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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的人依旧面如死灰,没有半点动静,仔细一听还是有微弱的呼吸,钟毓纾怕再拖下去他会没命,刚好表哥有给的钱,直接抄起那一袋子钱,揣在胸口,忙去村里求救大夫。

    钟毓纾本应该去料理厨房、解决吃食,但昨日自己带人进的屋,她怎么也得负责,跑出院子不几步,周围都是泥土糊的房子,反而和自己住的宅院有些格格不入,她跑的急,也跑的喘,她身上穿着昨天的衣服,头发松散不少,跑在路上活脱脱像个疯子,四处务农、做家务的村民们,都好奇的张望着她,她跑了半天,这周边仍是泥屋,不像是医馆。

    路边一低茅屋前,有一妇人正晒着黄豆,她皲裂的双手不停翻弄,伴随着灰尘,声音沙沙作响。

    钟毓纾没管这么多,喘着粗气跑到妇人面前,气还没喘过来,弯着身扶着腰准备组织语言。

    妇人也见着她了,停顿双手,好奇的看着她,眼中划过一丝戒备。

    “大娘好,请问这附近有没有医馆呐?”钟毓纾说道看向面前妇人。

    妇人面色紧了紧,惊讶:“怎么了这是?”抬头看向远方,用手指了指,“这村里是没有医馆的,你得去上集市看看,有家济世堂……”

    “在哪?那地方怎么走?”声音激动,“您能带我过去吗?”

    钟毓纾哀求的眼神落到妇人身上,妇人眉头微皱,有一丝动容,半晌,却没有说话。

    钟毓纾见她不为所动,暗自咬了咬嘴唇,说道:“那您能指一下出村的路吗?”

    妇人点了点头,指向右方:“往前直走。”

    “谢谢。”钟毓纾说完,撒步就往指妇人的方向跑。

    村子虽旧,但这条道倒也笔直,刚才不知道,一直在小路上围着房子绕,现在走上了大道,她很明显就发现了不远处有一块石门。

    出来村,除了那一块“石斛村”的牌匾是石头刻的,村子里面除了自己现住的宅院,其余全是泥土茅草屋,而村子外边有一片小树林,小树林的阳光大道直接通往北郊十堰街。

    街上人来人往,与村子相比又是另一番景象。

    有几个妇人在街角闲聊,钟毓纾直接发问:“请问济世堂在哪?”

    妇人指向一个方向,钟毓纾直接撒腿就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跑,甚至心里很担心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心里一阵心惊胆战。

    这里的街头倒不是很复杂,重要的地方都有很大的牌匾,牌匾上的字钟毓纾都能看懂,于是她跑在路上一眼就看到了济世堂。

    堂内草药味牵动着神经,右眼皮跳个不停,钟毓纾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为以防万一……脑子里在搜索什么药可以治刀伤……

    钟毓纾试着开口:“请问,有卖金疮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