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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妤回家后从书包里拿出花里胡哨的礼盒。打开盒子的霎那,连带飞出几根洁白的羽毛,光碟被嵌在铺满羽毛的盒子中。

    虽然离谱,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了解令人无法理喻的华丽美学后,都见怪不怪了。

    掉几根羽毛而已,又不是闪亮的宝石,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她用手指头都能猜到迹部当时的心理。

    他一定用那修长的手撩过额前的刘海,十分满意地看着精致但完全没必要的包装,且认为猜中她惊喜的表情。

    真妤:……

    她将唯一有价值的光碟插入电脑,精致的盒子扔在一旁不管。

    准备好纸笔随时记录数据,期待看到正选们打网球时的英姿,她怀着激动的心情摁下播放键。

    然而……

    不!

    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画面中出现一个不到一岁多小男孩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憨态。

    屋内陈设华丽,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许是刚学走路,小男孩东倒西歪,身后众仆人心惊胆颤。

    慢慢地,小男孩开始念幼儿园,学习各种才艺,参加各种比赛……

    随着年龄大增长,稚嫩青涩中带着睥睨天下的气概。始终如一的傲娇脸,令真妤确信是迹部。

    哪有什么比赛视频,分明是傲娇大少爷的珍贵成长记录!

    “小时候可比现在可爱多了。”

    真妤一脸慈爱盯着屏幕,自言自语,嘴角的笑容几乎堆到太阳穴。

    很羞耻,但是很可爱,她很喜欢。如果可以令他面露难色从此对她恭恭敬敬,那就更喜欢了。

    真妤如暖阳般的笑條然闪过一丝阴暗。

    不是喜欢整她吗?那就以眼还眼!

    她决定暂时保管一段时间,为了不露出破绽,还发邮件向教练要关于正选们的网球数据。

    拖动鼠标保存文档,看着飞速增长的下载进度,勾唇坏笑,周身仿佛有黑气缭绕环绕。

    谁都不愿意黑历史落在别人手里。

    但真妤忽略了重要的一点,迹部压根就不是一般人。

    清晨,真妤照例去休息室准备茶水和毛巾。应迹部的习惯和嘱托,正在泡一壶红茶。

    她把茶叶撒进茶壶,一手握住茶壶的柄,一手往茶壶里冲烧开的水。

    无神地望着被冲开后点点漂浮的茶叶,心下会议着昨晚看到的影片,不由得暗自窃笑。

    一个冷不丁的声音传来,“宫脇,水要溢出来了。”

    真妤似乎被人窥见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吓了一大跳,身子一抖,开水便将她白净的手烫红,随即小山似地伏起来。

    “嘶,好疼……”

    火辣辣的感觉蔓延全身,她忍着痛想快点把茶壶找个地方放下。

    “别动。”

    迹部三步并做两部走到她身边,宽厚的手一把从她手里拿走茶壶放到柜子上。

    陶瓷不隔热,温度不比沸水低到哪去。

    看着面无波澜的迹部,心头一紧,“不烫吗?”

    “这点温度对本大爷来说算不了什么。

    还是好好关心自己吧,怎么会有笨蛋在接沸水的时候走神?”

    真妤本想理直气壮地回应,但由于心虚支支吾吾,“我……”

    他狭长有神的眼眸一垂,视线落在真妤被开水烫得肿胀的手,随后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放到冷水下冲洗。

    她明显感觉到,握住手腕的那只宽厚的手,手心的热得滚烫。

    骗人。

    两人的手在冷水下缠绕,一只烫红了手背,一只烫红了掌心。

    浇完冷水,迹部从医药箱里拿出擦烫伤的膏药,“手给我。”

    “不要,我自己擦。”

    “你觉得本大爷还信得过你?万一再出什么事怎么办?”

    他忽然意味深长地一笑,让人捉摸不透。

    “莫非,是想受伤后引起众人注意,栽赃网球部虐待经理好报复本大爷吗?呵,你是不会得逞的。”

    “理真的是越来越歪了!”

    真妤没好气地说着,手飞速伸到他面前,“喏,听你的总行了吧,免得被某人说我居心叵测。”

    “还算识相。”

    他拧开膏药的瓶盖,拉过真妤的手,轻握着,不敢多用分毫的力,生怕把着柳枝般的腕折断了。

    小心翼翼涂抹着膏药,凉意丝丝沁入皮肤。

    真妤沦陷在他谨慎温柔的目光里。

    看着这张俊美的面容,又想到他小时候的模样,不由笑得花枝乱颤。

    迹部闻声停下手中的动作,一抬眸便跌入了她暖阳四溢的笑,怔松住。

    ……

    为什么今天她总是莫名其妙盯着自己笑,还笑的那么甜!

    训练时看见他笑,路上偶然遇见到早安也笑,帮她擦药膏还笑!

    莫名其妙……

    “喂。本大爷有这么好笑吗?你今天很反常,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才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