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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致云也顺着方平的目光落在南贵子脸上,发现了害羞之色,便笑道:“南兄估计也是老江湖了,不然,不会这么孱瘦。”

    方平处于两人中间,听到陈致云如此说,不禁看看陈致云,又看看南贵子,哈哈笑起来,一迭声道:“我想也是这样了。”

    南贵子柳眉倒剔,皱着白嫩的鼻子,哼道:“陈兄实实是yín虫!”

    陈致云倒很大方,并不反驳,毫无害羞,开心道:“我承认我是yín虫,不过南兄应该是色鬼。”他唯一的优点便是敢于承认自己的坏习惯。

    方平拉住陈致云的手臂,挤眼笑道:“表哥,你错了!”

    陈致云见方平装神弄鬼的,一时不明就里,愣了愣,不服道:“我怎么错了?”

    方平见陈致云不能领会自己的意思,颇为认真道:“南兄不是色鬼!”

    南贵子听到方平为她辩解,不禁喜上眉梢。

    方平只顿了一顿,接着扯着嗓子高声道:“南兄哪里是什么色鬼呢,他是色魔啊!”

    陈致云听了,一迭声赞同道:“哈哈,正是,正是。”

    南贵子“耶”了一声,忽地伸手在方平左臂上狠狠地拧了一下,笑道:“那方兄是什么呢?”

    方平吃了一拧,张开了口,有苦说不出,苦笑道:“我良民一个。”

    陈致云耶耶了几声,嘘嘘道:“你是良民,那世间没坏人了。”

    方平揩了揩鼻翼,笑道:“也是。”

    过了二元桥之后,便是河西,属于西城知县管辖。从二元桥向西直走二十里,便是西城门。从西城门向东北方向走八里左右有一个演武场,是将士平日演武之地,亦是武科考试的场所。从演武场再向东北方向走六里便可到达南州州府。南州州府离一里桥也只不过七里路程而已。从西城门向东南方向走七里路程便是西城县衙。从西城县衙向东南方向走九里左右便是秦王的王府。

    马市离二元桥只有二里左右。

    方平把黄骠马牵到马市卖了,六匹黄骠马总共卖了三百两银子,他与陈致云一人一半,各自一百五十两。

    陈致云建议到烟花巷里逛逛,方平明知南贵子不会同意,便说游玩一下南州城。陈致云只得做向导,与方平游玩了半天南州城,基本都是沿着青花河看看景致。

    傍晚时分,又到聚仙阁酒楼饱吃了一顿。

    之后,陈致云说要回家看看,南贵子亦说该回家了,方平只得与陈致云步行回家。南贵子与二人拱手道别,自骑马回去了。

    陈致云仰头看了看天色,忽然建议道:“天色还早,我带你去看看我们地母帮的分舵。”

    方平想起昨晚打了几个地母帮的弟子,要是被认出来,毕竟不好,送上门去挨打,实在没必要,便将昨晚如何动手揍了地母帮的外门弟子的事向陈致云说了。

    陈致云想了想,觉得不会有事,怂恿道:“他们喝醉了,根本不会记得你。何况你又没骑红狮驹,哪里认得出来。走吧。”

    方平想也有理,便同意去见识一下地母帮的分舵。

    地母帮的分舵东门分舵离聚仙阁酒楼不过三里左右,疾步赶路不过一盏茶工夫便到了。陈致云亦是地母帮的外门弟子。

    地母帮的东门分舵建成一座武馆的形式,上面悬挂一块牌匾,金字书写“地母馆”三字。

    方平与陈致云走到地母馆前面时,听到里面一片欢呼声,还有如雷的掌声。

    在陈致云的带路下,悄悄进到了地母馆的大堂里。

    方平扫视一番,大堂极为宽阔,足有一亩之大,地面铺的是大理石,十分平整。而地母帮的弟子都坐在地上,围成一个大圈,大堂中间站着一个少年,也不过十七八岁,生得虎背熊腰,颧骨高突,双眉横飞,又圆又大的脑袋,好像一个铁球。

    陈致云亦盘腿坐在外围,示意方平坐下。

    方平也盘腿坐下,挨着陈致云,低声问道:“场地中央那位是什么人?”

    陈致云将身子靠过来,附耳道:“那个就是东门分舵的舵主,叫裘兵,是地母帮大长老的孙子,也是地母帮重点培养的人才。”

    方平又举目打量了一番意气风发的裘兵,心中暗暗感叹道:“看他那年纪,只有十七八岁,也不过长我一二岁,却做了地母帮东门分舵的舵主了!人比人,激死人!”收回目光,淡淡道:“确实是个人才。不知他武技修为如何?”

    他也不明白陈致云带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自己又不是地母帮的弟子,或许是想让自己开开眼界,增长些见识。