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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戴香颜衣服公司从来不在乎那些地摊品牌,但现在公司却因这个听都没听过的衣服品牌,业绩下滑了两成多,叫他怎能不震怒!

    一家行销全世界的大公司,竟被夜市的地摊货给抢走消费群。

    他让人去买了一堆夙晴衣服回来研究,才发现一整套才卖二九九,虽然便宜,但布料方面却不差,扣掉成本之后,一件衣服赚不到一半。

    在衣服的设计上,简单中不流于单调,花俏中不失纯真,高雅而不俗丽。这样的设计在知名设计师的眼中或许根本不及格,然而杨余庆不得不承认,假以时日,夙晴衣服一定会造成一股旋风。

    他得在事情还没发生之前,让夙晴衣服成为戴香颜衣服公司下的另一品牌。

    “她们开价要十亿。”孙经理老实说。

    “十亿?!一个地摊品牌竟然开口要价十亿,真不知她们脑袋有没有问题?还是将我当成了笨蛋?”杨余庆怒不可遏的说。

    “她们只是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年轻女孩子,当然会不懂行情,随便狮子大开口,想要狠敲一笔。”说话的是戴香颜衣服公司的副总经理,也是杨余庆的表弟李中温。

    “别说一个夙晴,就算是其他知名品牌,也不值得我花这么多钱。”杨余庆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仍是十分在意。“孙经理,找厂商再开一条生产线,一样走低价位,而且要比夙晴衣服价格更低,我就不相信以戴香颜的财力和三十年打下来的市场,会赢不了一个小小品牌。”

    “总经理,这个方法我们曾评估过,但是行不通。”

    “为什么行不通?”

    “以前在夜市或菜市场卖的衣服,主要诉求的是便宜,不会有人去在乎品牌。

    可是现在大家去夜市买衣服,不是夙晴衣服就不会买。”行销部经理解释。

    “难道要眼睁睁的看著戴香颜被两个名不经传的小女生打得落花流水吗?”杨余庆瞪著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主管,只见他们头一个垂得比一个更低。

    饭桶,真是一群饭桶!

    “中温,你的点子一向最多,想想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得到夙晴这个品牌。”

    说出去谁也不相信,堂堂国内最大衣服公司的总经理,竟会为了个夜市的地摊货品牌而大伤脑筋。

    “关于这种事,我想是不是直接委托专门的并购公司来处理,会比我们自己出面好?”

    “专门的并购公司?”

    “有间克成国际并购公司,就是间专门承接这方面案子的公司,这间公司虽然成立才五年的时间,却成功的为一些大企业并购了一些小型企业,以及因经营不善即将倒闭的公司。听说到目前为止,只要克成公司接下的案子,还没有失败过。”

    杨余庆是听过这间公司,但因为领域不同,所以并没有特别去注意过。“他们的费用是怎么收取?”

    “我们先告诉他们打算以多少钱来买下夙晴品牌,待他们评估过之后,认为没问题,他们就会接下这个案子。”李中温解释给他听。“比方说,我们愿意出一千万,而他们也觉得在合理范围之内,最后克成若是能只用三百万买下夙晴品牌,那七百万就是他们的酬劳。”

    “若是他最后无法说服对方卖呢?”

    “那他们将会以一千万金额做为赔偿金。”

    杨余庆挑了挑眉,“这样的生意我们并不吃亏,不是吗?”

    “不过,一切都要先等他们调查、评估过,才会决定接不接这个Case。”

    他抚著下巴,“好,你马上联络他们的人,约个时间见面。”

    “好,我会先联络看看,约好时间,我再告诉你。”李中温点点头。

    “中温,这事就交给你去处理,我已经被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搞得耐心全失,还有你策划一下,办场衣服秀,另外再拍支广告,将明年度新款的衣服发表出去,无论如何从下个月的圣诞节开始,接下来的元旦、农历春节,到随之而来的情人节,这三个月里,一定要达到一亿的营业额。”

    “你别担心了,一系列的促销活动慢慢会展开,就凭那两只小老鼠,休想打败戴香颜这只大象的。”李中温自信满满的说。

    “这样就好。”

    “怎么样?”卓正朗问著低著头,一副十分伤脑筋,又苦恼不已的人。

    “什么怎么样?”忻宣风终于抬起头,完全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我说了快十分钟,你竟然……”他深觉自己像个笨蛋一样,就算是对牛弹琴,总还会有点反应。

    “别气了,如果是关于Case的事,你自己决定就行了,不必问我。”

    卓正朗将有关于戴香颜衣服公司的委托资料放在一旁,决定先处理他的事比较重要,要不然他相信像这种对牛弹琴的情况一定会常常发生。

    “说吧!这次又是哪个女人?”

    忻宣风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一个叫曾宜蓉的女人,我的老妈。”他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

    当初他之所以会选择回安城创业,就是想摆脱他老妈的絮絮叨叨,谁知这种逍遥快活的日子没过几年,他老妈就忍不住,不惜路途遥远,千里迢迢的从国外追回安城。

    “伯母要回来安城看儿子,这值得你一副即将世界末日的表情吗?”

    “对我来说的确是世界末日!”如果男人哭不算没面子,他真想大哭一场,至少不会因独自气闷而得内伤。

    “伯母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一定会很伤心难过的。”

    “正朗,你有个好妈妈,你是无法体会我的苦呀!”

    “她也只不过是希望你早日成家,这是每个为人父母最大的心愿,罪过应该没那么大吧。”

    “那你妈妈为什么都不逼你?”忻宣风一副他在说风凉话的表情。

    “那是因为我哥哥已经结婚了,现在她忙著照顾宝贝孙子时间都不够了,哪还有多余时间来理我。”

    “所以说你是幸福的。”他也好渴望这种没人理睬的生活。“好了,你刚刚要跟我讲什么Case?会让你无法决定。”

    “戴香颜衣服公司委托我们帮他们并购一个叫夙晴的衣服品牌。”

    “夙晴衣服?”他替无数个女人脱过衣服,对衣服品牌多少耳闻一些。“我是知道几个国内大品牌,却从没听过这个品脾。”

    “创立人是两个年轻女孩子,先在夜市摆摊卖衣服,后来才自创品脾。”

    “怎么?大公司去欺负小可怜呀!”虽然他专门从事并购,但也不是那么没品,会去欺负可怜人。

    “听他们说,一年前突然冒出来的夙晴衣服,让独霸市场三十年的戴香颜衣服惨遭滑铁卢,营业额甚至滑落了两成。所以戴香颜公司无论如何都想买下这个品牌,让夙晴衣服成为戴香颜另一条走低价消费路线的品牌,让戴香颜能垄断高低价的衣服消费市场。”

    “真是贪心!”忻宣风嘟嚷著。“他们开出多少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