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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南乔的话回荡在车厢里,震得人头晕耳鸣。

    苏格痛苦地看了他一眼,低头去看那条荡在手腕处的手环,看似十分昂贵,但在苏格眼里却像个手铐一般,死死铐住了他的灵魂。

    他突然不再惧怕,将手环解下来一鼓作气地甩在了纪南乔的身上,转身下车。

    脚尖还未落地,他再一次被纪南乔拉了回去。苏格也没犹豫,回身便是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了纪南乔的脸上。

    “别碰我,我现在没心情勾引你。”

    苏格跑了,纪南乔木楞在原地一动没动,脸颊火辣辣的痛渐渐驱散了那点剩余的酒精。

    苏格在纪南乔眼里已经不再是个骂能还嘴打能还手的小男孩了。这一巴掌可见他三年的囚笼也没能泯灭苏格的本质,他突然笑了出来。笑得狂野又阴森。

    纪南乔没有下车,马晓开车拉着他去了纪家。许久没回家,这栋房子依旧如初,完全看不出少了个人的样子。

    进了屋才发现纪家的长辈几乎都到齐了,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纪清平一看到纪南乔就问他脸怎么红了,纪南乔敷衍地说磕到了。

    可是他脸上明晃晃的五指印,一句磕到了有谁会信。

    纪清平今天找他回来本就有事求他,心知不该提起什么巴掌手印,生怕人一眨眼就气走了,忙拉着他直奔主题。

    “南乔,我们长辈今天叫你回来就是为了你哥的事,你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纪南乔有一个表兄叫纪北望,比他大上七岁,他爸早年生病去世,他妈第二天就扔下儿子跟别人跑了。

    纪北望打小就穿梭在各位亲戚家蹭饭长大。小的时候看着人畜无害,偏偏长大后就开始学坏。

    跟着狐朋狗友创业,竟做违法的事。长辈们怕他出事拉他回头,他偏偏不听,还自己改了姓,相当于与纪家脱了关系。

    但在纪南乔眼里,纪北望改成了季北望,似乎跟小孩子闹脾气没什么两样。

    相劝无果,时间久了纪家也就不愿意认这号人物了。可如今他真的犯了事被抓进去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纪南乔:“我知道你忙,我也不想麻烦你,可李梦姝天天来闹,公司闹、酒店闹、还跑到家里来闹,咱这些个亲戚都让他闹了个遍。”

    季北望那跟人跑了的妈李梦姝,也不知道图什么突然又跑回来了,骂他们不管他儿子,甚至还说他们虐待了他儿子。非要他们想办法把人给弄出来。

    家里几个老人嫌丢人,可又没办法,这就只好把纪南乔叫回来给出出主意。

    纪南乔揉了揉太阳穴,回道:“我知道,可据我调查,事情没有你们想到那么简单。”

    纪清平看了看几位长辈,狐狸眼珠转了转,说:“我就说我儿子不会不管自己家人的,你打听到什么了,可有办法?”

    毕竟人也闹到了他的公司,还到处传一些不时的事情,当然也包括他们爷俩性取向的问题,闹得是乌烟瘴气。

    纪南乔私下里打听过,知道这事跟唐家有点关系,正好他与唐家那位有些地位的墨叔有过生意上的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