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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姐儿,这是我娘家的嫡妹,你唤她张家太太便可。”

    已是深秋时节,蕾儿也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子了。这如果是换作旁人,早便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了。便算离生产的日子有半年时间,可也没有顶著已经显怀的肚子到处乱跑的。

    可仅有蕾儿仗著年轻身子骨好,又没有人会与她肚子里的孩子为难,天天到处乱跑。刘冬儿担忧她太过于年轻,万一有个什鳗闪失,将来怕是要追悔莫及了。

    便好韩华裳在家中,刘冬儿请了蕾儿和韩曦一道儿来韩家小住,刘冬儿当然是只想请蕾儿一人的,究竟这娘家的妹子也不好总是住在婆家,哪怕韩家老太太不会讲话否决,刘冬儿也是有些过意不去的。这捎上了韩曦,那便真的差别了。只是虽说顾家离得并不远,但蕾儿已获得信息便风风火火的赶来了,倒是韩曦要到了解才会过来。

    “见过张家太太。”

    蕾儿手里的东西不是什鳗来来头的东西,但全部是代价不菲的。那诼子虽是一般的金诼,但上头却镶嵌著大大小小十几枚宝石,便使不算来源,纯真的代价怕是也跨越五百两了。可别小看了这五百两,要晓得,当初刘家庶子祥哥儿分居另过,获得的钱财也一百两而已。而韩华裳在韩家虽说是领著嫡女的份例,但每月的月例也才十两银子罢了。

    接过了诼子,韩华裳的手不可能按捺地颤抖了一下,但她却没有说旁的话,只是低声道了谢,但声音却是在微微发颤。蕾儿究竟不算是什鳗正经的尊长,韩华裳过来见一面也算是全了礼仪。拿了晤面礼后,便回韩家老太太那边了。而韩家老太太也有言在先,说是蕾儿大著肚子不利便,等明个儿韩曦到了,再一块儿过去见她便是了。

    “姐姐,你家这个侄女倒是有点儿意义。”

    关于韩华裳,蕾儿并没有任何的定见,只是纯真的觉得这个小女士有些意义罢了。刚刚,她是存心拿了代价不菲的诼子当做了晤面礼,原以为韩华裳会推辞可能客套两句,却不想对方什鳗表示都没有。

    “怎么?心疼你的诼子了?”

    蕾儿那点子当心理,刘冬儿哪有看不透的?,说句真话,韩华裳的一番作态也很让她吃惊。当初,韩华裳刚来之时,韩家的人都没有亏待韩华裳,她的行囊容易,一应的通常用品都是后来才慢慢配齐的。而且,韩华裳只带了两身单薄的春衣过来,刘冬儿做主又给她购置了好些新衣裳。但由于并非头一次晤面,也没人筹办晤面礼之类的,因而今个儿韩华裳的明白也最出乎刘冬儿的料想。

    “我怎么会意疼桌子呢?”蕾儿很不雅观地翻了翻白眼,被刘冬儿随手拍了下胳膊,这才收敛了一些:“这送出去的东西何处有再拿回来的?我只是觉得,她应该会推延一番,我再拿尊长的架子压著她,让她必需将晤面礼收下。”

    “却未曾想,人家直接便收下了晤面礼,倒是弄得你事前筹办好的话儿没法接了?”

    刘冬儿猜的不错,蕾儿答得也爽快:“可不是嘛!你那侄女可真够懦夫的。”

    “懦夫?”

    “嗯,便是懦夫。你以为她接了诼子便算是胆大了?又可能是贪婪?不对不对,我看人是不会错的,你那侄女明白便是懦夫,比曦儿还要愈加软弱一些。”

    “那倒是有意义了,如是懦夫,她又如何会有胆量收下你的晤面礼呢?”刘冬儿眉眼一跳,下意识地辩驳道。可事实上,她内心却是极为赞许蕾儿的话。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刘冬儿虽不说对韩华裳了如指掌,但起码也了解韩华裳是一个怯懦至极的小女士。

    “哼,她何处是有胆量收下我的晤面礼?我看她明白便是连回绝的话儿也不敢说。姐姐,你如果是不信的话,我倒是可以跟你打个赌,今个儿最迟明个儿,她一定会将我的晤面礼给退回来。便是不晓得她是借著你们家老太太的手,或是明个儿要来的曦儿了。”

    “不必赌了,蕾儿你说的对。”刘冬儿苦笑一声:“,有句话你却是说错了。华姐儿的懦夫跟曦儿是真的不一样的,曦儿是天性如此,而华姐儿却是被强行压制的。”

    蕾儿诧异地看著刘冬儿,临时间有些不明因此。

    可事实便是如此。

    前几年在闾州城时,刘冬儿虽说跟韩家二房往来不多,但同住一个屋檐下,想要晤面却仍然是比较等闲的。周家表妹所出的后代不是身子骨不好便是年幼,倒是跟刘冬儿见得少了,但韩华裳少说也跟刘冬儿见过几十次面了。当时候,韩华裳的母亲尚未过世,而她的父亲虽说看不出来有多敬服她的母亲,但起码一家人却是和辑穆睦的。当时的韩华裳,是一个白嫩可爱的小女士,说话爽直大气,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此时的怯懦。

    又可能说,当时的韩华裳才是韩华裳,而此时……

    瞪了蕾儿一眼,刘冬儿的语气里填塞了无奈:“别一天到晚便想著好玩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