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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扫了一下战场,清点了一下战国,季布兴冲冲地禀报道:“霸王,我军折损骑军三千,步军七百,但俘汉骑军九千,毙敌一万有余,获得战马一万四千八百匹、兵器极多。”

    “恩,钟离昧那边可有消息了?”陈宇微微点点头,问道。

    战果是有了,可自己也损失不小,这些被俘获的汉军兵马,先拉过江去,能改造的就改造,不愿意归顺的,就让他们就地垦荒,当奴隶一样养起来。以前项羽做个坑杀降军的蠢事,自己可不能重蹈覆辙。

    “钟离将军已派出大批渡船,接霸王过江。”季布回道。

    “好,”陈宇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终于龙归大海,鸟入山林了,这下真是东风吹、战鼓擂,当今世界谁怕谁了,“让项庄护送夫人先过,孤与季将军断后,若汉军大至,杀他个片甲不留。”

    “愿与霸王一道断后。”季布闻言,颇为激动,喜得一抱拳。能够和霸王这样的英雄人物一道并肩作战,是每个西楚男儿梦寐以求的事情。

    大江上帆影点点,向着江北漂移而来,走在最前面的一艘大船,船头站立一人,冲着陈宇大呼:“霸王,子期接您来啦!”

    “是子期,”陈宇拉过虞姬,笑道。

    “是哥哥,霸王,这茫茫大江,若无船只,岂可得渡?”虞姬看着辽阔的水面,发出了慨叹。

    “是啊。”陈宇也不由得点头称是,在当前的技术条件下,造长江大桥是不可能的,造航空母舰也是痴人说梦,如果没有船只,想要过这茫茫大江,除非生出一对翅膀来。

    想到这里,陈宇忽然想起一个人乌江亭长来。

    历史上,项羽兵败垓下,一路杀到乌江,最后乌江亭长摆着小船,想请项羽过江,说:“江东虽小,地方千里,众数十万,亦足王也。”

    这个亭长,在西楚将亡,刘汉将兴的时候,却不顾ri后遭到包袱,毅然驾一叶扁舟来渡项羽,可见这是个忠义长者。如今陈宇已在乌江扎稳脚跟,就准备渡江而东,不如把这亭长一并带走,起码这不是一个落井下石的人,就凭这一点,他就值得人佩服。

    “季布,你去把乌江亭长找来,孤要问他一些事情。”陈宇吩咐道。

    “诺。”季布不知道霸王找一个亭长要做什么,但是霸王既然说了,自会有他的道理,自己也不宜过问。

    “慢!”陈宇心中一顿,拦住季布道,“还是孤亲自前往为好。”

    在这关头,霸王竟要去接见一个亭长,这让季布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他哪里知道,这个霸王已经不是原先的哪个霸王了,他当然也不知道,这个亭长,在历史上,竟会比他还要忠于霸王。季布在项羽死后,并没有打算为项羽报仇,而是投降了刘邦,到汉朝做了个不小的官。

    现在一切都变了,,虽然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也还是那个月亮,但霸王已不是那个霸王了。或许就连季布、钟离昧等人,也都改变了人生的轨迹,朝着另一个方向驶去。

    乌江亭长见有人突然造访,而且都是些甲胄在身的将军武士们,不敢怠慢,慌忙出了自家的柴门,对着陈宇等人行了个大礼,道:“不知各位大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辄个。”

    “老丈何须如此大礼?我等冒昧前来,实是打扰,老丈何罪之有?”陈宇还了一礼。

    陈宇这一还礼,把他身后的季布等人吓了一跳:霸王,霸王竟然给区区一个亭长施礼,这个亭长,究竟是何许人?

    “霸王,霸王身份尊贵,怎可向亭长施礼?”季布忍不住插了一句。

    “什么?您您是霸王?”乌江亭长听季布这么一说,也吓了一大跳。

    “正是项籍。”陈宇没有称孤,他在二十一世纪里的时候,就是个尊敬长者的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