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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陆泠的承诺,符悦吃得香睡得稳,病也好的特别快。只是,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偶尔能听见外头陆泠打电话的声音,脑袋瞬间就清醒了,生怕陆泠一声不响出门去,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幸好,陆泠每次都能感应到似的,忙完手头的事情,便会进房间,捻一捻被角,探一探额头,温柔地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符悦往往什么都不说,抓着陆泠的手不放,可怜巴巴瞅着。

    “别怕。”陆泠会摸摸她的脑袋,许诺,“我一直在这儿。”

    当时病得迷迷糊糊的,符悦以为这真的是感应,身体疲累却特别甜蜜,想起来就能弯起嘴角。后来烧退了,她的身体渐渐转好,能下床去偷听陆泠在做什么的时候,忽而恍然大悟。

    好几次,有人上门来跟陆泠谈话。

    符悦对声音还算辨别得清楚,听得出来人的身份,有一回是林姐,有一回是小圆,这一回是陆泠的家人,爸爸妈妈她是见过了的,另一个没见过的,从陆泠的称呼上来看,是陆泠的舅舅。

    与电话里不一样的是,陆泠的舅舅跟陆泠谈话很是公事公办,等事情说完了,才恢复一个家人应有的态度来嘘寒问暖。

    话说得挺多,兜兜转转就是为了解约的事情。

    除了陆泠,所有人的态度都是:躲在家里不算事儿,去公司好好解决。

    陆泠态度坚定,只答:“家里有人生病了,我要留下来照顾。”

    这话传到符悦耳中,仿若直入心扉似的震得人一颤。她无声无息地走回了床边,窝进被子里,呆了许久才把一口郁气叹了出来。

    她是不是给陆泠惹麻烦了呢?

    符悦自己在胡思乱想,完全没注意陆泠进来了,更没有发现那时机实在是巧,她正叹着气,门扉开了,陆泠听的一清二楚,立刻走过来,“符悦?”

    头顶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开,符悦吓得轻轻“呀”了声,浑身一抖。

    “哪里不舒服?”陆泠声音更急切了。

    符悦回过神来,扭头看到陆泠着急的样子,傻傻一笑,“没事没事。”

    虚惊一场,陆泠没对她发火,仅是温声细语嘱咐,“以后不要用被子盖着头。”

    “嗯~”符悦没问为什么,吐了吐舌头——因为她可以想象,陆泠走进门看到的是一个被单盖头,而且正巧被单是白色,正巧她这几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一动不动的,肯定是吓了一大跳。

    “先吃点东西吧,”陆泠把懒人小桌子撑起,把面条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