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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周末,杨威兴致勃勃的回到家中,没有看见老村长来接,杨威有点不开心,到了家才知道老村长的腿老毛病发了,于是关切的询问,老村长告诉特过两天腿脚就能恢复自如,他才放心。

    他去找小伙伴显摆自己的防寒服,这是学校给特困学生的补助,因为大家都贫困,所以没有什么难为情的,老村长看着杨威蹦蹦跳跳的背影,感到欢喜,但是一种莫名的忧伤又爬上了他的心头。

    岛上气温一直高,显摆回来的杨威把防寒服脱下,小心翼翼的折叠好收在床头边,搬过凳子坐在老村长身边,开始汇报这一阵子自己在校的表现。

    当他说起到自己被招入集训队的时候,老村长由衷的感到喜悦,对孙子竖起大拇指。

    当他告诉老村长,本来大臣已经决定让崔富强做队长,老村长有点紧张,赶紧问:“后来呢?”

    杨威说自己感到这样做不公平,但是没有和大臣顶牛,而是采取讲故事的方式说服大臣,最终获得队长的位置,老村长为他拍手称快。

    杨威到此住嘴了,老村长问道:“这就结束了?”

    杨威说道:“其他的你老人家不已经知道了嘛,我再说就没有意思了。”

    老村长难得在孙子面前严肃一次,板着脸说道:“不,我要你自己前前后后,原原本本的把打架那事说一遍,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相信你自己说的。”

    杨威不再趾高气昂,低声说道:“我当上队长之后的第三天,也就是在学校,我们一帮同学晚上去学校操场活动,返回的时候,我走在最后面,和老大说话,崔富强就朝我迎面走来,他问我想不想在学校混,我就问他想在学校混怎么说,不想在学校混怎么说,他说在学校混就不要和他做对,每次见面要很尊重的喊他一声‘强哥’,以后做事情听他调遣,不想在学校混就早点收拾铺盖卷滚蛋。我就说你算老几,骂谁滚蛋,他上来就打了我一拳,打在我嘴角,我就和他干架了,几个回合下来,他打不过我,跟他来的四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起打我,我不是练习了少林棍嘛,就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就打了,然后老大找来了保卫干事。”

    “嗯”,老村长把手中的筷子搁下,问杨威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有没有做错的地方,杨威想了又想,回答没有。

    老村长说道:“那么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竞争队长吗?”

    杨威说道:“应该是的,崔富强就是个校痞,我抢了他的官,爷爷,我们竞争的不仅仅是队长,还是牵涉到当选学生会干部,我现在已经是体育部部长了。“

    老村长仔细打量了一下杨威,说道:“看不出,我孙子也当官了,请问是几品官啊?”

    杨威开始被看的难为情,听了老村长的话之后,“噗嗤’一笑,说道:“爷爷,你也笑话我,哪是什么官,就是为大家跑腿的,要不是崔富强来争,我还不稀罕呢。”

    老村长说道:“不错,不得意忘形,知道为大伙服务,可以表扬,奖励一杯酒。”

    杨威赶紧把酒杯端在手上,一口干掉,然后对爷爷说:“爷爷,你不知道,学校的而老师说我这个体育部长够资格,而且啊,我是最年轻的的部长。对了,这件事情这样算结束了吧?应该没有后患吧?”

    老村长看着杨威把杯子加满酒,端上咪乐乐一口,说道:“没事,是他们动手在先,现在不是签订了协议嘛,上面我可是看到学校的公章呢。”

    说到这,老村长要看看杨威在集训队学的拳法和棍法,杨威先给老村长表演了长拳,一路拳打下来,气不喘,神不慌。

    接着杨威找了一根竹竿,演示了少林棍,可惜在演示最后一招“遍地棍影”时需要拍打地面,只见到了第一影把竹竿打断了,可惜了老村长的晾衣架。

    这时候,篱笆墙外面传来叫好之声,爷孙两望去,却是一个陌生人站在那里。

    他不请自来,走进院子。

    老村长放眼打量,此人看年纪约五十,身高一般,面白无须,身上衣服干净整洁,脚上是海岛不常见的皮鞋,已经沾满了灰尘。

    他自称姓吴,来自江浙,想和老张同志谈一件事情,希望小孩子回避一下。

    喊一声“张同志”,老村长心里很不适应,解放这么多年了,大家都没有开口喊“同志”二字的习惯,以往也有外人来,不管找老村长谈什么事情,要不尊敬的喊一声“老村长”,要不亲热的喊一声“老哥”,喊“同志”的只有以前来的工作组,可是他们都是大干部啊,难道这是个政府干部?

    老村长关照杨威出去玩玩,杨威心里嘀咕着,不情愿的离开,接近年关,一定是组织找爷爷谈大事,不然不会提出要自己回避。

    陌生人也说他只是找老张同志有事,不会伤害爷爷。

    杨威一边往外走,一边揣度小岛来的这一个陌生人,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老吴同志发了一根烟给老张同志,老张同志接过,在灯下一看,带过滤嘴,是高级货,他刚抬起头,老吴同志掏出一个黄橙橙的打火机,“噔”的一声打响,递到老张同志面前。

    老张跑过船,接触过老外,还抓过美蒋特务,知道这是朗声打火机,心想:“这不是纯金的吧?哪怕是镀金的额,也要老鼻子钱,过去只要国民党的高官才有。”

    仿佛知道了老张的意思,点着火之后,老吴同志把火熄灭,将打火机放到老张手里。

    老张把打火机捏了一把,硬邦邦的额,估计自己不是在做梦,往外推了两推,说道:“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