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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救命稻草(1)
柿树沟村处于群山环抱之中，周边的人习惯称呼它为山窝里，而柿树沟村这个名字逐渐被人们忘记了。
村子前边有山，村子后面也是山，后边的山形成一个山坳，山坳里密密麻麻长满了柿子树，人在柿子树的罅隙里掏一个洞住进去就是一个家，一户一户星星点点逐渐连成一条线一大片，最后形成的村子的规模并不小，总共约有五六十户人家。
柿树沟村绝大多数的人姓王，只有两户外来的杂姓，柿树沟村是王氏家族的天下。虽然现在没有族长，但王国华的父亲王永林识文断字处事公平最后成为了大家公认的家族的一个中心人物，王永林遇到什么事情喜欢找王丑。王丑是医生，平日很忙，他不愿意搭理家族里的事情，要不轮不到王国华的父亲王永林主事。按照家族的辈分算，王学敏应该是是王国华的远房小叔，王国华应该把王丑叫大爷。王国华和王学敏关系好，在村里不敢乱了族亲，在外面却胡乱称兄道弟。
时间再回到聚丰楼上，王国华王学敏两个人闷着头吃着饭，王学敏的话语对上了王国华的心中所虑，王国华就突然想起了王丑的手段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他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想法，所以故意带点羞涩的看着王学敏说，真是骑着驴找驴，你说我这个记性，我的记性怎么就这么差呢，真是猪脑子。我怎么就想不起我丑爷呢。王学敏哼哼了两声说他是小人物山村野夫，不值得你记挂他，你怎么会把他放在眼里，你要把他放在心里，雷忠民你放在什么地方？人脑的容量是有限的。你的心不大，你的心能有多大呢，再这样过几年你的心就会更小。再说了，现在也轮不到你关心他，我是他儿子。
“呵呵呵，我错了，我有点脱离群众，应该反思。”王国华已经习以为常并不以王学敏的挖苦为意，他两眼继续放着光芒，重新恢复了自信从容快活的样子。
王国华放下手中的筷子，把头抬起来死盯着王学敏：“你放严肃点行不，我们再说正事不是开玩笑，今天正好放假，你能不能现在赶紧回去跟我大爷商量商量，让他老人家来一趟县城给雷书记看看病。丑爷不好说话，你回去让大爷自己选个日子，我亲自开车去接他老人家。真把病看好了，这个时候，可以说要风有风要雨有雨，雷书记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王学敏说我什么也不要，你不要这样诱惑我犯错误。你知道我爹的脾气怪，这辈子他发誓不进官府的门。他是和官府记了仇了，那心中的恨呀生了根长到骨头里去了。雷书记，我父亲是知道的，我父亲也知道他的过去现在，也知道他的好和他的坏。任谁求他，他是不会答应去县城的。低下高贵的头颅，放弃做人的尊严，那就等于要了他的命。你也知道我父亲口无遮拦，见了雷书记，保不定说上一大堆难听冷嘲热讽的话，书记听了也会受不了的，那样即使看好病又会如何，只怕会秋后算账吧。你听过别人在他面前说过难听话吗。没人敢在他面前吆五喝六的，雷书记端起架子，那就要前功尽弃。你让我去劝说我爹还不如让你父亲去，他去肯定比我强，他们两个关系好，他说话比我有分量得多。我可没有胆量去当这个说客。
“我们两个多少年了？要帮忙就痛快点，还要讲什么理由，岂有此理！我都到这样的境地了，你还推三阻四磨磨叽叽，做朋友的良心何在！不说了，这个事情就靠你了，别人我谁也不找。就这么定了。听清楚，交给你了，屁话少讲。我给你说，这个事情你不但要办，而且必须给我办成功。否则你以后就不要见我！”
