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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冷不丁的问题,让小白一直紧张的气势为之一顿,“巫妖是什么?这个老巫妖脑袋坏了不成?这种问题问别人,他自己不就是答案么!”小白坐在椅子上疑惑的看着裹在黑袍里的巫妖。

    达萨姆见小白一副你有病的表情,自嘲的笑了笑,卓尔的反应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事实上任何人从达萨姆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反应都会差不多。

    “说实话。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巫妖接着对小白说。

    “什么?”坐在椅子上的小白越来越觉得面前的巫妖有病。

    没有理会卓尔奇怪的眼神,巫妖又自顾的说道:“白起,你今年十七岁了吧。作为黑暗精灵的你还没有成年,不错不错。”

    面前这位巫妖的谈话方式,让小白有点摸不住头脑,在那本笔记中的这位巫妖的形象可不是这样云里雾里的。

    “达萨姆先生,您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双眼紧盯着面前的巫妖,小白的右手慢慢的搭在左手的手腕上。

    巫妖空洞的眼睛瞟了瞟小白的小动作,并没理会,反而放轻松似的靠在椅背上,半举双手把罩头的帽子的甩到后面,轻声长叹一声道:“十七岁啊!多么怀念的岁月啊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时的记忆就像另一个人的似的。。。”

    “xx的,这个老巫妖犯了什么病、东拉西扯的。”暗自不耐烦的小白想站起了身。

    “那时候我的老师是一个活了许久的神秘巫妖,守护我们的小镇不知道又几代了,我永远记得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问我的问题、就是那句话---你认为巫妖是什么?”

    “哦?”轻声接了一声,引起好奇心的小白重新把坐姿摆正。

    声音一下子停住了,达萨姆好像突然陷入了回忆之中。

    苦等半天没有下文的小白,忍耐不住要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的时候,干瘦的声音又响起,“你猜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怎么回答的?”好长时间没有听故事的小白随口附和了他一句。

    达萨姆干瘦的嘴角好像往上扬了扬,“我对他说。一个守护在凡间的神。”

    听到的小白心想:“你可真会说话!”

    “你一定认为我说的是假话、奉承话。可是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当时我认识的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想的。”达萨姆好像听到小白心里的讥笑,解释说。

    “然后又过了二十年,作为人类的我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呵呵。我第二次见到我的老师,那时不是去感恩,而是冒死去向他求救,可惜没有成功,当时我就质问他,为什么作为守护神的他,袖手旁观的看着我们整个城镇的被屠杀,老人、妇女、孩童。那些早晚对他膜拜的善良人,直到倒在血泊中还是呼喊着他的名字。更可笑的是,刚刚继承家业的我,满以为能救他们那些白痴,以为我能找来救他们亲人的神。。”

    “更加有意思的是作为保护我们好几代守护神的他的回答,你猜他怎么讲!”

    达萨姆并没有等小白开口,接着又说:“他说,这和他没有关系。可笑,我们以为攀上了一个守护神,其实只是一个不爱管闲事的‘好’邻居。”

    空洞的眼睛一直望向远方,巫妖好像讲述的是别人的事情一样,平淡沙哑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感情。

    “看我,一见面说了这么多陈年旧事,也许这就是东方人所说的投缘吧。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昨日找你。其实那天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好久没有听故事的小白实在是很郁闷,最恨这些只讲开头,不管听众的体会的家伙。没好气的回答:“当然不是第一次,你不是当了我一年的导师么?”

    “你还怨恨一号实验室的那件事吧。当时我可是听说,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黑暗精灵自己走到一号实验体的口中的,再说,现在的你不是好好的。”空洞的眼睛又落在卓尔的身上,就算小白知道他是瞎子,但是浑身上下还是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什么意思?你那个实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是怎么了。”

    “年轻人别着急么,刚才我说到那里了,哦,我说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应该说,自从你从一号实验体出来,我就一直观察你了。”

    “你是说,我杀死你学生的时候,你就在附近?”小白戒备的看了看门口。

    “一个学徒而已。”达萨姆轻松的说。“我那不成才的学徒,最大的能力就是速记,整天抱着笔记,对了。那本笔记在你手里吧,有什么不懂的拿来问我,有些东西,不能只是理解字面上的意思。”

    巫妖从卓尔进门开始就对小白一直表示着友好,这样反而小白的戒备心变得越来越高,因为小白的父亲芮森曾经教导过他,没有人会无条件的对别人友善,当你碰到这样的人的时候,就要加一万倍的小心了。糖果吃多了只会蛀牙罢了。从小严酷的训练使这种戒备深深印在小白的脑中。

    右手已经摸到了匕首柄,只要一有不对;小白已经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

    “至于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还记得你杀死西塞罗的时候的事情么?”巫妖达萨姆现在的语气如果让他熟悉的弟子们看到,一定会吓掉他们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