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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告诉了于三妹还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于三妹告诉于子刚,不知他会怎么做。想着想着,又总是觉得于子刚与于三妹只是同门关系,并非亲兄妹。

    与于子刚面对面站在一起时,他感觉到对方的气焰很强,有种迫人的气势,明显是武技水平不低,单是那份震慑力就不可小觑。

    “于子刚那厮,知道丹仲军被我所灭,必定不会跟我罢休!要是他来攻击我,那可比较麻烦!我总是感觉到他的武技比我要强,奶奶的,本少爷落于下风了,以后得好好修炼武技才行!争取早日超过于子刚,那我就不怕他了!不过,要想一蹴而就只是梦想天开,武技水平也不是一晚半晚的修炼就能超过他的。”

    方平阖上了两眼,想着该怎么对付于子刚。

    “是了,真的要找于三妹才行,向她说明一切。先看她怎么办。于子刚必定受制于于三妹,有于三妹照应,那于子刚也难以下手。唯有此道最合适了。于三妹若能为我拖延一段日子,那我就有足够的时间修炼武技,以我这种天赋,不久之后就不怕于子刚那厮了!”

    一切都想好了,便安然入睡。

    翌日一早,起来射了一回箭,洗漱毕,吃了早餐,骑着红狮驹,走在贵叔驾的马车旁边,与陈开平陈致云一起到天南商会会馆去上班。

    陈开平虽是个吝啬鬼,不过他也有一个令人敬佩的优点,那便是在工作上倒是个兢兢业业的人,他本来不用那么早到天南会会馆上班的,出于职业素养,若没其他特别的事情发生,他还是天天准时上班。

    方平近来都骑自己的红狮驹去上班。陈开平与陈致云坐马车。方平瞥了一眼正在驾车的贵叔。

    其实方平对贵叔本来没什么疑惑,只是见他的驾车技术颇为了得,心里也暗暗琢磨贵叔是以前是干什么的,因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此人做事很勤快,又基本不拿薪酬,颇得陈开平的喜爱。

    方平想了想,便扭头看着贵叔,道:“贵叔,您老是哪里人啊?”

    他一直没问过贵叔这个问题,今天是头一遭。

    贵叔全神贯注盯着前方的路,张开一口豁牙,道:“我也记不清了,从小就离开了家乡,真的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了。”

    别人看到贵叔这副孱弱的模样,都以为他是个没能耐的糟老头子。外表不是万能的,乔装的外表却是可以骗人的。

    方平听了,并不感到奇怪,因有些人从小便离开了家乡出外谋生,至老都没回去过,早就把出生地都忘记了,都是为了生计而奔波,大有人在,道:“一点印象也没有?”

    贵叔佯装想了想,扬起马鞭轻轻抽了一鞭前面的黄骠马,然后一脸茫然道:“真的没有任何记忆了。我离开家乡的时候太小,根本没什么记忆力。”

    方平对贵叔感兴趣,纯粹是对这位老人的关心而已,想他孤单一人,无子无孙的,心里对他生了几分怜悯,道:“那您以前是做哪行的?”

    问者无心,听者有意。

    方平虽是平平淡淡的相问闲谈,但这一切对于贵叔而言,都是非常敏感的,他作为秦王的卧底,潜伏在陈开平身边,是万万不能被揭穿的,一旦身份暴露,便有可能惹来巨大的麻烦。

    贵叔咧着豁嘴呵呵笑道:“以前我也是帮人做长工的,后来想发财,四处闯荡一下,想不到大半辈子过去了,还是一事无成,身无分文,我最后就到了陈老爷家里,承陈老爷看起,做了个看门人。”

    方平也没听出什么不合理之处,又见他驾车技术很好,便赞道:“您这手驾车技术可真不错!”

    贵叔摇了摇手,谦虚道:“我以前驾过马车,算是个老手。”

    他也不想跟方平扯得太多,毕竟说多错多,想不露出马脚,最好保持一问三不知的缄默状态,才是最保险的。

    而坐在马车里面的陈开平生怕方平不识趣会谈起贵叔的薪酬问题,便发话道:“阿平,不要跟贵叔说话,以免影响他驾车。路上人多车多,很容易出事的。”

    一顿饭工夫后。

    到了天南商会会馆大楼前,方平把红狮驹牵到后面马厩里,给了点小费那看马的人,然后进了天会商会会馆,自从脚步踏进大门之后,虽很快便能上到二楼的检单处,而他却放慢了脚步,心里也突突地跳起来,不为别的,只是想着该如何向于三妹开口。

    心里有些紧张,最后还是走到了检单处的大门前,轻轻推开了大门,伸头进去一瞧,见于三妹已坐在她的位子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