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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舟惊得睁圆了眼睛。

    他犹如被烫到一般迫切地想要收回手,奈何零九手劲太大。

    阮舟那点挣扎完全不够看。

    零九低低地问:“阿舟,你的回答呢?”

    他尚且还在克制着自己生理和心理上喧嚣翻涌的情/欲。

    [来吧。]阮舟灵魂当即舒舒服服地躺平了,[千万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就怜惜我。]

    123:?

    你妈的,骚死你得了。

    感受着小零九的生龙活虎、跃跃欲试,阮舟又气又急,面上还有点羞恼,他想都不想就要拒绝:“我不要唔……”

    男人带着深浓欲念的吻再次落了下来。

    堵住了阮舟剩下的话。

    零九吻得十足凶狠,饱含攻击性和占有欲的舌探入阮舟口腔,带着一股狠劲吸/吮翻搅啃咬,仿佛要一寸一寸将他嚼碎咽下去。

    被迫接连承受数次激烈地深吻。

    阮舟的嘴唇都肿了。

    舌头和腮肉又麻又疼。

    他呜呜地抗拒,空暗而无光的眸子止不住地往外溢着泪,脸上慢慢浮现桃花一般的红晕。

    渐渐的。

    零九那盘旋在阮舟腰间的大手似乎终于忍不住,他解开繁复的罗裙探了进去,摩挲着怀中人细腻光滑的雪色肌肤。

    带起一阵阵颤栗。

    零九放开了他的唇,手却在慢慢向下探索。

    阮舟的身体也越来越软,好像化作了一团棉花,只能无力地任由男人揉捏掌控。

    “唔啊、哈……”

    他喉间溢出一声接一声不成调的黏喘,每有一声难受与欢愉交织的呜咽落入零九耳内,阮舟颈间的软肉便会被对方用力吸/吮一下。

    留下一抹抹靡艳红痕。

    明明已至初秋。

    房间里的温度却已经高到快要灼烧起来了,每一粒空气分子好像都在难耐急切地叫嚣躁动着。

    男人再也顾不上其他,将怀中猎物剥了个光。

    迫不及待的逞凶。

    ……

    黏腻的哭喊声逐渐嘶哑。

    卧榻上一片狼藉。

    ——湿漉漉的,乱七八糟的。

    ……

    终于。

    天亮了。

    昏睡过去的阮舟睡得并不安稳,眉头蹙着,好不容易吃到了肉的男人无比凶狠又贪婪,他哭到浑身打颤、甚至落不出眼泪,都没等到怜惜。

    直到他再也撑不住。

    湿哒哒的睫毛垂落,意识迈向黑暗。

    堪堪吃饱的零九总算放过了他。

    *

    小心翼翼、温柔地将怀中人移到床榻上,零九这才赤裸着上半身下了床。

    毕竟是常年习武之人。

    他自然有一身强健体魄。

    宽阔的臂膀,健硕的胸膛,肌肉块垒分明,线条硬朗,每一处都积攒着强大的力量,好似随时可以爆发出来。

    不过不同于以往的是。

    此时零九的胸膛、腰背乃至是手臂,或多或少都多了些抓痕和牙齿印。

    有些地方甚至见了血。

    有深有浅。

    几乎都已经干掉了。

    其中又以他喉结位置的那个咬痕血印最深。

    哪怕用上药膏,恐怕也要三五日才能恢复大半。这是零九问阮舟舒不舒服、他的夫君棒不棒的时候——

    阮舟万分气恼地咬出来的。

    想到青年坐在他怀里。

    一边啪嗒啪嗒掉着泪,一边凶狠咬上他喉结的可爱模样,眉眼满含餍足的零九摸着牙印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穿上干净的里衣。

    边系着衿带,边侧身弯下腰。

    温柔地亲吻着阮舟的发红的眼尾、脸颊和鼻尖,以及肿胀饱满似樱桃的唇。

    好像怎么都亲不够一样。

    直到敲门声响,同时传来齐菡的声音:“兄长,您起来了吗?”m.

    零九微微皱了下眉。

    他直起身,重新戴好人皮面具以后,穿上外袍开了门。

    零九散漫地倚着门框,垂眸看着齐菡的目光冷冷淡淡的,连问话声听上去也没什么温度:“何事?”

    齐菡一怔。

    倒不是因为零九对她的态度。

    而是惊愕自己兄长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两个字来。

    零九没等到回答。

    他轻“啧”一声,显得颇为不耐烦,回神的齐菡遂用一种怪异的、好像第一次认识自己兄长的眼神,观察着男人。

    “兄长。”齐菡语气很平静,却由于过分平静而有些诡异,“难道您忘记今天是谁的忌日了吗?”

    打扫着院子(其实是在摸鱼)的一五瞬间露出了十分震惊的表情。

    小小的脑袋上冒出了大大的感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