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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璃冷冷收回目光,一脸肃穆望着前面身着明黄色衣服的男人,大声说:“臣女以往也很敬重杜容华,可她犯下的罪行不可饶恕,恳请皇上为臣女的生母讨回公道。”

    “恳请皇上彻查此事。”宋以安也对皇上开口提出请求。

    皇上没急着回话,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着,许久后才吐出一声笑,说:“你们还真是郎才女貌,既然如此,宋以安,把人带进来吧。”

    一听他要帮着他们,皇后被懵了,她惊慌看向皇上正要开口抗议,却被皇上一道冷冽的目光扫来,她立即闭嘴什么都不敢说了。

    很快宋以安的证人就被带了进来,不过进来除了先前那两个丫鬟,两人身后还分别跟着一对中年夫妇。

    皇上疑惑看向宋以安。

    “回皇上,这是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人。”宋以安一眼看出他的疑惑,淡定回答。

    “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几人齐声喊道。

    皇上只是淡漠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又将视线移回到宋以安身上,问:“你既然找来了这么多证人,那物证呢?”

    宋以安很淡定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让李公公交给皇上,又说:“这是在杜容华房里找到的,记录了这些年来被她害死的那些人的死法,而杜娥娇就在其中。”

    顾清璃惊讶看向他,小王爷还真是厉害,自己还没来得及派人去找,他就已经找到了。

    察觉到她的目光,宋以安偏头对她露出微笑。

    这一幕对于皇后来说实在是刺眼,她咬牙切齿瞪着顾清璃,目光极其凶狠。

    而顾清璃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显然没将她放在眼里。

    皇上看完后,又看向下面的丫鬟,板着脸问:“你们可还有什么证据?当年杜娥娇的死可是你们亲眼瞧见?”

    宋以安看了眼喜鹊,示意她起来回答。

    喜鹊会意,开口说:“奴婢并未见着,看见的人已经全部被杜容华杀了,那些尸骸就埋在三里亭不远处的乱葬岗里。”

    听完她说的,皇上眸子里多了些深意,似乎在思索着她话里有几分真假,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又看向另一位丫鬟,问:“你呢,可瞧见了?”

    “奴婢是在先夫人死后才到的顾府,不过奴婢亲眼瞧见杜容华想要掐死小姐,后来杜容华便将奴婢卖了,不过奴婢在杜容华身边时曾听她说过,她能害死一个杜娥娇也能害死另外的。”秀月一阵哆嗦,说话时还带着哭腔。

    等到秀月说完了,宋以安又接着补充:“这些年杜容华作恶多端,拐卖了不少良家妇女,而且臣还在杜容华的账册中找到了醉红颜的记录。”

    皇上立即低头去看册子,果然在其中找到了醉红颜的使用,不过不是对杜娥娇,而是对顾府的另一位侍妾。

    “皇上,臣妾听闻顾夫人乐善好施,她能对一个庶女视如己出,怎么可能会害府里的嫡小姐,这其中恐怕是有误会,再者说如果她真这般歹毒,为何要教顾小姐琴棋书画?”皇后狠狠瞪了眼那些人,说。

    顾清璃抬头满是嘲讽看向皇后,冷笑道:“皇后久居深宫恐怕还不知道外面的传言,先前所有人都在传臣女粗鄙无盐,骄纵蛮横,至于琴棋书画,顾府没几个人知道臣女会。”

    “顾小姐,本宫以为你是个识大体的人,为何你要心胸如此狭隘,承认她的好就这么难?”皇后皱起眉,露出失望。

    顾清璃又发出一声冷笑,然后才看向皇上,眼眶泛红,委屈道:“请皇上明鉴,臣女所会的和杜容华没有丝毫关系。”

    她话音刚落,宋以安也跟着附和道:“的确如此,她的规矩还是臣的母妃请来赵嬷嬷教的,至于琴棋书画,除了小璃自学外,多是香山寺住持教的,顾府并未出现过一本棋谱。”

    “这不可能。”皇后脸色发白,不可置信摇头。

    至于皇上,他则出神望着顾清璃。

    而宋以安则是很淡定,当初他进宫求娶顾清璃,皇上就已经把人调查了一番,确定她是真没本事又不受重视后才答应的。

    皇上的目光让顾清璃有些不自在,她下意识往宋以安身边靠近了些。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皇上尴尬收回目光,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几人,冷声问:“除了你们可还有其他证人?”

    “奴婢们不知,杜容华每隔两年就会换一次下人,大多被卖了,知道她太多事的人则会被直接处死。”喜鹊摇头说。

    皇上又将目光放在册子上,确定她说的不是假话后,才又看向宋以安,问:“你可还有别的证据?”

    “皇上不如直接把杜容华叫过来如何?臣妾觉得顾夫人不是这样的人,咱们也不能听信一边的说辞不是?”皇后对皇上露出僵硬的笑容,建议道。

    “来人,把杜容华带过来。”皇上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见他这么积极,顾清璃有些担心,难道皇上不想治杜容华的罪?

    宋以安偷偷拉住顾清璃的手,捏了捏,小声安抚道:“不用害怕,我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