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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早就忘记了这个茬。心心是殷家的长孙。实在荒唐,她不知道当初她为什么会傻到没有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她当初真的以为这只是过家家。

    “如果我把心心的身份公开,这件事就迎刃而解了。”她试探地说着。

    “那我是被戴了一顶帽子?估计我妈和我爸都会气死。”韩奕启喝了不少,却没醉。

    “韩奕启,你早就知道会这样对吗?”她猛然发现这是个连锁。

    “你说我会傻到给自己带这顶帽子?”韩奕启哈哈笑着。

    这个逻辑确实不太对,那他到底想怎么样?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些鬼牵扯从哪里来的。

    “殷家也不会让心心就这么待着,现在我爸把这件事告知了殷家,过不了多久,大家都会知道心心的真实身份,如此一来,这个秘密谁也守不住。”她必须告诉韩奕启事态不是谁能控制,早些做个了结反倒是好事。

    “如果你不承认,我们又没有离婚,谁会相信?再说了他殷家都自身难保了,还有时间搅局吗?”

    韩奕启饶有自信地笑道。

    “你到底知道什么,不妨直说。”她知道韩奕启今天有些说不出的反常,必定有话要说。

    “殷常晨要告发殷恩权,这些年也没少做准备。有什么话,你不妨去问他。他不说,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韩奕启说到这里,笑容满面。

    韩奕启的幸灾乐祸让她看着十分不爽,但是他给她带来的这个消息的确很震撼。

    殷常晨告发自己的父亲,他告发自己的父亲什么呀?无非是殷恩权当年做错了……

    她怎么忘了,殷恩权现在所处的位置,官居要职。

    自身的问题这么大,多少会让殷恩权有点难为吧?

    但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殷常晨这么做,违背了最基本的伦理孝道。

    她这才想起这些天来殷常晨的颓废,一定是起因在这里。

    他什么都不说,却内心痛苦万分。

    告发自己的父亲,让多年来自己心里的伤痛被撕开在众人面前,让世人评头论足自己的亲人。

    经历了多么痛才会这样。

    要说人格,她还是站在殷常晨这边的。她相信他做的自有他的分寸。更多时候是逼不得已。一直以来她从未怨恨过他的自我主张。

    这一次她都会试着理解他的作为的,她该怎么做……

    韩奕启喝了整整一瓶,茶几上的下酒菜也没动几口,越发地容易醉。

    “你的心里一定在为他盘算,给他谅解,为他考虑。这么多年,没有人能取代他的好。幸好……”韩奕启丢下这话,躺倒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她就这么看着昏暗灯光下的韩奕启,看似一点都没醉,眯着眼睛打盹。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扯了一条薄薄的毯子,盖在他的身上,违心地说了一句:“你真的醉了。”

    她知道她这一夜又要睡不着了,无法入睡,却越发地清醒。

    清醒里总觉得这一切都可能发生,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带着可怕的诅咒一样掉进了一个个睡着就会有的梦靥里。

    到了天微亮的时候,她才敢闭上眼睛小睡一会儿。她才刚刚入睡,心心的哭闹声就传到她耳边。

    心心一闹,她就醒了。她一醒过来昏昏沉沉的,还是要料理这个小家伙。昨天一晚上没睡,连泡奶粉的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