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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发走安娜后,自认成功转移了话题的空示意几人进房间说话。

    但实际上,一直跟在他身边戴纳和兰达尔对他的状态再了解不过,大部分能量得到补充后,空的状态和之前还是有些许差别的。

    既然他的确已经喝了,那他们也就没有了继续追究的必要,毕竟这样也足够他撑一段时间的了。

    因此,两人默契的选择对空那心虚的神情视而不见。要知道,他们可就是凭借这种默契才令空次次都认为自己只是糊弄了过去,以免他下次怀有侥幸心理还是只喝几口。

    他们不追究,钟离便也明白了什么,同他们一起没再提起这事。

    房门被最后进来的钟离关合好后,兰达尔主动汇报道:“主人,管家把那个孩子带去了地牢,至于之后会如何处置,属下并未探听到结果,但目前看来,他暂时是安全的。”

    戴纳皱眉看向他:“没探听到?是管家谨慎躲过了你还是他没向其他人解释过?”

    兰达尔依旧站在空的侧后方,道:“他带着那孩子一路畅通无阻的去了地牢,路上并没有人询问或表示过好奇。”

    戴纳微微歪了歪头,百思不得其解:“不应该啊,难道这个三代种只是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实际上身边连身为四代种的侍从下属都没有?连管家都只是一个五代种。”

    “不,还是有的。路上碰见过几个,但他们都对管家毕恭毕敬的,相反,对他们的示好置之不理的反而是管家。”兰达尔说完,抬眼看向悠闲的坐在摇椅上的空:“主人,这个管家很可能有问题。”

    空对他们的讨论乐见其成,此时也只是不怎样感兴趣地示意道:“说说看。”

    兰达尔:“一个合格的管家,不可能会擅自透露自己主人的性格喜好之类。而刚刚属下一路跟随,发现他在城堡内的威信极高,在其他仆从眼中,他的地位甚至已经到了和其主人平起平坐的地步,这并不该是一个管家该有的地位。”

    “照你说来,他不仅仅只是逾矩?”空来的点兴趣:“我记得这片领地的领主是劳埃德家的吧?他们家的人不是一向很精明吗?怎会被一个管家愚弄?”

    兰达尔摇摇头:“信息不足,属下也不清楚。”

    “那就再观察看看,反正他本就有意要针对我,既然这样,那就耗着吧。”空笑的明显不怀好意:“他不是要我给出答案吗?我偏不给,说不定还能因此找出他们的秘密呢。要是找不出点什么来就算了,但要是真的有,相当于我们直接搞定了一个难缠的邻居。到时候,就算我把他领地上的平民走拐走,他也不敢说什么吧。”

    兰达尔顺势躬身:“主人英明。”

    被抢了话的戴纳不由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临到嘴边的话只能临时转了个弯:“主人永远都是对的。”

    话题告一段落,倚靠在桌边的钟离见他们没人提出那很是明显的问题,不由自己开口问道:“诸位难道未察觉出异样吗?”

    “以普遍理性而论,那对双生子的个性鲜明,有人在前方先排除了一个可能,我们应该轻易便可以猜出真相。但看他们那有持无恐的样子,像是笃定我们一定猜不出结果。”

    空打了个哈欠,补充了一部分能量后,腹中那火烧火燎被饿的抓心挠肝的感觉也消失不见,钟离血液的香味对他便没有那般大的吸引力了,至少,他可以控制剩余的那些渴望了。

    他慢吞吞地在摇椅上艰难翻身,道:“也许,他们会扮演对方,以此来混淆真相呢。”

    钟离不是很赞同他的观点,继续道:“可还记得管家说过的话?最近已经许久未有人猜对过了。”

    戴纳反驳道:“但那又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他们在人猜对真相之后也说他是错的呢。”

    “不太可能。”兰达尔否定道:“也许他们的性情是恶劣了一些,但血族的骄傲肯定不允许他们做出这种出尔反尔的事。而且,以他们表现出来的耐性,若是猜对的人多了,他们也不会对这种事情这么热衷。”

    戴纳:“但不应该啊,他们总共两个人,按理来说该是五五开的概率,就算瞎蒙也应该会有人蒙对的吧。还是说,他们是真的有持无恐?”

    钟离补充道:“若排除掉管家撒谎的可能的话。”

    “线索还是太少。”空又打了个哈欠,把自己在外的形象给破坏的一干二净,但他毫不在意,潜意识告诉他周围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以现今的情况来看,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不管我们怎样说都不对,还有一种是每次他们让人猜答案之前都会安排人先猜一遍,故意让他给后来人暗示。但尽管是这样,也定会有人冒险多想一些,从而给出和他们预想中截然不同的答案。”

    兰达尔适时接话:“所以,以现在的线索来看,管家说谎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可他说谎的理由是什么?为了误导我们?”

    空:“比起这个,我更愿意相信我们到城堡时看到的那一幕是给我的下马威。总而言之,都是用来恶心我的手段。”

    “好了,临近正午,都回去休息吧,其余等下午再说,他们肯定还会再来给我们提供线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