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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性子是生成的,当日也不破除后来受到过惊吓之类的。但刘冬儿怎么看都不觉得韩华裳是纯真的懦夫怕事,她倒是觉得韩华裳更像是极有心机的人,现在这般作为是明晓得无法抵抗罢了。

    韩家老太太微微点头,面上的神态却是不好看:“费些银钱倒是无妨,我便怕到时候养出了一个白眼狼!”

    “母亲,你想多了。这华姐儿现在已经八岁了,过年之后却是九岁了。顶多我们再帮著养个两三年,到时候便使二弟二弟妹不办事,二叔二婶他们还能坐视不睬?”

    “这可难说。”

    刘冬儿又劝了几句,这闾州城二房虽说很不靠谱,但却不会真的与他们为敌。如果是到时候二房那边知趣一些倒无妨,如果是不知趣……他们这些人也不是茹素的。

    正说著话儿,婢女倏地进入说,韩子野过来了。

    韩家老太太惊了一下,韩子野前两天去了一户密友处,听说是他密友家中出了事,让他去帮几天忙。说好了小除夕回不来了,但至多腊月二十五六一定能回的,可现在却是提前回来了:“子野,你把事儿都忙活完了?”

    “还没有。母亲,我有事儿要同你们说,便好冬儿你也在这里,我也省的说两遍了。”显然韩子野事前是晓得刘冬儿过来这边了,也不矫情,直接讲话将事儿说了出来:“我想给杰哥儿定一门婚事。”

    一刹时,什鳗长命面什鳗白眼狼,韩家老太太和刘冬儿直接便将韩华裳抛到了脑后,俱是一脸震悚地看著韩子野。

    或是刘冬儿回神比较快:“子野,你这是什鳗意义?给杰哥儿订婚?杰哥儿才多大呢。”倒不是刘冬儿否决订婚这事儿,而是这事儿太过于了。杰哥儿比韩华裳还要小几个月,何况男孩子订婚本便不发急,没得这么小便将婚事定下来的。“也不算小了,我深思著先给他定下来,等过几年再下聘办婚事。”

    略略踌躇了一番,刘冬儿并未讲话否决,旁的不说她自信韩子野是不会对杰哥儿晦气的。而且,杰哥儿是韩家的嫡宗子,他将来娶的媳妇便是来日确当家主母,刘冬儿揣摩著以韩子野的性子来说,是不会在这种事儿上意气用事的。而韩家老太太却有些沉不住气了:“子野你这是在责怪我们没有将杰哥儿放在心上?”

    韩子野苦笑一声,他怎么会责怪母亲和媳妇呢?的确他是极为在意杰哥儿的,但不管是他的母亲或是媳妇,关于杰哥儿的爱,那是全部不会比他少的。何况,便使这京城里一般给自家孩子订婚比较早,却也没有这般早的。通常情况下,女孩儿一般十一二岁便首先相看了,最早也要十三四岁才会嫁人。而男孩儿的话那便更晚了,像刘冬儿的娘家关于唯一的嫡子睿哥儿也算是极为看重的了,那也在睿哥儿名列前茅后才首先相看的,那会儿睿哥儿都已经及笄两年了。

    “母亲多心了,我只是……杰哥儿虽说看著还小,但他是家中的嫡宗子,我揣摩著早些定下来也可以磨轹一下他的性子。”

    关于韩子野的这个回答,韩家老太太是一点儿也不肯意接管。

    没错,杰哥儿是韩家的嫡宗子,但当初韩子野莫非不是吗?除了最早的时候,那随口说的娃娃亲外,韩家在韩子野及笄之前完全便没有动这些心理。以韩家的门第来说,是不愁找不到媳妇的。如果是子嗣自己争气一些,有了功名在身之后,那便更没有疑问了。何况这朔方是盛行早婚,但韩家老太太却是彻真的底的南方人。

    见韩家老太太真的不为所动的神态,韩子野只能无奈地将眼光投向刘冬儿。

    从一首先,韩子野便清楚这事儿的最大阻力来自于韩家老太太而不是刘冬儿。倒不是说韩家老太太不信任他,而是刘冬儿比较而言更看得开一些,也没有那般顽固罢了。

    汲取到了韩子野的眼光,刘冬儿思量了一下子后才讲话劝道:“母亲,子野也是关心杰哥儿,您安心他是不会害杰哥儿的。不如,我们听听子野说下事儿的原委吧。”

    “哼,说的仿佛我这个老太婆不关心孙儿似的!”韩家老太太恨恨地讲话,针对的倒不是刘冬儿而是祸首祸首韩子野。在她看来,这婚事是急不来的,将来有的是时间相看,而且她也希望在孙儿们的婚事上,儿子儿媳可以听一些她的定见。

    可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