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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燕军出城叫阵。”探马进场禀报道。

    季布一听,倒笑了起来:“哈哈,老子还怕他龟缩在城中不肯出来呢,想不到臧荼倒挺乖的,自己跑出来送死了,来人呐,备马抬刀。”

    大军集结完毕,季布便引军出了楚军大营,在距离燕军一千步左右的时候,季布约住大军。只见前面的燕军阵中推出一员小将,白色盔甲战袍,跨下也是雪白的战马,手中一杆亮银枪,大红的缨子像是经过血液浸染过的鲜亮,散发出血腥的味道。

    臧衍见楚军出营,忙催动跨下战马,来到阵前,手中亮银枪一抖,指着对面敌军,高声喝道:“来者何人,竟然引兵犯我燕境,当真不知死活吗?”

    季布见燕将挑战,也不客气,一夹马肚,也冲上阵前,将手中大刀高举,喝道:“燕贼臧荼,反复无常,竟引胡人寇我中原,有何面目去见先人于地下?今我西楚霸王,天赋神武,以兵讨逆哦,尔等小儿,不思归顺,反而兴兵抗拒,才是不知死活之人。”

    “少废话,通名受死。”臧衍斗嘴皮字斗不过季布,恼羞成怒道。

    “楚军大将季布,你是何人,某刀下不斩无名之鬼。”季布虎目一瞪,大刀一扬。

    “燕王之子臧衍,前来领教。”臧衍高呼一声,两腿一夹座下白马,向季布冲来。

    季布一听,不由得大喜过望,原来是臧荼的儿子,好家伙,这一来蓟城就捡这么大一条鱼,竟遇到臧荼的儿子来叫战,呵呵,干脆先断了狗臧荼的香火再说。

    说实话,断人子孙的确是个不积德的事,可谁叫他臧衍自己送上门来的呢?

    臧衍长枪如同灵蛇出洞一般,疯狂地吐着猩红的信子,向季布的咽喉处噬来。季布见那长枪快到自己面前,身体突然向后一仰,平躺在战马之上,待长枪过后,立即起身,一张左手,将将长枪之柄紧抓在手中。臧衍大惊,赶紧往回拽,不料季布勇力过人,这一拽,竟是纹丝不动。

    季布“哈哈”一笑,右手中大刀顺着枪柄滑削过去,堪堪要将臧衍的十指削断。

    臧衍无奈,只得撒手,将长枪弃了,拨马便回。

    “小贼,哪里走。”季布怎会肯嘴边的熟鸭子飞了,一拍战马,追击上前。

    臧荼见儿子危险,忙命三将上前截住季布,好让臧衍趁机逃回燕军阵中。不料季布边追边挂上大刀,摘下射ri弓,抽出狼牙箭,弯弓搭箭,对准臧衍的后心便射。

    “我儿小心。”臧荼见季布要射箭,慌忙大叫着提醒自己的儿子。

    他这一叫,让臧衍倒愣了一愣,当他刚领悟过来老爹叫唤他的意思,锋利的狼牙箭已经穿透了他的衣甲,撕裂他的肌肤,钻进满是热血的躯体之内,直抵蓬勃跳动着的心脏。

    臧荼见状,心痛地大叫起来:“给我上,给我杀了季布这厮,杀季布者,封王赏金。”

    燕军诸将,均是臧荼心腹,见臧荼许愿,皆奋力上前,来战季布,季布已斩三将,立马横刀于阵前,只待燕军众将前来。待距离尚且有两百余步时,季布大刀一挥,喝令道:“弓弩手准备,射。”

    早就准备好待命的一千多弓手环行而列,对准燕军几将,箭矢如狂风暴雨般而至。

    臧荼见报仇不成,又折了几员大将,知道不敌,赶紧让人将儿子的尸体拖回,引兵入城。季布见燕军玉进城死守,忙高举大刀,喝道:“燕军入城,再难取之,诸军奋力上前,打破蓟城,重重有赏。”

    楚军闻令,如cháo水般向前涌去,喊杀声震天动地,只唬得燕军人人自危,个个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