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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空当儿,还不望从怀里掏出那支绣花针,二指捏着绣花针,高高举起,然后双目注视着针尖,试图把针尖看成碗口那般大,却没能够,只因两眼太过用力,倒是酸得出了几滴泪。

    他想,文举人没考成,那就要一定考个武举人,反正都是举人,有了成绩,就可以回去光宗耀祖了。同时也完了父亲的心愿。

    一切都还远,努力才是关键。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便听到陈致云的焦急声音在问方平回来了没有,家仆说回来了,在后院。就听到陈致云急冲冲走来的脚步声,须臾,已到后院。

    方平从石椅上坐了起来,盯着后院大门。

    陈致云见方平安然无恙,抚摸了一下胸口,吁气道:“幸好你平安回来了。我跟爹去到衙门找你,听他们说你走了。又到天南商会去找你,又不见,真吓死人了。还以你在路上出了什么事。”说着,走过来,坐在石椅上,重重拍了一下方平的肩膀,些许不快道:“你也是的,出了衙门就该到天南商会向我和爹说声,免得我们担心死了。”

    方平想自己做得不够妥当,见陈致云还在气头上,便搂着他的脖子笑道:“好了,算我的错。姑父回来了?”

    话未毕,就见陈开平也走到了后院,见了方平,关切问道:“他们没为难你吧?”

    有亲戚关怀,心里暖烘烘的,站了起来,面对着陈开平,轻轻摇头道:“没事,只是问了几句便放了我。我就回家了。因脑子有些乱,回到家才想起应到天南商会。”他本还想说几句多谢的话,最终没说出来。

    陈开平听了,没什么反应,望了望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半晌才道:“不要慌张,要自然,明天继续上班。”

    方平答了个是字,忽然记起要帮于三妹问一下差事,心念电转,在肚子里快速打了一遍腹稿,便诚恳道:“姑父,我有一个朋友以前做过记帐的,现在想找份差事做,我想检单处只我一人看货单可能太忙,要不要再招一个进来?”

    陈开平沉吟了半晌,他明白占中同也想把人往检单处里塞,娄成坤便是占中同介绍进去的,而检单处也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职位,得找些己方人员安排进去才好,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此时听方平问到,便道:“你的朋友要是能胜任工作,明天就叫过来上班吧。”他想也权且如此,日后再安排更合适的人选。说着,便走开了。

    方平还以为陈开平不会那么快答应,想不到即口应承了,心里颇为高兴。

    陈致云还以为是南贵子,问是不是南贵子,方平说不是。陈致云就想不出方平还认识哪位了,问是哪个。方平笑说是于三妹,说完,盯着陈致云看,看他脸上有什么变化。果然,陈致云听了啧啧称奇,大为羡慕。

    方平知道陈致云曾经对于三妹也是垂涎三尺,要是于三妹进了天南商会,想他可能也会过来争夺,便试探道:“表哥,你不会跟我争一枝花吧?”

    陈致云闻言,倒是茫然了片刻,眼珠子转了一圈,瞧了一眼方平,半晌脸上浮出笑意,越来越浓,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虽喜欢拈花惹草的,但我绝对不会动你的菜。你放心好了。我只是有些羡慕。”顿了顿,又感叹道:“那时,我也想接近她,可她不鸟我,想不到却给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处捷足先登了。”

    方平笑说这就是命,你不服也不成。陈致云点头说是,又说好好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说着,哈哈笑起来。方平也赖得理他,后来问他是不是通过人情请秦王出面,才使罗知县不敢嚣张了。陈致云好像看鬼一样盯着方平,摸了摸方平的额头,说你这是怎么了?根本不认识秦王,哪来的请秦王出面?

    方平听了,颇为诧异,以前听罗知县说陈开平跟秦王有关系,自己也信了,今天更信了,可是,现在看陈致云的脸色,却感觉得出来陈开平真的不认识秦王,讶道:“这是怎么回事?姑父真的不认识秦王?”

    陈致云连连说这是废话,站起来,走向饭厅。

    方平自然也跟着去,因有丫环来叫开饭了。

    吃过了晚饭,方平与陈致云自然又到后院来修炼一回武技。

    陈致云的旋风棍诀第一重银莽荡乾坤也有五分火候了。耍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了。

    方平一晚上基本在修炼《火印诀》的第二重火链枪。最后修炼出了半卡火链,一共可祭出五卡火链了。然后修炼了一回旋风棍诀的第二重开天辟地,经过不懈的努力,没有大进步,却也有三成火候了。

    洗了澡,趴在床上,盯着上面三尺高的绣花针,一直盯到眼花为止,最后不知在什么时候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