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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一来到东宫门口,钟潭的身影便顿时映入她的眼帘。

    目光触及到钟潭空空如也的两只手,一副没带伞的模样,南宫黛不由快步来到他的身前。

    眼看着钟潭的朝服已湿了大半,她不由有些疑惑。

    “钟副将此番上早朝可是忘了带伞?”南宫黛问道。

    要说近日来这天气一直都是这般,钟副将为人又向来心思谨慎,怎么会忘记带伞一事?

    这般想着,南宫黛还是将伞撑到了钟副将的头顶。

    见状,钟潭连连摆手:“我没什么,殿下还是自己撑着伞罢,我不需要这个。”

    南宫黛不依:“你这朝服都湿了大半,再这般下去该是要感染风寒了。钟副将莫不是想生病?”

    毕竟钟潭年纪大了,南宫黛自然也不愿意看到他生病或是如何,怎么说他也是两朝忠臣,南宫黛自然盼着他好。

    带着钟潭走到里间,南宫黛和云露凝说明了原因,转而带着钟潭去了书房。

    不过,想到钟潭刚淋了雨。故临去书房前,南宫黛嘱咐身边的婢女道:“你带着钟副将先下去换件衣服。”

    只是,还未待婢女应声,就听得钟潭连忙摆手拒绝道:“无碍,殿下不必这般费心。我这身子我自己有数,万不会因为淋了这么点雨而染病。”

    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说来也是天公不作美,老臣今日上早朝时,还是绵绵细雨,做不得数。然而不知怎的,下早朝后,在来东宫的路上,这雨却是突然急了起来,比来的是个大了不少。”

    摇了摇头,钟潭语气有些无奈:“老臣也是一时没能顾及到这雨,出门时忘记带伞了。”

    闻言南宫黛深知此番钟潭匆匆前来肯定是有要紧的事情,遂想了想,她还是应声道:“罢了,钟副将先进来说话罢,莫要受凉了。”

    语毕,她率先进了书房,而钟潭拂了拂衣袖,随着她一同进了屋。

    果不其然,正如南宫黛所料想的那般,此番钟潭果然是为了南宫治的事情。

    还没待南宫黛开口询问,钟潭便率先将今晨早朝上发生的事告与了南宫黛。

    只听他缓缓叙述道:“这新皇,虽说是让我们有话不妨直说,可实际上,他还是只听商则的一面之词,对我们的想法不予倾听。如今新皇若是当真按他说的这般做,那必定会激起民愤。届时,事情可就棘手的多。毕竟,新皇至今还没有颇得民心。他这般做,也只会将民心越推越远。”

    听到这话,南宫黛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国库亏损?这怎么可能!犹记得自己在位时,可是鲜少用国库里的东西。以及,也很少在宫中举行宴会或是其他。既如此,又怎么会出现亏损?

    而今百姓遭遇天灾,朝廷本就该拨款救济,又怎么能说只靠神事?这简直就是糊涂至极!偏偏,自己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还信了商则的话,将满心希望寄托在了这神事上。

    闭了闭眼,她同商则道:“这商则简直是一派胡言。”

    “要说那国库,在南宫治上位时分明还是丰盈的很。这么多年来,我鲜少从国库中拨银办事,除了抗灾,从不曾动过国库里的东西一分一毫。而今,又怎么会出现亏损的迹象?更何况,南宫治这才上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