“啊！”王学敏感到一股邪风冷风迎面扑来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感到不寒而栗，他看着穷凶极恶的王国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王国华长期蒙蔽了眼睛今天才发现了他的庐山真面目，这个人还是王国华吗，怎么这么陌生。王国华并不是追求和平的，这家伙应该是一个冷面杀手。他感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长了被拉宽了隔着一道一道朦胧的帷幕。但他终究是王丑的儿子，心头猛然腾起一股无名之火只想一走了之。可是他舍不下地久天长的友谊，有些事情他做不出来。不办怎么办，不办这个事情以后就没有事情可办了，王学敏柔肠百转。他的眼睛瞪了王国华半天，最后一点点又变软了。
“好吧，我出个主意你自己斟酌，最好请雷书记微服私访。要面子要命，你们好好掂量掂量。”
王国华眼珠一回旋说：“微服私访，好主意！亏你想得出。”看着王学敏面无表情，他自知失态不该这么对王学敏使性子，说自己刚才话说的有些冲，请王学敏原谅。王学敏哎了一声说没什么。
王国华脑子一转眼眉头紧锁：“微服私访，这是干什么，这个话我怎么给雷书记讲？你想想，他还要隐瞒真实的身份，这是不是太委屈他了？他能不能接受？如果是雷书记自己提出来这么干倒没有什么，哪个时候我只管安排就是了。可是咱们是做什么的咱们自己要清楚，毕竟是站惯了的人，现在让他蹲下，行么？搞不好对我有了成见，说我不会办事，病治好了又怎么样。”
王学敏眼睛一瞪“哼哼，你可真会为雷书记着想，体贴入微呀，好书记好朋友，你怎么从来就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呢，你来个换位思考，我爹也算是有名望的人，自尊心强着呢。历史上，古代的皇帝微服私访，一个县太爷就玩的这么大，摆谱总不能连命都不要了吧？没有命了还谈什么权力，我想人家能权衡得来，雷书记不是糊涂人，你别怕。看看你，倒是胆子越来越小了。退一步想一想，雷书记的病治不好，你是彻底没了希望。雷书记的病治好了，你还有一半希望，即使对你有成见，也不会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万一姓刘的上来，哼哼，你想想，还会有你小子的好果子吃吗？”
王国华不禁瞪大了眼睛；“好你个王学敏，你是不是一直在我面前装洋蒜呀，您对政治斗争理解地这么深刻，怎么回事，平日也在研究？不会也有政治野心吧？”王学敏说：“只要是一个正常人，能想得来这个结果。”
村子前边有山，村子后面也是山，后边的山形成一个山坳，山坳里密密麻麻长满了柿子树，人在柿子树的罅隙里掏一个洞住进去就是一个家，一户一户星星点点逐渐连成一条线一大片，最后形成的村子的规模并不小，总共约有五六十户人家。
柿树沟村绝大多数的人姓王，只有两户外来的杂姓，柿树沟村是王氏家族的天下。虽然现在没有族长，但王国华的父亲王永林识文断字处事公平最后成为了大家公认的家族的一个中心人物，王永林遇到什么事情喜欢找王丑。王丑是医生，平日很忙，他不愿意搭理家族里的事情，要不轮不到王国华的父亲王永林主事。按照家族的辈分算，王学敏应该是是王国华的远房小叔，王国华应该把王丑叫大爷。王国华和王学敏关系好，在村里不敢乱了族亲，在外面却胡乱称兄道弟。
时间再回到聚丰楼上，王国华王学敏两个人闷着头吃着饭，王学敏的话语对上了王国华的心中所虑，王国华就突然想起了王丑的手段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他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想法，所以故意带点羞涩的看着王学敏说，真是骑着驴找驴，你说我这个记性，我的记性怎么就这么差呢，真是猪脑子。我怎么就想不起我丑爷呢。王学敏哼哼了两声说他是小人物山村野夫，不值得你记挂他，你怎么会把他放在眼里，你要把他放在心里，雷忠民你放在什么地方？人脑的容量是有限的。你的心不大，你的心能有多大呢，再这样过几年你的心就会更小。再说了，现在也轮不到你关心他，我是他儿子。
“呵呵呵，我错了，我有点脱离群众，应该反思。”王国华已经习以为常并不以王学敏的挖苦为意，他两眼继续放着光芒，重新恢复了自信从容快活的样子。
