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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皇已年满十六,已及竿,臣等特此交出监国之权。”

    龙椅之上,一抹娇小的身影正慵懒地靠着,身着明黄色的龙袍,长发随意的披散着,仅有一根发带松松散散地扎起,略带凌乱的披在肩头。

    听闻丞相的启奏,长长的睫毛微微地抖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眸,扫视了一下文武百官,开口道:“孤才刚满十六,丞相就不能再等一会儿在交出监国之权吗?孤打算出宫一阵子,所以什么想充实后宫的奏折就以后再说吧。丞相就再辛苦一阵子吧。”

    声音柔柔的带着一股妩媚,却又不可抗拒。

    丞相暗自抹了一把汗,说:“臣遵旨。”

    听到后半句话的时候,所有大臣都颤抖了一把,这皇看似慵懒随意,可却不能小视。谁不知道皇自六岁登基,虽说丞相监国可大事还是由皇作主,登基十年来不知灭掉了多少叛贼,全朝上下没有一人不佩服这年仅十六岁的女子。

    “退朝。”

    “臣等恭送吾皇。”

    待那抹黄色的声音离去之后,大臣们三三两两地结伴而行,却一直议论着早朝时皇到底什么意思。不少大臣摇摇头,打消了心中想把自家儿子送入宫中的想法,虽说皇是以微服出巡的理由推掉了充实后宫的奏折,可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皇并不想纳妃。何况又摸不清皇的想法,谁想断送了自家儿子的幸福啊。又讨论起儿女的婚事来。

    蓝灵国,乃这片大陆四大国之一,短短十年之内从四国之末到首位,所有人都对这位女皇分外好奇。只可惜皇从不出宫,而这次微服出巡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整篇大陆。

    传闻皇生得天人之姿,妖娆慵懒,却又充满贵气。所以最近几天,皇城内凡是跟这几条有一点点搭边的女子就被百姓缠的在大街上困上几个时辰。

    蓝柔舞听后哭笑不得,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原来在民间这么受欢迎。而她此时早已出宫多时了。

    “倾心、倾颜,你说孤这回出宫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吗?孤如今十六了,却第二次出宫,第一次出皇城,是不是挺悲哀的。为什么母皇就不给孤多生几个皇妹呢,皇弟也行啊?”

    “皇你就别抱怨了,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玩上一把呢。”蓝柔舞左边的侍女倾心说道。

    “就是,听闻蓝灵国南边就是紫影国,且靠近大海,如果轻功的话一月便可以到达,好想去看看,咱们位于内陆,顶多有湖,从未有过大海。”另一个侍女倾颜也开口道,仔细一看竟和先前的侍女长得一模一样,同样小小的瓜子脸圆圆的大眼睛,虽算不上绝色倾城,却也有几分小家碧玉的味道。

    “一定很美吧。北边的白馨国听说有好多雪山呢,山脚上四季如春,可山上却冰雪覆盖,真是一大奇景呢,这次想去遍两个地方显然是不可能的。”倾心有些惋惜道。

    “沉浸在幻想中,还不如抓紧时间赶路呢。”

    “是。”姐妹两整齐的回答。

    天慢慢地暗下来,蓝柔舞三人为了减短路程,选择了从森林中过,只不过夜晚要睡在森林中了。

    “倾心,你去猎几只兔子,倾颜,你去拾柴,一个时辰后在这儿。”

    “是。”两姐妹赶紧离去。她们明白皇的时间观念非常清楚,不准晚不准早,顶多相差十次呼吸的功夫,否则就会受到责罚,不论早晚。

    蓝柔舞静静的靠在一个大树上,右腿非常自然的弯曲,手中握着一根狗尾巴早,缓缓的摇动着,每次的距离竟无半点差距。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空气中有浓重的血腥味,还有杀气。又感到一丝不屑,眼睛又闭了回去。

    没过多久,那杀气离她越来越近,血腥味也浓厚起来。

    “不自量力。”薄唇微启,吐出几个字。

    手中的狗尾巴草飞了出去,那杀气猛地一泄,消失的无影无踪。那狗尾巴草又飞了回来,只是那“尾巴”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杆子。

    蓝柔舞睁开了眼睛,那越来越近的血腥味和血滴在地上的滴答声她想忽略都不行。

    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昏倒了嘛?算了,今天心情不错,救他一命吧。

    慢吞吞的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走了十几步才看见那名受重伤至昏倒的男子,借着手上夜明珠的光辉才看清了这人到底长得有多惊艳,凭蓝柔舞强大的自制力也不禁呆住了。

    修长的身子半躺在地上,银色的长发凌乱的散在地上,隐约可见红色的头绳。一身张狂的红色可见威武的蟒蛇,盘旋在领口袖口,只是剑刺破了他的衣裳,露出一道道伤口,可以看得出他很白,肤若凝脂,细腻。在看脸,细长的凤眸,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细眉如画,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好像忽略了他眉心的那个红色印记,像三片花瓣,尾部相连。

    蓝柔舞承认自己已经够妩媚了,可在他面前显得分外清纯,这个男子只能用妖来形容。能证明他是男子的象征在外表上只有他的喉结了。因为男子一般都纤弱无比,体型上也只是比女子可略高一些罢了。可这个男子好像特别瘦一些。

    “得罪了。”蓝柔舞轻轻说道。·从包袱中取出一件衣物,撕成一条条布片,又取出金创药,先擦干净伤口上的灰尘和血迹,撒上金创药,又想起什么,再涂上玉露膏,这么好的皮肤落下伤疤可就难看死了,不知道还嫁不嫁的出去。

    他身上的伤口真的很多,处理完后,倾心和倾颜也快回来了,又拿出披风盖在他身上,喘了一口气。

    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虽然她是女子,是皇,可面对这么一个绝色倾城的男子还是会害羞的。

    倾心和倾颜明显对这个不知性别的人感到惊讶,她们一边烤兔子,一边听蓝柔舞解释。

    “皇,你说他是男子?”倾颜问道,语气明显不怎么相信。

    “其实我也不怎么信,可是他有喉结的。”

    “皇,你帮他包扎了伤口,他会不会想不开了呀,毕竟男子的贞洁是很重要的。”倾心略带调侃地说道,她们现在并没有看清男子的面容。

    “没有这么夸张吧。况且孤有这么不堪吗?”

    “皇,要不你收了他吧,看他的身形容貌应该不算差吧?”倾颜笑的欢,有心和倾心一起调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