穿裙子,柜子里也只有一件殷常晨非要她买下只穿过一次的连衣裙。

    上回慈善会之后回家时只有顾夏睿在场,她还是有点担心她以那样的打扮出现时,周母和张妈会是多大的反应。

    她匆匆地换下礼服之后,正要出门,却在换鞋子的时候,被突然推门进么的顾夏睿给吓了一跳:“晓萱,你穿成这样,要去哪里?”

    “晚上公司有个酒会,我要去参加酒会。”她见识顾夏睿,才放下心头的担忧。

    “你穿成这样挺好,越来越...好。”顾夏睿可能要说出来不是好字,后面临时改了口。

    “告诉我妈,今天晚上回来会晚一点。”她临出门前,叮嘱顾夏睿。

    顾夏睿嘀咕了一句:“你早回来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能算得过来。”

    她侧了顾夏睿一眼:“就你话多。”

    “耶,不是,我没有那意思。”顾夏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慌忙要解释。

    她已经下到楼梯转角:“知道的,先走了。”

    突然改变一种形象在小区家属院出现,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新的挑战。

    这里住的都是十几年的熟人,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

    “晓萱,是晓萱,今天变漂亮了。”这声音是隔壁栋的陈阿姨。

    她尴尬地笑着:“您说哪里话。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陈阿姨。”

    总算走出家属院,所幸的是一辆空车在不远处等着载客,她省得再遭受注目礼。

    “千登大酒店。”她舒了一口气,才说道。

    在半路的时候,韩奕启就打电话来催了:“周晓萱,你人在哪里?”

    “我就到了。在路上了。”她淡定地说道。

    “让你去换身衣服,你不会把M市的衣服店都逛了一圈吧。”韩奕启说话又开始刻薄起来了。

    “到了,到了。”她透过车窗看到了“千登大酒店”的大字时,有些激动地说着。

    “嘶嚓”一声,是布被撕裂的声音。

    她循着声音看去,完了,完了,她一激动,就没有她脚底下的高跟鞋踩着裙子的摆,她朝着车门移动时,直接就撕裂了。

    她穿着这件已经撕成这样的裙子出现在酒会上,会是什么后果?

    车子行驶进千登大酒店的匝口时,她开始慌张了。

    这一下车,可就丢人现眼了。

    “韩奕启,和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她一激动,也没有发现她喊出的是韩总,而是他的名字。

    韩奕启一听她这么叫着她的名字,还是带着恳求的语气,顿时有些不太适应。

    “怎么了。”他的语气放缓了地说道。

    “我想去换...件礼服,它破了。”她放低声音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