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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初年低头,眼泪滴落在桌面上,晕开了一片的水花。

    面对现实,他们都无能为力,能做的,就是尽最大可能,哪怕是赔上自己,也要去帮自己爱的人找回一个公道。

    耳边是夏环安和警察争执的声音,或者说,是他自己吵闹的声音。

    那是她母亲曾经最爱的一个男人,是一个把她母亲推入万劫不复的男人。

    而最爱她母亲的男人,进了这囵圄之间。

    夏初年桌上的手握成了拳头,死死的压着自己的情绪,才能保证让自己稳定下来,不至于出去打了人,杀了人也把自己送进去。

    顾临的车一直停在警察局门口没有动,他始终坐在后面没有下车的打算,苏阳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件事发展到现在,把他们推到了一个死角里面,触碰到了法律,谁也没有权利,谁也没有资格恣意妄为。

    没有证据,一切都是妄谈。

    可是要拿到证据,又谈何容易。

    顾女士或许有能力,但是顾女士不会去做。

    “通知夏氏集团,下午三点。”

    苏阳点头应了下来,让司机开车。

    顾临落在膝盖上的双手慢慢的收成了拳头,顾女士的话就像是细密的小针,一下一下的扎着他心里最软的那个地方。

    他想保护夏初年,就必须有能力。

    顾女士很好的用现实打了他一巴掌,在告诉他,看到没有,你爱的女人坐在里面哭,而你,能做的没有多少。

    看能力的世界不会和你说人性。

    顾女士这次彻底的教会了他。

    你讲人性的时候,畜生人渣不会和你讲人性。

    夏初年从探监室里面出来的时候,钟慧雅还在吊着手臂哭,夏环安看到她和看到仇人没什么区别,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你个孽障,你还去看那个人渣,你还……”

    夏初年在夏环安过来的时候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掐住了手腕上最疼的那个点。

    夏环安疼的哇哇大叫,夏初年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看向了要过来装好人的钟慧雅。

    “玩不要脸是吗?钟慧雅,玩下贱我玩不过你,但是玩不要脸,你也不见的能玩过我,老子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玩儿。”夏初年说着,靠近了钟慧雅的耳边,“你现在睡着的是我母亲的床,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睁眼看看,说不定哪天我母亲就来和你聊聊天了。”

    “你,你说什么?”钟慧雅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眼中嗲着瑟瑟发抖,“环安,你,你看你女儿。”

    夏环安被夏初年捏的变了脸色,这会儿想说话也只能说出一个字,那就是:疼。

    夏初年看向了夏环安,“害死我母亲的账,您也有一份,别急,我母亲要找你们聊天,会找你们两个一起聊天的。”

    夏环安瞪着夏初年。

    钟慧雅咬着自己的唇,看着夏初年的眼中带了几分杀意。

    夏初年放松了自己的力道,夏环安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