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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林双目喷火地看着时夏,“贱人!我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竟然——”
时夏捏紧花瓶,用力抽回来,因为力气用得过大,花瓶猛地砸在墙上,砰的一声碎开了。
谢林忍着疼痛,弯腰捡起一块玻璃,对着时夏的脸割了过去。
时夏抬手一挡,锋利的碎片割开她的皮肉,鲜血渗出,仅剩的那一点醉意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一脚踹在谢林的肚子上,趁谢林防备不当,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脸颊上,他脑袋本就受了伤,这一击,竟然直接倒在了地上。
时夏捏紧玻璃碎片,差点气血上涌对着他的脖子割了过去。
门,就在这时滴的一声打开了。
时夏双目阴冷的抬头,顾君临带着一身清冷的光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看见顾君临,时夏冷哼一声,将带血的玻璃碎片扔了,捂着还在滴血的胳膊慢慢站了起来。
顾君临从来没见过她那样,如同一朵带刺的红玫,被风吹雨打后,还灿烂盛开着。
手臂上的鲜血就像是她的勋章。
“来了。”她站起来,踩着细跟高跟鞋,目光最终冷漠落在明依依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力气用的太多,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
像是有人掐住了她的肺,阻止她呼吸。
“呀,夏夏你怎么了?”明依依担心地冲进来,看见时夏整个手臂都是鲜血,以及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谢林,愣住了。
她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顾总,我不知道是哪里惹得您不开心,钱我也说会还给你,从顾家出来的时候,不就说好了,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现在看来是做的还不够,您还没有消气。”
她猛地捡起那块带血的玻璃,用力塞到顾君临手里,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合上,让他握住玻璃。
“我是个艺人,靠身体吃饭,顾总不妨刺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
说着,她抬起他的手,抵在了她的胸腔上。
“活不活得下去,就看我的命了。”她看着他,明艳的脸勾起一抹鬼魅般的笑容,在这漆黑的夜里,看着竟然有些凄美。
玻璃似乎刺进了她的身体,她眉头微皱,不过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大了。
顾君临忽然觉得那抹笑容分外的扎眼。
他猛地抽回手,将玻璃用力掷在地上,伸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阴狠地说:“你想的未必太简单了,以后你死了,就还的清了?盛夏,那是一条人命!在你眼里,难道是一团烂肉吗?你心里没有丝毫愧疚吗?”
可盛夏也是一条命啊。
她看着他,讥讽地笑出来,“是吗?那在你的眼里我是烂肉还是人命?”
顾君临的脸色更难看了,似乎在生气她竟然有资格问这句话。
他松开手,像是扔垃圾一样将她撇开,而后大步离开。
时夏捂着脖子,用力咳嗽起来。肺像是被人用力地捏住,不管她怎么努力都呼吸不过来。
顾君临走出去,听见她用力咳嗽得像是要将什么器官吐出来的声音,心里越发烦躁了,他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瞥她,“我问你,不是不能喝酒……”
听见这句话,时夏终于知道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她就呼吸不顺畅了,过敏!
她硬撑着站起来,耸肩故作轻松地说:“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