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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苗心里的念头刚起了一下下,就感觉到自己眼前有一个小黑影蹿到半空不见了。

    田苗心思一动,快速进入空间。

    一只灰色的兔子正在拖拉机车厢里胡乱蹦跶,看来它受的惊吓不小。

    田苗伸手去抓,想将它送出去时,想起大宝、二宝,她突然决定留下这个小家伙。

    测试完毕,心情大好的田苗便开着大卡车一路去了省城。

    可是,这一晚的老田家,却因为她的‘离家出走’而乱了套。

    中午饭时,田老太太没见到田苗,就有些着急上火,好在田竞海几个告诉她田苗开着拖拉机去了县城,到县城的距离不算远,而且田苗以前自己开拖拉机去过,田老太太也便安了心。

    可是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却还不见田苗的影子,田老太太便发了疯,除了老田头和几个小的之外,家里的壮劳力都被她给赶出家门去找田苗。

    田老太太抱着小宝,坐在炕上抹着眼泪,“老头子,苗苗她、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啊,呜呜呜....”

    去县城的路虽然不远,但是也要经过一段弯弯曲曲的盘山路,山路修在二十来米高的沟沿上,要是翻下去,还真不好说。

    老田头拧着眉抽着烟锅子,心里也没底。

    眼前突然闪过中午在后院里看到的几片糖纸,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这丫头,不会是真像她说的那样挣大钱去了吧!”

    平时,她那里会舍得把糖分给田竞海等人吃,而且给得数量好像还不少。

    “你别担心,一会儿就能弄明白了。”

    老田头急吼吼下炕,踩着鞋出屋一趟,很快就拎着田竞海的耳朵,后面还跟着田老五家的两个小家伙,走了进来。

    “说,你们是不是偷吃你姑的糖了?”

    老田头冷起脸来,这家里除了田苗,没有人不怕的。

    “爷,不、不是,是姑给我们的,一人给了五、五个。”老五家只有六岁的老贰田竞辉吓得直打哆嗦。

    “哼,看来,不打你们,你们是不会说实话了。”老田头作势扬起了巴掌。

    “爷,姑、姑说回来的时候还要给我们带好吃的。”

    被田老头一吓,老五家老贰便把田苗如何给他们糖,让他们如何给她打掩护好让她开着拖拉机离开,以及交代他们当家里人问起的时候如何回答的事说了出来。

    “爷,我保证,竞辉说的都是真的。”

    老五家的老大田竞祥赶紧给他作证,看到冲他一个劲眨眼睛的田竞海,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八哥,我记得姑还找你单独说话来着,你还让我吃饭的时候提醒你一下,让你找爷说话,我怎么忘了。”

    “啊?!”田竞海突然愣住,“我、我好想忘了大事了。”

    田竞海猛地挣开老田头攥着他耳朵的手,急吼吼爬上炕,去翻摞在炕角被子上的枕头。

    “爷、爷,您看,姑给您留了信。”

    田竞海把信塞给老田头,这才拍着自己的胸口顺气。

    “哎呦,可吓死我了,我就说今天总觉得有个事压在我心口这里,却总是想不起来。”

    老田头拿过信,一把撕开用纸糊的信封,抽出信,一目三行看过去。

    “老头子,你快说说,苗苗她写了些啥?”

    看完信,老田头有些哭笑不得,“这兔崽子,竟还真的去挣大钱了,亏她想得出来,竟然要用拖拉机去跑运输。”

    “挣大钱?这跑运输是干啥的?真的能挣大钱?”

    “兴许吧,如果干得好,最起码比竞明他们挣得多。”

    老田头没有说的是,这跑运输并不轻松,尤其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宝贝疙瘩本事了,能挣大钱了?”

    “嗯,应该能。”老田头把信纸收起来,嘴上虽然这么应着,可心里却有些担心田苗。

    田苗生怕他们担心,在信里写了她会怎么保护好自己,而且还刻意叮嘱,她不一定会在县城,即使他们去找也是找不到的。

    她还说,少则三五天,多则一个星期,她一定会拿着挣到的大钱回家。

    “爷,姑说了,只要您看了这封信,就不会怪我们帮她偷偷离开了,原来还真是这样。”

    田竞海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回了实处。

    “哼!你个死小子,这信你为什么中午的时候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