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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两眼渐渐迷糊了,失去了光泽,那种慑人的光芒消失了,还想讽刺几句,然而嘴唇蠕动了一下,说不出话了,只有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中溢出来。身子摇晃了两下,脚一软,扑通一声倒在了血泊里,安歇了。

    夜风带来些微的血腥味,方平揩了揩鼻翼,扫视一眼周围,没发现有可疑人员,便插剑入鞘,拉了拉裤衩,走过去,把旁边一条断臂灰烬里的一只手套捡了起来,然后掸了掸手套里面的骨灰,望了一眼百步开外倒在地下的黑衣人,快步跑过去,首先将他左手上的手套扯了下来,以免被血水弄脏了,凑齐了一双手套,掖在裤衩上。一脚蹬翻黑衣人的身躯,用剑尖挑开那块黑面布,借着月光一看,脑海里浮出一个颇为相似的人:聚仙阁酒楼里的高层管理人员鲍天厚。

    怎么会是他?方平疑问连连。良久才恍然大悟,天木池与火魂门都是太子的势力,鲍天厚来为娄成坤报仇也没什么疑问了。

    转头,正想回陈家,忽地记起鲍天厚说他修炼的是七星步,比自己的要高级一点。一般武者都喜欢把武技秘笈带在身上,以免被人盗去,心想七星步的秘笈会不会也在他身上,带着冀望,蹲下身子,伸手在鲍天厚身上摸索了一回,当摸到他的下腹处时,果然摸到东西。不禁心头大喜,连忙扯开他的夜行衣,掏出一本小册子与几张银票。

    数了数,都是百两的银票,一共五张,而小册子正是《七星步》,莫提有多高兴了,虽然今晚有惊无险,累得要死,但得了《七星步》,精神大震,那种疲累也随即减消了大半。笑呵呵的,又在鲍天厚身上摸了几遍,没发现其它好东西了,便移步回陈府。

    回到陈府,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间,点着油灯,掩好门,拿出银票数了一数,自己总共有二十三张百两的银票,还有三十多两碎银,不过,这些银子还是远远买不到一匹火鳞马。

    拿起那双手套仔细看了看,也是极为柔软,上面织有金丝,而色泽偏黄,想到这双手套竟然可以拿住血纹剑的剑气,实在不错。脑子里记起《论五行武者》里所说的钝钢手套,描述的跟眼前这双手套一模一样,想这必是钝钢手套了。这种钝钢手套是说它能将钢刀也磨钝。虽不错,却也还不能算得上一流的手套,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中等偏上,只比蓝丝手套要好一些。手套的料子似麻非麻,只是与金丝相织而成。

    将《七星步》掖在枕头下,躺下,血纹剑放于身左边,双节棍放于身右边,这样能随时拿起兵器出击,真的有些累了,一会便呼呼睡去。

    第二天早上,陈家的人都说昨晚屋顶有人说话,方平说没听到。

    经过这段时间的一些波折,方平感觉到自己是惹了不少麻烦,似乎不少人都是来找自己的碴了。心里想着若果还住在姑妈家里,可能不太方便,便想在外面租一间房子住下来,那样可能会好些,一时又未敢向姑妈道明,只等先找好了房子,日后再慢慢告诉她,或许更合适一些,打定主意,便决定行动了。

    到了天南商会会馆之后,发现于三妹早已坐在她的位置上了,今天,她穿了一套百摺连衣裙,整个白皙的肩膀都露了出来。

    方平踱了进来,关上门,绕着于三妹走了一圈,然后站在她身后,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的胸脯与肌肤。视线又被于三妹胸前的深深乳沟给吸引住了,身子不禁打了个激灵,浑身也痒麻麻的。

    于三妹侧着脑袋幽幽问道:“无声无息的站在我后面干什么?阴风阵阵的,有冤情吗?”

    方平揩了揩鼻翼,咽了一口口水,笑咪咪道:“你今天的裙子很漂亮。”说着,右手已落在于三妹的左肩上,手指轻轻摸了一把她滑腻的肌肤。

    “你再不安分,我可要生气了。”于三妹脖子一缩,躲开了方平的右掌。

    方平说这么鸡毛蒜皮小事,怕什么,这样搭搭肩膀,又不会怀孕。说着,踱回自己的座位了。

    于三妹嫣然一笑,并不说话。

    方平又把椅子挪了过去,于三妹连忙说不要过来。方平说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于三妹说不想听。方平说是关于箭王的事情。于三妹就说那你坐远一点说也可以。方平说这样不方便,怕别人听去,我悄悄告诉你,说着,不由分说,又把椅子挪了过来。

    方平就是利用了于三妹对箭王的消息极感兴趣,所以才能凑近她身边,欣赏到特别的风景。

    于三妹见方平的目光总是落在乳沟那里,拿起一张货单,挡住了,说道:“你不是要对我说一个秘密么,怎么不说?”

    方平故作深沉嗯了两声,凑头过去,此时,能看到她那红里透白的脸颊,还有朱红的湿润嘴唇,看了看她那颇性感的上唇,自己不禁咂了咂嘴,添了添舌头,咽下一口口水,觉得还是非常饥渴。

    于三妹能感觉到方平鼻子里喷出来的热气,呵在脸颊上,怪痒痒的,见他许久不开口,便道:“说呀。”

    “你的嘴唇真性感。”他说了一句,但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