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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女生被路宽惯有的自恋给逗笑了。

    沈青正吃着,闻言噗嗤喷了出来。

    路口一脸嫌弃的递了纸巾给他,沈青借过擦了擦嘴角,慢条斯理道:“哥,您要点脸成不?”

    “我怎么就不要脸了?我脑子不好使吗?”路宽挑挑眉,“诶,同桌,你们那聚餐加我一个呗。”

    钱笑还没说话呢,沈青就吹了吹粉,满脸不屑道:“聚会上人均900加的,您凑什么热闹,也不嫌丢人。要去也是我去。”

    路宽斜眼看了他片刻,然后慢吞吞起身,给他来了顿“泰山压顶”——勒住他肩膀,用自身体重压在他身上,把他往椅子上按引得沈青一阵哀嚎。

    在武力镇压下,沈青终于认了错。路宽起身,扔下了一句:“爸爸最大的错就是把你生出来。这倒霉孩子,说话真不中听。”

    钱笑和韩嫣然见他们一边闹,他俩就在一旁相视而笑。

    钱笑本来以为这事不了了之,没想到周六下午出门时候,看到路宽蹲在自家门口打游戏。

    “你在我家门口干什么?”钱笑问道。

    路宽收起手机,“陪你一起聚餐去呀!”

    钱笑一脸问号:“我也没说要你和我一起去呀?”

    路宽一脸坦然:“我好久没聚餐过了。”

    “所以?”钱笑疑惑道。

    “就蹭一蹭,蹭一蹭你们的聚会,”路宽眨眨眼,“好不好嘛~”

    说着,他开始拉她的袖口,可怜巴巴的摇了起来,还不时的瞄他一眼,活像个犯了错误,祈求主人原谅的大型猫科动物。

    钱笑沉默了,她愣愣地移开了实现,不想承认有一瞬间被他可爱到了。猛男撒娇本该是个很恶寒的事情,在普通人的意识里,撒娇应该是女孩子的权利,但是路宽却撒娇撒的格外娇气,自己如果不答应他,他立刻就能哭出来。

    钱笑望天,仿佛能明白为什么男孩子喜欢看漂亮的女孩子撒娇,因为真的很可爱,或许她也是个感官动物吧。

    她眨了眨眼,隐藏着自己被他娇气到的冒泡泡心,终究是带着他去赴宴。

    到了门口,钱笑给李悯打了电话,她果然来楼下接应他们。

    看见她带了男生来,眼神有些揶揄,小声到她耳边问道:“之前就一直见到你俩在一起,你小男朋友?”

    钱笑瞬间红了脸,“不是,我同桌。”

    李悯背着身点头,一副“你不用解释我懂得”的表情。

    钱笑听完更慌了,“他是我邻居,我爸爸不放心我一个人出门,拜托他陪着我。”

    李悯这次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我开玩笑的,你不用慌。”她对着她眨了眨眼,笑得爽朗,“哦对了,你们数学老师一会儿也就来了,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钱笑刚松懈下来的神经又绷紧了,不由磕巴起来,“他他他来干嘛?”

    “这次聚会就是他拜托我办的,上战场前给咱们壮壮胆,费用他全包了。”

    不多时,又有人给她打电话,她接送到他们半路,给他们说了包间号,叫他们自行上去。

    他俩停在走廊里,钱笑说道:“要不,咱们走吧。人数如果是固定的,那会少座位的,多尴尬。”

    “你说的也有道理。”路宽道,“那你先上去吧,我就楼下逛逛,找个饭店搓一顿。你们聚好了到时候去喊我。”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迎面却撞来意想不到的人。

    “朱老师,您也来这吃饭了?”路宽笑嘻嘻的打招呼。

    朱老师也笑着回应,“对的,他们不是要上战场了吗,带着他们吃一顿,壮壮士气。你这和谁来的?”

    说着,他看到旁边的钱笑,目光游离在他俩身上,看得钱笑头皮发麻,还好这时候路宽稍微错开了点身子,挡住了他的视线。

    “害,这还不是以为他们同学聚餐吗?他爸爸怕女孩子晚上回家不安全,托我陪她一下——我俩邻居。”

    “那怎么转身要走?”

    路宽摸了摸鼻子,“这不是知道您请客嘛,万一人数都订好了,多我一个多尴尬,所以就像先走,结果撞上您了。”

    朱老师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走什么走,正好,人多热闹,多加个座位的事。走啦。”

    路宽就这么留了下来。

    不多时,酒席上好,大家落座。

    四周环顾一下,差不多都是认识的人,即使不认识,一起上课久了,或多或少也都脸熟起来。唯一脸生的就是路宽。

    不过路宽也不怯场,大家推杯换盏间轮到路宽自我介绍,他举起果杯,站起身,落落大方道:“大家好,你们可能不认识我,不过没有关系,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朱老师的得意门生。”

    张源闻言嗤笑一声,“数学不及格的得意门生。”

    气氛一时尴尬起来,朱老师正想打圆场,却见路宽继续道:“钱笑的同桌。”

    朱老师也顺着他的话打趣起来,“好家伙,我还以为你要介绍自己。”

    路宽笑了笑,“在座的各位都特别优秀,我又没有吹嘘的点,可不得借点别人的名声嘛?不过,我也有一点你们都比不上,”说着,他买了个关子,“那就是我和朱老师的关系,比你们要亲近很多很多。我是朱老师的亲弟子,你们都是干的。”

    拿自己作筏子,吹捧大家,没人不喜欢听好话,于是大部分人都很给面子的笑着,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朱老师笑得最欢,“那确实是,咱俩是最近的,不然能拉你过来嘛。”

    算是全了路宽可以来的理由,一场风波消弭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