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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家是陈国第一文豪,童老爷童文是陈国第一才子,一字值千金,童夫人也是出自书香之家,教养极好,听爱女态度不善,极其骄纵,童夫人不悦,打童悦记事,她便告之‘人生来平等,不可厚薄待人’。

    “悦儿,娘亲教你的都忘记了?她此番模样岂是自愿?若非遇难,她怎会如此?”

    童悦低头,小嘴翘地可以挂酒瓶,手缠着腰带,嘟囔道:“悦儿知错。”

    阮玉儿被童夫人带到厢房,命人请大夫好好照料,厢房里的人进进出出,看似忙碌,童悦站在房门口,小眉头皱的紧紧地,圆溜溜的大眼睛愤怒瞪着榻上昏迷不醒的阮青儿,不知为何,一见这野丫头,她就不开心,恨不得一脚踢她出去,看着娘亲为她忙前忙后,她难受极了,好似娘亲即将被抢走。

    童悦心里哼了声,两手插腰,模样可爱,心想着定要将这个野丫头赶走。就在这时,榻上昏迷的阮青儿喃喃喊着:“娘亲,娘亲。”

    童夫人心生怜惜,轻轻握着她的手,温柔道:“娘亲在这儿。”

    童悦愤怒跺了跺脚,她才是娘亲的女儿!

    翌日一早,阮青儿醒来,醒来后的她不记得之前的事了,大夫说是重烧烧坏了脑子,童夫人好心收留阮玉儿,让她做童悦的陪读丫鬟,吃住待遇与童悦没两样。

    一日,太阳高照,天气不算热也不冷,童府的花园里,百花齐开,色彩缤纷,花香四溢,童悦飞奔在百花间,小巧的身子似一只展翼的蝴蝶,音铃似的笑声悦耳,她身后跟着的正是阮青儿。

    跑累了,童悦坐在花间的石凳上,处于百花间,她的模样不比百花差,五岁的阮青儿穿着一身翠绿色的衣裳,白皙的皮肤与之映衬,清丽脱俗,她往童悦身旁一站,可爱的童悦一下暗淡失色,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童悦嫉妒瞪了眼她,“我说了,你别跟着我,看见你就讨厌!我是童家的千金小姐,不要跟你这个野丫头在一起!”

    阮青儿气红了眼,一脸委屈,“我不是野丫头。”

    童悦起身,双手叉腰,蛮横道:“好你个野丫头,我说你,你还敢顶嘴!我是小姐,你是丫鬟,小姐教训丫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阮青儿好委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嗅了嗅鼻子,欲哭的声音清晰可闻,摇头道:“夫人说我跟你是一样的。”

    “我说你的野丫头,你就是野丫头,你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吗?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吗?你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吗?你就是个没名没姓的野丫头!”

    阮青儿毫不示弱,大声反击道:“我不是野丫头,夫人给我起名字了,我叫深深,夫人说别人若问起我的名字,就说我叫童深深,童府就是我的家!”

    听她说这话,童悦愤怒的小火苗彻底燃烧,用力推倒阮青儿,趾高气昂宣布自己的主权,“童府只有一个小姐,就是我童悦!你这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没资格姓童!你以为我娘是喜欢你才会带你回来吗?我娘是怕我无聊,顺便在路上捡个玩具给我!以后我说什么,你便要做什么!如果你不听话,我就放大黄咬你!”

    大黄!

    阮青儿瑟瑟发抖,大黄是养在后院的大狼狗,凶狠的很,她特怕它。阮青儿连爬带滚起身,跑到东苑梅花林躲了起来。

    东苑梅花林的花开的极其美艳,各色梅花皆有,芳香四溢,阮青儿躲在假山后,抱着膝盖蜷缩身子嘤嘤哭泣,灵动的双眸染了层泪雾,清澈极了。

    一身穿黑色华服的小男孩误入梅花林,约莫七八岁的年龄,粉.嫩的小脸镶嵌着精致的五官,年纪虽小,眉宇间却有着成人的气质,腰间挂着一玉牌,玉牌上写着一‘冉’字。

    他是第一皇商冉家五公子冉越泽,今年八岁,是冉家最小的少爷,今日随父亲、大哥来童家求一字画,因大人谈正事,他嫌无聊,便出来转悠,嗅觉异常的他老远便闻到梅香,心生一赏梅景的念头,便走了过来。

    赏花正在兴头上,忽闻若隐若无,断断续续的哭泣声,还有哽咽的歌声‘蝴蝶飞,蝴蝶飞,飞到宝宝的脸上,亲一亲,亲一亲,宝宝不再哭’循着那哭泣声,冉越泽来到假山后,瞧见一瘦小的女孩儿背对着他蹲在地上抽泣。

    冉越泽环顾四周,并无他人,于是轻拍玉儿的肩膀,玉儿慌忙擦干眼泪,触电般起身后退,泪水盈盈的双眼畏惧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心里暗叹:长得真好看,若不是他穿男孩的衣服,还以为他是个女孩儿呢!

    看清玉儿的小脸,冉越泽也吃了一惊,从记事到现在,他还没见过比玉儿更好看的女孩儿,难怪外头人说童家小姐模样可人,他还当是流言,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你哭的这般伤心,可是有人欺负你了?”说完,冉越泽摇摇头,“不对不对,你是童家小姐,谁敢欺负你,定是你做错了事,被爹娘责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