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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磅礴大雨不停歇的下。对面的一队人都是浑身湿透,马车旁,有人上演了脱衣秀,宽肩窄臀蜂腰尽现男人本色。

    隔这马车赵半瞎自然看到,倒方便李晨语欣赏肌肉男,这些人胸肌腹肌明显,身材健硕且个个身怀武艺。

    马车里的男子下了车,天蓝色的长袍,欣长的身材,在一群短打装束中格外显眼。

    一众人抱拳行礼,喊道“少爷”。

    “恩”了一声,季白点了点头环顾四周,说道“先各自安顿”。

    众人应“是”。

    “少爷,坐这边”洗墨用袖子擦拭着从马车上拿下来的脚凳。

    一众人围坐在火堆旁。

    李晨语叮叮当当的在驴车里往外拿东西,车厢年久失修,顶层漏水,车厢里的东西基本上全湿了。

    赵半瞎接住递过来的东西,说道“公子,怎么生火”?

    “等会儿我来”李晨语挑挑拣拣,车里的东西被拿出大半。

    赵半瞎仰头看着踩在佛像上的李晨语急的大喊“公子,公子,那不能踩”。

    见李晨语不听劝,面对佛像连连鞠躬行礼,嘴里不住念叨这“勿怪,勿怪”

    。

    李晨语无视急得跳脚的赵半瞎。手略微一使劲儿,半露出来的木材就被她从屋顶抽出来了,连连抽了五六根。

    “公子,够用了,别拆了”赵半瞎的脖子都仰酸了。

    季白皱着眉头看她会不会把屋顶拆塌。

    她是怎么上去那么高的佛像的,季白等人是没注意到,只见她怀里抱着木头,轻轻一跃就从高处下地。

    季白深思,他上去时我的人竟然没有发现,可见是个高手,他们二人主仆不像主仆家人不想家人。

    洗墨轻声说道“没想到那小孩儿,小小年纪功夫竟然如此了得”。暗自在心里作比较,他的身手也是数一数二的,不知有没有机会试探那孩子一下。

    洗砚趴在他耳边,更小声的说道“你猜,他能听见你说话吗”?

    洗墨懒得理他,翻了个白眼,把他推开。

    万钧手里摆弄这火堆,说道“少爷咱们小心行事,他们二人不简单”。要不是那人出声,他们竟无一人发现。他们这一路走来颇为顺利,他要更加上心才是。

    季白点了点头,说道“你安排就是”。

    万钧跟随他多年,性格谨慎,向来很少出错。

    万钧对身边人使了个眼色,不多时加强警戒的消息就传达下去了。

    房梁都拆下来了赵半瞎能怎么滴,只能祈求破庙不要塌了。

    李晨语抻这赵半瞎递给她的的薄被,在火堆旁烘烤。

    赵半瞎搅拌这锅里的浓粥,说道“不知大雨何时能停”

    。

    李晨语朝雨幕看去,还是瓢泼大雨没停的意思,说道“下这么长时间还没停,估计的下一夜”。

    赵半瞎回忆道“十几年面我还在京城时,也下过这么大的雨,下了三天,很多地方都发了水”。

    李晨语经历过的天灾不是赵半瞎能想想到的,说道“发水而已,那是最轻的自然灾害,发完水还能捡鱼呢,多好”。

    赵半瞎撇了他一眼暗想,水灾对她来说仿佛不值一提。

    听她说捡鱼,他无语了,他还真捡了不少鱼,那段时间京城里不少人连吃了几天鱼。

    然而赵半瞎对她不时说出来的新词已经适应了,问道“自然灾害是什么”

    ?

    李晨语早就被他问的没脾气了。精短干练的说道“水灾雪灾地震,不是,是地龙翻身”。

    赵半瞎对她的话从来都是一知半解,但她说的话他基本不会怀疑,经管她说的他基本上听都没听说过。

    “地震?哦!确实是地震”。

    他也只是听说过地龙翻身就是大地震动,传言说地龙翻身是上天的责罚。

    “公子可知为何地,震”赵半瞎还不太适应说是地震。

    “你觉得呢”李晨语长记性了,不跟他废话,解释了他也听不懂。

    “地龙翻身是上天的责罚,天子也要下罪己诏”赵半瞎抱拳朝东方拜了拜。

    李晨语挑了挑眉,说道“你说的对”。

    赵半瞎看了看她,也没多问,她不想说任谁也问不出来。

    一整夜万钧都派人轮流值夜。在如此嘈杂的环境里李晨语压根就睡不着。

    季白歇在马车里,只见他皱了皱眉头,四处打量了一番,漆黑的车厢,什么也看不见,随后又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