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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平为了早点将于三妹送回东州治伤,以免耽误治疗时机,连夜到大街上重金雇了一辆信得过的马车,在豪宅里选了两个婢女,与于三妹同行,一路照顾于三妹。

    方平把于三妹轻轻抱上马车,依依不舍,最后才勉强说一路保重!于三妹倚在车厢里,轻轻嗯了一声。方平拉着她的手,真是想一起同去。于三妹知道方平心里割舍不开,便含笑说我会回到找你的。你放心好了。方平就笑了。

    当晚,于三妹与两个婢女,带了简单的包裹,乘着马车径直回东州去了。

    方平站在豪宅大门前,朝里面瞧了瞧,偶尔有婢女出出入入。

    偌大的豪宅,又剩下方平一人。

    方平把和子刚留下的那匹黄骠马牵了进来,把包裹都卸下来,叫婢女把黄骠马牵到马厩里去。然后,他把包裹都打开,发现里面全都是衣服与一些被铺,搜到第三个包裹时,发现里面竟然有二十张百两的银票,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将银票揣进怀里,把那些衣服被铺都焚烧了,不留一点痕迹。

    心情有些郁闷,早早洗了澡,回了卧房,躺在床榻上发呆,想于三妹在路上应该走了多远。就这样,想啊想的,一会想到于三妹,一会想到卢盈盈,一会就又想到靖安公主,最后也不知是什么时分,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觉醒来时,已是天大亮了。

    经历昨晚这一回,他的心变得成熟一些了。凡事不可大意,该提防的还是要提防。

    第二天,靖安公主来了,并没带随从,她只喜欢一个人出来游荡,还是扮成一个公子哥儿的模样。进了豪宅便叫阿平,阿平。方平正坐在大厅里喝茶,见她活活泼泼走进来,说好一个调皮的公主,多少也得有点淑女形象吧?这么大叫大嚷的,可不像个公主哦。靖安公主吃吃笑说我皇兄也是这么说我,要我装些淑女相出来,可是我做不到呀。方平嘴角咧了咧,脸色又恢复了原先的平静,这个时候,他真的没有心情笑。

    靖安公主见方平脸色有些阴沉,不像往常一样精神抖擞的,不知发生何事,又没见到于三妹,好奇道:“于姐姐怎么没在?到哪里去了?不会还在睡懒觉吧?待我去闹她起来。”说着,正要去寻找于三妹耍。

    方平连忙招了招手,说不用去了。在这里坐吧。靖安公主不解,说你跟于姐姐吵嘴了?方平苦笑,摇摇头,不知从何说起,长长吁了一口气,还是长话短说,说于姐姐回东州老家去了。

    靖安公主咦了一声,说你真的跟于姐姐吵架了,还这么严重,把她赶回东州去了?方平切了一声,说我有那么邪恶么?靖安公主睁大水汪汪的大眸子贴着方平的脸瞧了瞧,说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还不算邪恶。方平点头说这就对了嘛。靖安公主立刻说你虽然不邪恶,却十分凶恶,把于姐姐吓跑了,说着还伸了伸舌头。方平差点冒冷汗,无语了。

    靖安公主见方平不说话了,便不解道:“于姐姐为什么要回去?”

    方平本想不说昨晚的事,但是想到靖安公主很缠人,不把真相说出来是不会使她罢休的,于是便将昨晚发生的事详细叙说给她听,最后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世事难料,不过,幸好你于姐姐的伤没致命。

    靖安公主屏息聆听,听完了张圆了小嘴,连连唏嘘不已。她劝说方平莫要悲伤过度,说于姐姐会没事的。要把心思放在武考上,争取考个武举人。

    方平听了,忽然记起还有事要跟靖安公主商量,要想在八月中旬的武考初试中避开裘兵,要请她出面帮个忙,淡淡道:“南妹妹,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靖安公主以为方平又要提买火鳞马的事,眨了眨眸子,道:“又要买好马?你不是有一匹乌蛟驹了么?”

    方平白了靖安公主一眼,切了一声,说不是,你怎么老是往那方面想,我现在有了乌蛟驹,已很满足了,还不想买火鳞马。靖安公主坐在椅子上,说那是什么事?快说。方平也挨着她坐下,揩了揩鼻翼说我现在的武技实力跟裘兵要是在演武场上相遇,你说谁的胜率大些?靖安公主侧着脑袋想了想,肯定地说以我所知,裘兵的武技实力已接近上位战将,你要是在八月中旬遇上他,恐怕赢不了他。

    方平也知道结果多半会如此。自己虽已有接近中位战将的武技实力,但要在八月中旬的初试中战胜裘兵,那是没多少希望,能拚个平手已是谢天谢地了。唯有在八月中旬初试不碰上他,碰到其他人都没所谓,若能过了八月份中旬那一战,之后到九月份决赛这段时间,自己则加倍修炼武技,争取缩短二人的实力差距,只有这样做,到那天,才有取胜的机会。

    方平其实心里也有点不爽,本来希望能在初试中就打跨裘兵,奈何此时自己的武技实力不如人,要硬上,只有吃亏的份,唯有忍一时之气,争取在九月份好好收拾裘兵。他有些难于启齿,想了想,咂了咂嘴,道:“我也是这么想。所以要请你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