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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平见老者脸有愠色,举起酒杯,连忙笑道:“小生也不知是哪个人胡言乱语的,老伯不必生气。来,小生敬老伯一杯,为了可以在这么一棵大榕树下喝酒而干杯。”

    二人碰杯,一饮而尽。

    方平给老者斟满一杯,又给自己斟满一杯,南贵子的杯里还有大半杯,方平也知她不会喝多,便不给她添酒了。

    见童子单站在一边,不停地咽着口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方平向童子招手笑道:“你也过来坐下一起吃吧。菜多得很,要是吃不完,又要浪费了。”

    童子扭头瞧着老者,等待老者的意见。

    老者打着酒嗝道:“坐下吃吧。”

    童子才欢天喜地坐了下来,原来早带多了一双筷子来了,从袖子拿了出来,狼吞虎咽起来。

    四人围坐在地毡上,有说有笑。

    方平与南贵子也不再提起射箭的事情,只是说些金龙帝国的见闻趣事。

    老者酒量很大,竟然很快就喝掉了三坛酒,脸膛红润,却没甚醉意,只上了几次茅厕。方平酒量一般,喝着喝着,就不敢干杯见底了,都是轻轻呷一小口,而南贵子一杯酒喝到散席。那个童子不喝酒,只是挟菜吃,吃得饱饱的,摸着肚子笑嘻嘻。

    就这样,一直吃到日落西山。只喝了五坛酒,还剩下五坛,方平与老者相约明天继续饮酒。

    临走时,方平才拱手向老者问道:“敢问老伯如何称呼?”

    老者有六分醉意,眼睛却依然很有锐气,盯着方平,想了想,道:“叫老夫石崇吧。”

    “石前辈告辞了,明天再见。”

    方平说着,又拱了拱手,然后把马缰解开,翻身上马,与南贵子离开了大榕树。

    比及行了几里之后,方平才向南贵子问道:“那个就是箭王?”他一直都只是猜测,此时求一个正解。

    南贵子有些许酒意,脸颊微红,撇撇嘴道:“知道了干嘛还问我。”

    方平翻了翻白眼,不好气道:“我又不是神,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箭王。”见到南贵子勾人心魄的那种迷人样子,心神荡漾,顿了顿,有气无力道:“我有点晕,可能是喝多了。骑不了马了。”

    南贵子眨了眨眼睛,瞥了方平一眼,建议道:“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她只有二分醉,属于清醒之人。

    方平可不想停下来休息,摆了摆手,佯装要用尽力气才能张开眼睑,咂着嘴不清不楚道:“我还要赶回去吃饭,我们两人骑一匹马吧,我才不会掉下去。”说着,身子晃了几晃,仿佛真的要掉下去。他跟卢盈盈学到了几招骑术,颇能掩人眼目。

    南贵子连忙伸手扯住方平的手臂,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问道:“真的骑不了马了?”

    方平晃了晃脑袋,口里湖涂道:“不行了~”

    说时,却偷偷张开一条缝,瞄了瞄旁边的南贵子。

    南贵子只得下马,翻身上了红狮驹,坐在鞍鞒前面,右手拿铁链缰绳,左手牵着黄骠马的缰绳,“驾”一声,催马小步而行。

    方平紧紧搂着南贵子的纤腰,脸颊伏在她的背上,不时用脸去磨蹭她后背颈部的肌肤,迷糊道:“好晕啊~”心里却兴奋道:“好嫩滑的肌肤!”两手极不安分地在她腹部摸来摸去,却不敢往上摸,生怕被识穿。

    南贵子用手轻轻拍了拍方平的手,微愠道:“不用抱那么紧。”

    方平将手放松了一点。

    就这样,两人同乘一匹马,朝杨柳村走去。行了十多里,便快到村口了。

    此时,暮色已降,正是万家灯火的时候,远远近近都能见到一点点从屋里透射出的亮光。

    因不想让陈开平撞见自己一副风流的样子,方平便坐直了腰,举目环视一圈,道:“到这里了,让我走回去吧。那样也可以散散酒气,不然,被姑父知道喝醉了不好。”

    南贵子下了马,又上了她的黄骠马,道:“那我回去了。”

    两人辞别,方平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还能感觉到在南贵子颈部处蹭到的柔腻,心里颇为舒爽,心情大好,揩了揩鼻翼,哼着小曲,翻身上马,朝陈府走去。也不过一里左右,很快就到家门口了。心里想到跟箭王沾上了一点关系,日后自己的箭术也有展望了,不禁笑逐颜开,得意非凡。

    进了大门,自有家仆牵红狮驹去马厩喂料。

    陈府正在弄晚饭,还没有开饭。

    方平回来,只片刻,便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