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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热热闹闹地饱餐了一顿,又舒舒服服泡了个澡,这才各自瘫软在床上呼呼大睡。

    白骨阁的管理相对还要人性化些,让学员都好好休息了两日后。

    才宣布集合,继续考核。

    柳玉竹与白双双这两日在屋里也没有闲着,两人都在互相讨论药理医道。白双双出生医药世家,耳濡目染之下,见解绝不比一般人少。而柳玉竹前世在外科手术室呆了十年,对于人体的血管构造一类了解得也不比古人差。

    两人互相切磋交流下,彼此都感觉大有收获。

    笔试很快开始。

    考官逐一检查了每个学员的身上,是否携带小炒之类的物件后,才将学员们放入考场。学员们除了人到场,连纸笔都是由白骨阁提供,从根源上断绝了一切能让学员投机取巧的可能。

    柳玉竹早就听白双双说了这回事,所以考核时之身到的考场,什么都没有带。

    “医之道在心,所谓医者仁心也……此次考核,咱们不考药理,也不考常识。你们既能通过惑心阵,自都有过人之处,可诸位也当知入我白骨阁,须有一颗医者之心……”

    发须皆白的老导师在台上念念有词,说了一大通话后才进入正题。

    “此次的考题便是,“医者眼界”,结合诸位所掌握的医道,测评诸位对医道的眼界与学识,诸位导师都将通过试卷,判定诸位的医心,医德还有技术,所以希望诸位,尽力考核……”

    柳玉竹也听清楚了老者的意思,对着空白的宣纸酝酿了很久,这才提笔研磨开始落笔。

    好歹也是在现代的外科呆了数年,虽对中药医理了解得不算透彻,但她好歹也是有在医馆工作、学习过的,对于医道柳玉竹也有自己的见解和心得。

    稍微整理了下自己脑海里的知识,又结合了她自己的感想。柳玉竹手下的笔锋飞转,洋洋洒洒地书写着。

    比试的时间为三炷香,柳玉竹洋洋洒洒写了足足三页的宣纸,直到结束的铜锣敲响时,柳玉竹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了手中的笔。

    这次的比试与之前枫海书院的笔试相似,都是考卷收上去后现场批改。左右白骨阁里什么都不多,擅医的导师最多,改这么点试卷简直小菜一碟。

    柳玉竹出了考场后与白双双汇合在一起,两人坐在一旁,静静等待成绩出炉。却不知,此刻因为柳玉竹的试卷让几位改卷的导师们,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柳玉竹从一开始就知道,古人对于治病救人的方式一向保守,自己在现代所学的技术若是说出来,难免会惊世骇俗,遭到别人的反对。所以她已经尽力用自己的语言去美化,并完善了自己的看法。

    介于很多的外科手术手法,她都不好写得太过详细专业,只能委婉地举例表现出来。可即便如此,还是有许多的老师表示不能接受。

    低学段的鲁老师看完柳玉竹的试卷后,气冲冲道:“这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简直一派胡言!简直是在拿病人的身体开玩笑!”

    同年级的其他老师,见鲁老师因为一份试卷气急败坏的样子,纷纷凑上前,拿起柳玉竹的卷子交换观看着。

    “这姑娘的医心医德倒也中规中矩,只是她的医道倒确实是有些惊世骇俗了。”

    “是啊是啊,肠子坏了便刨开患者肚子取掉肠子……还有这个,可借用外力帮助孕妇生子……天啊,听都没有听说过这种治疗方式。”

    几位老师围在一起,纷纷附和道。

    正巧高年级的几位老师路过,听闻厅内几位老师改卷的议论声,好奇地转进来窥探。

    高级医部的曾老师,见几位老师纷纷传阅着一份考卷,并指指点点口中不断冒出“惊世骇俗”、“冒进”、“不可为”等词语,有些好奇地凑上去,接过卷子翻阅。

    曾老师看着看着双眼越发明亮,不自觉竟将卷子上的内容念出了声:“行医救人本意在救人,倘若行医用药不可行,或可摒弃保守救助方案……突破或许困难,但若是能救人创新,未尝不是医道的一种进步?”

    曾老师看完了柳玉竹试卷后,心有所感,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相较于其他这些反对的老师而言,他更明白,医道一途,若想要进步,比将要面对改革,创新。柳玉竹卷子里所说的那些例子,给他带来的震撼不是一丁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