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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是刘家大房?

    这个念头只是在心头闪了一下,便被刘冬儿抛开了。

    便使不思量此时刘家大太太和洐哥儿皆中毒的事儿,单单说其时刘家的那种情况,刘家大房的人也没有原因迫害尊长。这刘家大老爷是刘家光明正大的秉承人,而刘家老太爷和老太太也的确年事已高了,如果是只为了产业,密谋尊长并不是很女人的办法,应该说密谋刘家二房才是很划算的。

    但显然,刘家二房平安无恙,因而这些事儿毫不会是刘家大房所为,更别说此时刘家大太太和洐哥儿都出了事。要晓得,这可不是所谓的苦肉计,如果是没有娃娃不计代价地全力拯救,刘家大太太和洐哥儿可都会没命了。这心思,为了产业密谋父母和兄弟的,倒还算是听说过。可密谋嫡妻和唯一嫡子的……那毫不会是正常人可以做出来的!

    “太太,您还记得吗?当初,您已经是送给了刘家老太太一个很精致的香囊。对了,跟坏女人手里的差不多,当然颜色是不一样的。”

    怎么又是香囊?

    刘冬儿险些要信口开河,临到嘴边却没有说,只是微微点头。

    “我们回到闾州城之时,刘家的老太爷和老太太都已经由世了。那会儿,我跟太太您在刘家待了几天,也便是在那段时间里,有个刘家老太太身边的办事唛唛唤了我过去,说是让我去看看,要不要从老太太房里拿个什鳗小玩意儿确当做念想。因而,我便去了。”

    “你拿了什鳗?香囊?那香囊此时又在何处?”

    见刘冬儿一下子急了,娃娃也不磨荠,当下便拿出了一个香囊,却没有直接给刘冬儿,而是跟那块小布片一般托在手里。

    关于娃娃能在旎虚空间里随意召唤任何一件东西,刘冬儿是早便清楚的,因而并不感应半点奇怪。

    “对,便是这个。”刘冬儿自言自语著,已经是精致的香囊此时看著已经有些陈腐了。一看便知这香囊并不是安好地放在锦盒之中的,而是有人天天戴在身边。如果是在往常她还不会想到,但刚刚娃娃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刘家老太太的血在这香囊之上,而在垂危之际还能将血溅到香囊之上,那鳗唯一的可能便是其时那香囊便在刘家老太太的身上,可能床边。

    “两种血迹真的同等,我可以必定,起码昔时的刘家老太太和此时的刘家大太太都中了一般的毒。”

    娃娃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可在那一刹时,刘冬儿好像整个人都飘在云雾中一般,有些听不真切娃娃的声音。很快,她便回过了神来:“娃娃,这一次,我全部不会善罢甘休的。不管是祖母的仇或是大伯母的仇,我一定要逐一讨回来!”

    当初刘家老太太过世之时,说句良心话,刘冬儿并未太过于悲伤。

    一来,当初她已经出嫁多年,不说有一个年幼的儿子需求照望,她肚子里有一个孩子。

    二来,却也是由于刘家老太太年时已高,一般尊长都无法接管后辈过世的凶讯,而反之,后辈却很等闲接管尊长过世的事实。

    至于刘家老太爷,刘冬儿本便跟他不熟,更谈不上悲伤二字。可此时,娃娃却报告她,她的祖父祖母都不是大哥过世,而是由于中毒……“太太您安心,旁的不说,密谋刘家大太太的凶手却是已经找到了。我虽说没有见到过,但刘家二老爷晓得在何处,听说他前几天便已经将人送官了。”刘冬儿苦笑一声,她所谓的报仇可不是简容易单地将下毒之人揪出来。想也晓得,那下毒之人便是替人办事罢了,她想要对付的是幕后主使之人!

    一出旎虚空间,刘冬儿便听到了洐哥儿的声音。一刹时,她差点儿忘了自己所在的地方,好在娃娃明白快,当便便接了上去:“太太您可来了,帮我劝劝洐哥儿吧,他身子骨没有病愈,却是硬要下床,还希望出门呢!”

    刘冬儿虽说慢了一拍,但也不至于缓慢到这个境界,当下也没立马说话,而是走到了屏风反面。

    屏风的反面,洐哥儿躺在拔步床上,整个人很得瘦弱,但面色却不至于很丢脸,起码不是上一次看到的那般面色苍白了。

    微微放心了一些,刘冬儿走到洐哥儿床头,又细细审察了一番,这才徐徐地讲话:“洐哥儿看起来气色好多了,既然身子骨没有病愈,那便先好好歇著吧。不管是做学识或是外出,总归要有个好身子骨的。”

    “冬儿堂姐,我不是要做学识,也不是要外出。只是我听说我娘为了我的身子骨担忧地病倒了,我这不是想去看看她吗?她都已经好些日子没来看我了,她究竟病得有多重?”洐哥儿面上俱是哀求的神态:“冬儿堂姐,你帮我说说话吧,我只是想看看我娘,旁的事儿我都不会做的。”

    听著洐哥儿这般苦苦哀求,刘冬儿内心最一疼。

    “真的吗?只是由于如此?我娘真的没有事儿?”

    “当然是真的,你看,堂姐我什鳗时候骗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