王国华放下手中的筷子，把头抬起来死盯着王学敏：“你放严肃点行不，我们再说正事不是开玩笑，今天正好放假，你能不能现在赶紧回去跟我大爷商量商量，让他老人家来一趟县城给雷书记看看病。丑爷不好说话，你回去让大爷自己选个日子，我亲自开车去接他老人家。真把病看好了，这个时候，可以说要风有风要雨有雨，雷书记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王学敏说我什么也不要，你不要这样诱惑我犯错误。你知道我爹的脾气怪，这辈子他发誓不进官府的门。他是和官府记了仇了，那心中的恨呀生了根长到骨头里去了。雷书记，我父亲是知道的，我父亲也知道他的过去现在，也知道他的好和他的坏。任谁求他，他是不会答应去县城的。低下高贵的头颅，放弃做人的尊严，那就等于要了他的命。你也知道我父亲口无遮拦，见了雷书记，保不定说上一大堆难听冷嘲热讽的话，书记听了也会受不了的，那样即使看好病又会如何，只怕会秋后算账吧。你听过别人在他面前说过难听话吗。没人敢在他面前吆五喝六的，雷书记端起架子，那就要前功尽弃。你让我去劝说我爹还不如让你父亲去，他去肯定比我强，他们两个关系好，他说话比我有分量得多。我可没有胆量去当这个说客。
“我们两个多少年了？要帮忙就痛快点，还要讲什么理由，岂有此理！我都到这样的境地了，你还推三阻四磨磨叽叽，做朋友的良心何在！不说了，这个事情就靠你了，别人我谁也不找。就这么定了。听清楚，交给你了，屁话少讲。我给你说，这个事情你不但要办，而且必须给我办成功。否则你以后就不要见我！”
“啊！”王学敏感到一股邪风冷风迎面扑来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感到不寒而栗，他看着穷凶极恶的王国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王国华长期蒙蔽了眼睛今天才发现了他的庐山真面目，这个人还是王国华吗，怎么这么陌生。王国华并不是追求和平的，这家伙应该是一个冷面杀手。他感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长了被拉宽了隔着一道一道朦胧的帷幕。但他终究是王丑的儿子，心头猛然腾起一股无名之火只想一走了之。可是他舍不下地久天长的友谊，有些事情他做不出来。不办怎么办，不办这个事情以后就没有事情可办了，王学敏柔肠百转。他的眼睛瞪了王国华半天，最后一点点又变软了。
“好吧，我出个主意你自己斟酌，最好请雷书记微服私访。要面子要命，你们好好掂量掂量。”
王国华眼珠一回旋说：“微服私访，好主意！亏你想得出。”看着王学敏面无表情，他自知失态不该这么对王学敏使性子，说自己刚才话说的有些冲，请王学敏原谅。王学敏哎了一声说没什么。
王国华脑子一转眼眉头紧锁：“微服私访，这是干什么，这个话我怎么给雷书记讲？你想想，他还要隐瞒真实的身份，这是不是太委屈他了？他能不能接受？如果是雷书记自己提出来这么干倒没有什么，哪个时候我只管安排就是了。可是咱们是做什么的咱们自己要清楚，毕竟是站惯了的人，现在让他蹲下，行么？搞不好对我有了成见，说我不会办事，病治好了又怎么样。”
王学敏眼睛一瞪“哼哼，你可真会为雷书记着想，体贴入微呀，好书记好朋友，你怎么从来就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呢，你来个换位思考，我爹也算是有名望的人，自尊心强着呢。历史上，古代的皇帝微服私访，一个县太爷就玩的这么大，摆谱总不能连命都不要了吧？没有命了还谈什么权力，我想人家能权衡得来，雷书记不是糊涂人，你别怕。看看你，倒是胆子越来越小了。退一步想一想，雷书记的病治不好，你是彻底没了希望。雷书记的病治好了，你还有一半希望，即使对你有成见，也不会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万一姓刘的上来，哼哼，你想想，还会有你小子的好果子吃吗？”
王国华不禁瞪大了眼睛；“好你个王学敏，你是不是一直在我面前装洋蒜呀，您对政治斗争理解地这么深刻，怎么回事，平日也在研究？不会也有政治野心吧？”王学敏说：“只要是一个正常人，能想得来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