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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她面前的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飘来一阵浓烈的酒和香水混合的气味,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三粒,袒胸露腹。

    “碰瓷,想讹我多少钱,开个价。”他一洗车,开口撂下这句话。

    “碰瓷…”她一想到适才的举动容易被误会成这类人,只得想好了话才能说出口。

    殷常晨蹭着衣袖,挥去滴在眼角的水滴:“先生,我们不是想碰瓷你,也不会有这个意图。我是想让您搭我们一程,三公里外的警局。我们遇到越狱犯人,不得已跳进海里,手机也飘走了。”

    “跳进海里,你们就是神经病。什么越狱犯,我看你们才像是越狱犯。”面前的男子醉意微醺,口齿含糊,却声音不低,故意将最后的那三个字说得很重。

    她一听这话,就急了:“这位先生,我们拦住你的车,是我们有错在先。但是你要慎言。若是你不相信,大可打个电话给警察,让他们来明辨是非。你,我们也有说理的地方。”

    “你在吓唬我,这年头碰瓷还真是越来越嚣张。不过我不会上当。要去警局,后面来的那辆计程车,你们拦住它,告诉司机,你们要去警局,他就会把你们送进去了。慢走,不送。”男子一边打开车门钻进车,一边冷笑道。

    她仔细看着男子的长相,鹅蛋脸,朋克头,在路边钠灯强烈的灯光下更显雪白的皮肤,一看就养着的公子哥。

    这种人少惹为妙。

    所幸的是他们拦下了后面来的那件计程车,司机听了大概的原委,二话不说就请他们上车,还说给他们免车费,一路安全送他们到警局。报了案之后,司机还特意送他们回家属院。

    一路上她找司机要了一张名片,说是要经常招车,可以联系他。可却在心里打定要亲自做一面锦旗来答谢这个临危伸援手的好人。

    “记得明天的面试。”殷常晨将她送到三楼的家门口,叮嘱了一句。

    “我一直记得。”经历了今晚的事故,她在心里早已对他不存戒备,只有更深的爱意,正如他也爱她一般。

    YUYI的办公大楼里,早已挤满了一堆前来参加复试的入选者,现场的多数人之前都未打过照面,却有着不约而同的话题。

    YUYI的复试会不会是一次恐怖的淘汰?

    因为初试时入选了太多人了,甚至超过了预期的入选人数。

    因此,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彼此的敌手,却在此时互相示好,以便探清对方的胜算。明争暗斗,实属不能避免的角逐。

    作为一个新人,她顿时感觉到在这样的氛围里,她早已被这阵势击垮得一败涂地,别说胜算,连基本的自信都不敢存在。

    尽管在来之前早就做了许多准备工作,却免不了紧张。她越来越没有把握,却有着一颗好强的心。

    说好的十点钟开始的复试,却还有半个小时,她从上午八点就提早到来,等候了一个小时,越是等待,越是紧张,就像一根绷紧的弦,一触即发,却不能一箭中红心。

    “哪位是周晓萱?”

    被一个喊着她的名字的声音惊起,她疾声应道:“我。”

    她的声音引来一旁三三两两闲聊的人群的注意,纷纷将目光投向她,她红着脸低下头。

    “请跟我来。”一位白衬衣黑色短裙制服装的年轻漂亮女子声音悦耳甜美。

    她在心里猜想着这位年轻漂亮的女子是某位高管的秘书,那接下来她要见到的是一位YUYI的高管,她会不会紧张到说错话?

    “周小姐,段总监在里面等您,请。”她再度在悦耳的声音里收回思绪。

    “谢谢。”她礼貌地微笑着道谢。

    她礼貌地敲了敲门,一位正低头忙着的气质优雅的女子抬起头,含笑地道:“请进。”

    她循声走进门去,在距离办公桌前五步之内停了下来:"段总监单独约我前来,是有何要事?”

    “周晓萱。”女子轻声叫着她的名字。

    “我就是。”她回答着。

    段珮兰打量着她,头上的发丝全部集中到脑后,扎了个马尾。一件浅灰色的短袖衬衫,下搭笔直贴身的褐色牛仔裤,黑色的高跟鞋,看起来很干练。

    “你的复试不用参加了,YUYI直接录用你。”段珮兰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一边之后,在她还未适应过来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

    免试录用,开绿色通道。她感觉天上掉馅饼了。她就差惊喜地跳起来了,只是在这种场合,收敛为好。

    她刚走出了金融大楼,之前抑制住的激动让她忍不住激动拽紧拳头,兴奋地喊道:“哦耶。”

    正在此时,从玻璃自动门里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适才的那一幕,他应该看到了。

    她尴尬地转身走开,却被那人突然叫住:“你站住。”

    谁这么嚣张,刚才没有看清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